第二章 粉墨登场
浩瀚无垠的星空中，一艘飞船驶过。 飞船尾部闪烁着红蓝双色光，船身用万联文字标注着‘万联星际空间警队编号9527’，侧旋装备着各式武器，甲板上2个机器人正在查看附近是否有威胁存在，船尾拖着另一架飞船。后面的飞船破损严重，残存的改造者正在船舱内灭火，手忙脚乱，好像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 “老实点，蠢货。”一位躯体为智械的改造士兵，黑色眼皮下的双眼昭示着疲惫，靠着窗不耐烦地警告着囚犯。 囚犯是位女孩，她被强制佩戴警锁头盔，头盔里飘荡着女孩的短发，双瞳剪水的眼睛时而闪烁着鹅黄色的光时而呈现樱桃粉。 精巧的钛合金金属环环环相扣，将女孩四肢束缚在一面具有特殊立场的墙上，隔绝了她与外界的联系。 女孩漫不经心地侧头，嘴角带笑地看着警官，好像自己被捕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我很老实呀，你不是抓住我了吗？” “禁止与警方闲聊！”警官现在很窝火，因为女孩驾驶飞梭撞击警船，这是不可思议的事，他现在正绞尽脑汁思考着怎么向上级交代。 “长官，您的电话，私人卫星传导而来。”一位同样躯体为智械的士兵火急火燎地跑进关押室，将通讯设备交给军官。 全息通讯设备上没有人影，只有古井无波的声音传出，“幸苦了，警官，现在把通讯私密接入罪犯，我需要绝对保密的交谈。”说完，蓝色的通讯设备上投射出一个身份证明卡，上面标示着来讯人的信息。 军官立刻站起，精神抖擞地行标准的军礼，没有说一句话，将通讯接入女孩头盔后转身离开。 “你好像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你太令我失望了，雨。”通讯那个传来无奈的声音。 女孩闭目，沉默不语，好像自己在和一个陌生人交谈。 大概是通讯者等得不耐烦了，男声中透着愤怒的咆哮。“你要知道我多不容易！你好好待在家不好吗？我什么没有满足你？你却这样胡来？ 好吧，季雨，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只能收拾你的烂摊子了，我联系了上层，他们可以忽略你的胡来，但事件已经记录在万联了，你仍会被通缉，不过你会被流放到混流星，真是巧合，接下来的任务你来做吧，毕竟没有比父女更可靠的关系了。”通讯设备那边的声音平添了几分冷静。 “上面应该会通过智械人计划，一个具有人性的新一代机器人将被投放到混流星。我将交给你‘万血尽头’，你一定要将这份血液注入智械人理查德的体内，这关系到我的计划，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不要暴露你的身份。”人声提高了几分，可以听出通讯设备另一头的人一定十分严肃和谨慎。 女孩听到自己要被流放到混流星，心情就像刚丰满羽翼的小鸟一样，渴望蓝天飞翔了起来，态度不自觉变好了几分。“智械人？一个具有人性的机器人？好吧，勉强答应你去混流星吧，哦，对了我驾驶的是你的珍藏版‘太空探索’，不过它已经被撞毁了。” “智械人不是重点，重点是将‘万血尽头’注入他的体内，将他带来万联实现我的计划，等等，等等！你说什么？你驾驶的是我的‘太空探索’？”通讯设备传导的画面摇晃了几下，很显然，那头的男人正冲向设备，不过就在这时女孩轻松断掉了连接。 “智械人？有趣，终于可以离开该死的家了，混流星是个不错的去处，我已经开始期待了。”女孩声音中透着几分清冷与兴奋，她活动了下手腕想伸个懒腰，可惜的是她的双手被束缚。她将目光投向窗外，那里漆黑一片，偶尔有几架太空摩托或飞机闪过，像书中说的流星一样。 