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星期二晚上10.35分 “总的要想个办法不是吗？”仇鑫将香烟掐灭后扔在地上。 “但仇队，你不能让我干这事啊！这尼玛要是被王队他们刑事一课发现了我这警察就别想干了！”李文杰听闻仇队的话瞪大眼睛手足无措道。 “啊，你刚才说什么？风太大我听不到～”仇鑫眯起眼睛打哈哈道。 “哎呦！不就让你打进敌人内部打探打探消息嘛！有什么严重的问题。” “仇队！我们是警察！您这是把这事当成对立面了吗！我们是巡查部的！又不是搞内讧的！您就别难为我了。” “哎呀！小李！你怎么个事！？怎么不懂我对你一番良苦用心呢？”仇鑫无奈的摇了摇头。 “良苦用心？”小李疑惑道。 “我问你，王队他们的刑事一课是怎么个事！”仇鑫突然拍了起大腿。 “那个...我想想.....封锁消息，不让大众知道事实真相？” “抓重点！抓重点！” 小李抬头有些茫然的看着天花板忽然想到了什么瞪大眼睛看向仇鑫。 “调查案件的审理过度专中在杨默身上，不全面推进案件，有极大可能会造成案件发生误判的可能！” “冰勾！回答正确！但还差点儿...” “还有什么？”小李惊讶道。 “比如说王警官强行威胁同事让杨默落实杀人犯这件事情。”仇鑫咧开嘴角笑起来。 “王警官强行威胁......等一下！这是怎么回事？仇队！”李文杰再次吃惊道。 “这个你就别管了！我就问你如果刑事一课想掩盖真相，胡乱给杨默盖这口大黑锅身为警察你该怎么办？” “我......”李文杰纠结起来。 “身为警察难道不应该站起身主张正义吗！？”仇鑫突然拍打桌子激动道。 “啊...你说的是仇队...但是...”李文杰有些紧张地看着身边扭头一个个看向自己这桌的客人。 “如果你找到刑事一课所隐瞒的事实真相并且向上头省公安厅举报，我告诉你小李，给你的奖赏绝对丰厚的不要不要的！” “话是这么说的，但是仇队......” “但是什么但是！尼玛一箭双雕的好事你搁着婆婆mama的！你查刑事课内部！我继续搞现在闹得沸沸扬扬的凶杀案！一内一外！打它个措手不及！”仇鑫说完激动的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满足道。 “我觉得你说的对，仇队，身为一名警察如果警察内部有黑恶势力这是绝对不能忽视不见的问题！”李文杰低着头认真说道。 仇鑫听闻后脸色露出得逞的笑容。 “查！必须得查仇队！闹他个天翻地覆！”李文杰显然酒劲开始慢慢上来也开始慷慨激昂道。 “为了人民！”仇鑫举起雪花啤酒。 “tmd！为了人民！”李文杰也拿起整瓶的雪花啤酒大声吆喝道。 “你付钱。”仇鑫瞬间情绪平稳道。 “唉？” “我为你指了一条能让你升官发财的明路，请我吃一顿火锅不要紧吧？”仇鑫哀愁道。 “仇哥说的是！怪我！怪我！是我不懂事！服务员！算一下帐！”李文杰大笑起来站起身举手大声道。 “给你算了一下，一共830元。” “等一下，800......那......那30块是怎么回事？！”李文杰听道数字后酒已经醒了一半。 服务员礼貌地弯下腰微笑道。 “刚刚这位先生点了一杯本店冷饮，所以合计830元。” 李文杰迅速扭头看向对面仇鑫大口大口吃着那杯冰淇淋下意识咽了口口水。 “一共830元。”服务员微笑着盯着李文杰的脸。 “怎么了？小李？是钱不够吗？要不还是我来付吧？”仇鑫表现出担心的神色。 “这怎么好意思的！说好是我请您的！”李文杰着急道。 “哦！那就你来付吧。”仇鑫说完便低头吃东西。 “刷卡吗？”李文杰心情瞬间变得很差。 “当然可以！”服务员笑道。 星期三凌晨五点左右 “叮叮叮叮叮......”闹铃声在耳边响起，张珉猛的睁开充满血丝的眼看向闹钟。 一般情况下他的闹钟时间都定在9.00左右，但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自己的工作时间被这场案件搅得一团糟，一大堆的口述实录要处理。 大部分口述者都是在指证杨默，指正的内容也一个比一个夸张。简直就像听了什么谣言一样，有的说是杨默之所以犯下今天罪行是因为家族遗传，他父亲十几年前犯下罪行他儿子今天犯下杀人罪似乎也没什么不正常的。比如说这样的口述。 还有什么杨默本来就对何佳晴动机不纯，在学校里同学常看到两人之间感情氛围很好简直就像情侣一样，不！肯定的说就是情侣！后面杨默兽性大发闯入她家入室先jian后杀。一名学生说出了这样的故事逻辑，当时自己在场记录时不禁打个寒颤，对自己的同班同学一直抱有这样可怕的联想，现在的孩子们想法都这么压抑吗？ 张珉洗漱过后打开冰箱拿了两个鸡蛋和几片培根。 自从那次“家庭访谈”后杨默就一直在警局拘留的状态下，母亲正工作的场所也被人给开掉了，这点倒是理解，如果自己也是老板的话也会思虑杀人犯的母亲在自己店里工作会不会影响顾客到店家里娱乐的生意，如果说自己对杨默这孩子抱有怎样的态度......... 