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张申：哨子（1）
01 “一万。” “嗯？哈哈哈，不好意思各位，李某又胡了，今日运气实在是有人眷顾，前两天去佛庙可没少上香啊！哈哈哈……” “妈的，又输了！”孙自笑看着李海洋赢钱，简直比自己输钱还难受。 孙自笑看着自己刚来时鼓鼓的钱包成了瘪瘪的一个包，心里很不欢喜，把最后的两百捏在手里。李海洋看到孙自笑有些不舍，便来推波助澜一把，手伸到了那两张红红的钞票上，往回轻轻的拽，眼看红钞票就要远离他手，李海洋突然拽不动了。李海洋抬头看到了孙自笑那要吃掉人的眼神，有些恼怒。 “孙自笑，我告诉你，别不识好歹，看看这是哪？这TM的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吗？” 孙自笑扭头一看，坐在旁边的其他三位看起来也很不爽自己这样耍无赖，只好松手，毕竟这并非等闲之地。松手后，那钱也“唰”的一下被李海洋抽走。抽走后李海洋立刻塞进自己那鼓鼓的兜里，生怕有人看红眼了把这财富抢走。 孙自笑的钱被抽走后，孙自笑也不在自讨无趣离开了赌场，愤愤地向家里走去。 …… 孙希正坐在椅子上做功课，看到自己的父亲孙自笑回来，并且一脸不情愿，就知道他又输了个精光。 孙自笑一个大步迈过门槛，径直走向屋内，路途经过他儿子孙希的时候，一句话没说，一眼也没看，直接往主卧去，孙希就仿佛没有这个爸爸，而孙自笑仿佛也没有这个儿子。 孙自笑走进主卧，看了一眼，里面没有人，就自己开始翻找起来。过了一会儿，主卧被他翻的乱七八糟： 原本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现在已经散落一团；桌上摆的杯子、书本都被弄倒、弄乱；柜子里的衣服被子直接被扔到地下；就连鞋底，都被翻的“一干二净”…… 整洁的主卧，瞬间变得不堪入目。孙希在外面听着这一切，感到心烦意乱，已经无法再静下心来完成老师布置的功课。 孙自笑在主卧里翻箱倒柜，最终还是没有找到什么。他走了出来，有些摸不着头脑。 “会在哪呢？” 孙自笑在这时，在想到了自己还有一个儿子叫孙希。 “嘿！小子，你妈呢？你知道不？” 孙希看向孙自笑那张罪恶的脸，没坚持住，被呕心到了。 “出去了，估计是找了一家人蛐蛐别家人去了。” “妈的，整天就知道给我搞事情，没事就知道说这个说那个，有这时间不如去蛐蛐李海洋！”孙自笑边说边离开了家里。 …… “这有些人那，那简直是一文不值啊！”王慧英正站在一个因为丈夫长年不在家的妇人家门前和她那几个“大喇叭”朋友谈论着。 “不像我丈夫，多依靠我啊！打麻将没钱了还得找我要，他就跟个赘婿一样，我说他，他还不听死犟死犟，这男人软饭硬着吃，比那光吃硬饭的男人好多了！” 王慧英此时周围已经围满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的吃瓜观众。王慧英穿着一身农村小衬衣，手上握着一把瓜子，说话是边磕边说。 王慧英看到那妇人还没有吭声，有些恼怒。 “哼！这也是个吃软饭的种，这样的种，估计早被糟蹋死了！这孩子肯定是个野种！” “你骂谁是野种呢！？”一名近16岁的少年向王慧英质问道。 王慧英转身一看，原来是那妇人的野种，自然是不屑一顾。 “说的就是你这个野种，张申！” “你……” 张申把手掌张开，举起，左右颤抖。他并不敢扇着个贱妇，因为王慧英还是无赖。 “申申，回来。” 此时张申的母亲李雪对这自己的儿子呵斥。张申听到后，立刻放下了手，对着王慧英闪了个白眼，书包一甩，转身走了。 书包甩的时候，王慧英差点被打中，也向对方投了个标标准准的白眼。 “王慧英，你个臭娘们，就知道给我丢脸！” 人群中窜出来一个孙自笑，对着王慧英破口大骂！并脱掉自己的鞋，追了上去。 “谁TM吃软饭了！” “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啊，对。