这搜尾翼拖着破损飞船的警船在太空孤独地忍受着寂寞，好像在等一个人的到来。 终于，一架轻型精致的小型飞机靠拢警船，流线型设计机身，机翼像蜻蜓的翅膀高速的震动着，机体下部喷射着苍白色的火焰。 飞机上下来一人，他戴着智械头盔，打着机械可折叠的领带，一身白色西装，旁边跟着一个苍蓝色的机器人。 “万联执事，这是我的身份证明，我携带机密文件，需要立刻转交给罪犯。”身穿西装的人言简意赅，甚至没有通报自己的姓名，他的手腕亮出蓝色的身份卡，上面有他的身份信息。 西装男子裸露在太空环境中，奇怪的是他却并没有受到太空的重力等因素的影响。 军官带领着众多躯体同样被改造的士兵走下警船，核实了男子身份准备将此次见面的数据信息上传到万联网警方。 “不用上传万联网官方了，这次是私密行动，上传信息可能被截获，禁止上传，这是命令。”男子越过士兵往警船走去，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道。 男子用军官给出的代码解开了女孩的束缚，将手提箱小心放到地上，“季雨小姐，这次你闯的祸可不比以前，这是老板让我交给你的，密码是你的生日，希望你圆满完成任务。” 季雨活动手腕，懒洋洋地接过手提箱，“我的飞船呢？” “小姐，基于你上次的破坏，老板决定不给您配备交通工具，烦请您驾驶我的摩托吧。”男子面无表情认真解释。 “真是太好了！”话音未落，季雨早已冲出警船来到小型飞机处。 蜻蜓式飞机投递出一辆漆黑的无轮摩托，摩托地盘的漩涡式圆弧喷射出橙色火焰，驾驶室半开放，上方有保护乘客的机车窗。 季雨轻轻一跃，戴着男子给的头盔在重力的作用下巧妙地进入了驾驶室，她感受着每一次转动车把时驾驶舱传来的声音，嘴角掀起一个好看的弧线。她将摩托的车速最大化，摩托化作一道流光离开了男子的视线，没有一句告别。 “清扫囚室，给军士们注射遗忘剂，记得下手轻点。”男子看着女孩离开的方向，用轻松的语气命令着身边的苍蓝色机器人。 机器人冲进警船，在机器人面前慌乱的警队没有任何抵抗力，机器人快速地击晕他们并强制注射遗忘剂。他来到囚室左手投掷出一颗不断旋转的陀螺状的物体，陀螺旋转产生磁场，将囚室破坏的一片狼藉，墙上采集数据的装置也被损毁的残缺不全。 男子冷漠地看着机器人肆意破坏现场。 “嗯，数据流那边老板会处理，万联不可能注意到，现场已被完全破坏。”男子自己计算着行动的细节，最后他拿出一堆钞票洒在警船驾驶舱，回收机器人，驾驶着飞机离开了。 ……. 犹如深渊的太空中。 仪表盘上表示有信号接入，女孩好奇心作祟，想了解究竟谁会联系那个面瘫的执事。 “你最好马上给我回来！你居然背着我改造自己的眼睛，是继承于我的血统不优秀吗？你是天澜星系的贵族，拥有改造装置是一件愚蠢的事。立刻！马上！给我回来，不需要你执行任务！” 女孩无奈，随手切断了信号。 … 季雨驾驶机车，将马力拉到最大，她时不时透过机窗欣赏天澜系中一颗颗星球，充满了对冒险的期待。她将机车设置为自动驾驶，拿出手提箱试图解开密码锁查看箱中的事物。 大大咧咧的她此时也变得十分谨慎，她拨动手提箱的数字，如履薄冰。“‘33290217’，不对？嗯…好吧，你能忘记我的生日我也不意外。”女孩冥思苦想，努力思考上次父亲陪她过生日是多久，“33291017？…呃，6年前你以为我满10岁，你记忆中的生日？” 手提箱启动反应堆，喷射气体悬浮在机车室内，箱子里是一个由繁复机械一层层保护的血红色液体，未知材料组装而成的机械保护装置不停变换形状，里面的液体不断翻滚呈现出诡异的画面。 “‘万血尽头’，理查德，你究竟是谁呢？”女孩陷入苦思，将手提箱合好，披星戴月的赶往混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