张珉看着煎锅里滋滋作响的鸡蛋竟愣起神来。 “我不清楚，也不明白，大概想法还停留在“这孩子这么小的年纪怎么可能会犯罪......” 张珉回想起当初第一次见到他的场景，他当时低着头表情一直是恐惧，害怕，强装镇定，委屈混杂一团的神色...... 张珉缓缓睁大眼睛。 “搞什么...这样看来我好像一直潜意识的认为他不是杀人凶手啊...”张珉用锅铲轻轻将鸡蛋翻了个面。 “过几天自己就不必负责这件案子了，前两天听王队长用几乎轻松的口吻说起这事的时候各种物质人证似乎都已经落实了，现在就差作案凶器了，不过听他的口气说完这话似乎这件物证不需要都行。 “无论杨默是不是杀人犯都和我没关系啊，但为什么......”张珉将煎好的鸡蛋和培根放在碟中。 心里好乱，总感觉不是他，一个初中生的力气和心境去砍死一个一直和自己朝夕相处对自己好的的女孩，有什么理由？砍断一个人的头颅就连现在的成年人都很难做到，更别说一个年仅15，16初中生了。本身情理的犯案逻辑就不成立！就仅凭几个物证人证就tmd居然就把这案子给定下了！要是全国的警察都像这样草草落实那都乱成什么样了！？ 张珉脸色愤怒地向碗里的蔬菜狂挤沙拉酱。 “叮咚叮咚......”门铃突然间打断了张珉的思绪，张珉走到走廊前向下低头看着门外的响声。 “儿子那些人好像是找你的，你开一下门吧，我现在没时间。”书房里传来一阵严声道。 “我知道了。”张珉无奈地看了眼书房便走下楼。 “朋友？”张珉奇怪起来向门外的猫眼看去。 迎面而来地是一个面带微笑留着络腮胡的大叔和在一旁紧张着的年轻警官。 张珉有些意外地看着猫眼外的两人。 “这两货怎么突然这个点来找我？” 张珉打开大门伸出头看向两人厉声道。 “有什么事去南大街的南山咖啡馆唠！别进我家！” 两人面面相觑地看着对方。 “好吧，我开车，现在就去吧！”李文杰笑道。 “没问题，爸！我晚上有可能不回来吃了！你随便整点吃就行了。”张珉扭头向屋内大声道。 屋内一点响声都没有。 “走吧。”张珉拿起羽绒服便向屋外走去。 “嘿～这小子几天没见怎么感觉越来越嚣张跋扈了？”仇鑫瞪起眼睛看着张珉的背影。 “哎呦！仇哥你就别计较这些了，当务之急我们要把正事给办完。”李文杰劝道。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张珉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沉默不语的两人。 “大事。”仇鑫认真道。 “大事？什么大事？说明白点。”张珉皱起眉头道。 “是凶杀案的事，我们想跟你商量一下。”李文杰挠了挠头道。 “凶杀案的事？这有什么好商量的？案子的凶手都快定下来了还有什么好商量的？”张珉诧异道。 “就是因为凶手马上要定下来了我们才要和你商量商量。”仇鑫喝了口咖啡笑道。 “你们想干什么？”张珉意外道。 “当然是要和刑事一课的人掰扯掰扯，替杨默同学申冤啊。”仇鑫奇怪道。 “什么给杨默申冤！？人证物证都有了你拿什么申冤？！”张珉声音顿时提高了不少。 “张哥话不能这么说，就算物质人证都落实了！这也不代表不能翻案啊！”李文杰笑道 “你......”张珉盯着李文杰想看出些什么，李文杰显然被盯的心里有些发怵直低着头喝着咖啡。 “那我就实话实说吧，我想让你帮帮我们。” “我为什么要帮你们弄这事？”张珉看着仇鑫的脸。 “就凭你不想让那孩子坐牢。不过那孩子犯下这么重的罪，大概率会被判个无期吧。”仇鑫笑道。 “哦？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帮你翻案呢？”张珉内心有些动摇道。 “如果你不想帮我的话早就想结束这个话题了何必延伸到现在呢？”仇鑫又拿起咖啡喝了几口。 张珉靠在沙发上透过玻璃斜视着外面大街上依旧下着纷飞大雪丝毫没有要停下的迹象。 三人就这样沉默了一段时间。 “好，为了这个孩子，我帮你！”张珉思虑再三后认真道。 “尼玛！让你打闪现你为什么不打？！” “仇哥这可不能怪我！你自己非要上去一挑四送人头我就算打闪现到你旁边不也是送嘛！” “好小子不仗义啊！” 张珉有些无语地看着对面两人翘着二郎腿低头正可劲地玩王者。 “能不能严肃点儿！！！”张珉情绪有些抓狂道。 两人瞬间把手机放进裤兜里微笑着看着张珉。 “您说，您说。” “我的意思是说我愿意加入你们，你能告诉我我具体要干些什么吗？” “哦！这事你就继续正常工作就行。” “什......那我干嘛......” “你别急啊，虽然现在还不想和你说，但是你可是我们最后的杀手锏啊......”仇鑫咧开嘴角笑起来。 “杀手锏？”张珉不安地看着对面两人笑嘻嘻的样子也不知想干吗。 “我宣布！从今天开始专案小组成立，被动的局势要开始变一变了！”仇鑫喝完最后一口咖啡忍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