钱是在你手上，TM的你存折还在我手上呢！” “你TM……” 王慧英发现跑不过自己的男人，便直接躺在地上打滚。 “来人呐，快看啊！丈夫家暴啦！还有没有王法，天理何在啊……” 孙自笑看到王慧英这幅无赖的模样，简直要气炸了。直接把地上的王慧英拽起一脚踹开了两米远。 此时这个喜剧的事情被路过的孙希看得一清二楚。孙希看到后并没有反感，只有装作看不见，毕竟这样的场面，他从小看到大，心里只有：能不能换一个，每次都一样的剧情，有些无趣。 孙希径直走进李雪的家，没错，就是王慧英骂的那家人。孙希和张申从小就是好兄弟，从小到大一直打在一块，铁铁的哥们。奈何王慧英是一个妈 妈，拥有mama的疑心，害怕张申带坏自己的孩子。 张申是一个处于在青春叛逆期的孩子。属于一个社会典型的小混混，抽烟、喝酒、拉架，没有一样是没干过的。他这样做的原因是因为从小的环境原因影响，他没有父亲，从小被骂野种，缺少父爱。每次看到被别人被自己欺负，然后哭着鼻子去找自己的父亲，然后张申再被对方的父亲狂打一顿，自己满脸鼻血，一脸淤青，躺在大地上，奄奄一息。每次想到这里张申都恨，恨自己，更狠自己的父亲，没有在自己需要的时候给予帮助，相比之下，他更喜欢孙希的家庭，完完整整，这是嫉妒，也是羡慕。 李雪的丈夫，张图，是个在外面有头有脸的人，一个老总。张图虽然是老总，但他一心一意，并没有什么婚外情，是个好男人，就是有点不顾家。 “哈哈哈……” 张申每次都笑自己，是个没有父亲的野种，张申见父亲的次数一共加起来才7次。 张申虽然是个有名的混子，但他并没有对孙希“倾囊相授”自己学到不务实业的东西教给孙希，两人的感情真挚坚固，不是任何感情都是坚固的。 王慧英，孙希的母亲，村里实至名归的“大喇叭”，因为害怕张申带坏孙希，只好用自己的“特长”来让自己的孙希回归正规。 张申和就是因为王慧英，才对自己的好兄弟产生了一些不满感。 …… “咚咚咚。” 孙希敲响了李雪的家门。他还记得，那次相遇的那个夏天…… 那是他正在练习自行车，一路上磕磕绊绊，最终刹不住车，直接骑进了李雪的家里，最终撞上了墙，绊倒在墙上。 李雪当时正在做饭，听见外面有动静也就出去看了看，发现了孙希，赶忙跑过去扶起自行车拉起孙希。 “对……对不起，我只是刚刚上路，有些不熟练，要……要不你给扣两分吧。” 李雪看见这个可爱孩子，听见这个搞笑的言论，笑地都没力气了。 此时张申正在门缝那里观察着孙希和母亲的一举一动。李雪也不责怪他弄坏草坪的事，并把张申叫了过来教他骑自行车。 张图既然是老总，就有很多的钱，李雪的家，是整个村子里最豪华的房子。以别墅为原型，添加了一个铺满草坪的大院子，中间铺出一条大理石路，直通装有密码锁大门，大门由白桦木做成……总之就两个字，豪华！ 张申走到门前：“谁啊？还让不让人活了？有完没完？要骂去街上骂。” “我，孙希。” 张申开了门，看到孙希，直接扑了上去抱住他。这种事情在孙希不少发生，张申每次破防后，每次依靠的，也只有孙希了。 张申每次找母亲，母亲都说：“找你爸去！” …… 孙希和张申在李雪家里吃完饭，直接就出去玩了。 “我这有几个朋友，来玩不？”张申看向孙希对他说。 “我妈不让……”孙希说的时候有些口齿不清。 “什么你妈的？怎么事事都听你妈的，你妈又不是你，跟个娘们儿一样，磨磨唧唧的。” 人人都有心结，孙希也不例外，被说娘们儿，是他最不愿意的，因为他有些过于听话了，在学校都是出了名的，所以，他最不能被激的，就是娘了。 随即，孙希的眼神坚定起来。 “去，我去！” …… 宁静的夜晚，路上已经没有多少行人了，就算有，那也是匆匆赶路急着回家的。 知了在树上鸣唱，伴随着风的流动，形成一首美妙的夏夜进行曲。 所有作息规律的人，都已经熟睡，却不知有一户人家的宁静之夜，要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