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走到尽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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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随便老老实实的告诉他,昨天晚上,她是在医院里面过的,鼎风照顾了她一个晚上,那么,他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至少,随便没有瞒着他,他还能有些安慰。 所以,禄裕盛在想,他要怎么措词。 “昨天晚上我让佣人准备你爱吃的菜,味道怎么样?”。 禄裕盛没有直接问,随便昨天晚上为什么没有回家。 这样一来,随便就知道,他有在让佣人监视随便,这样只会让她更加的反感罢了。 随便一愣,有些想不明白,禄裕盛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随便原本是想回答,她吃了。 可是,她根本就没有回家,哪里还知道家里面做了什么菜呢? “昨天晚上我有点事,没有回去”。 禄裕盛点了点头,等待了许久,似乎是在等随便的下言。 只是,禄裕盛等了有三四分钟,随便依旧‘逼’着嘴巴,貌似是不打算在开口了。 这时,禄裕盛才继续开口问道:“那么,你昨天晚上去了哪里?”。 随便一慌,为什么她觉得,禄裕盛的语气,好像是知道了,她昨天晚上住院,甚至还跟鼎风独处了一个晚上了呢? 想到这,随便又暗自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呢? 这件事情,除了她跟鼎风,没有任何人会知道。 鼎风也不可能会直接打电话去找禄裕盛,说他昨天晚上在医院照顾了她一个晚上吧? 这么想着,随便就放松了,禄裕盛会这么问,无非就是随便问问罢了。 “昨天晚上出律所就晚了,不想回来,在酒店里面过夜的”。 禄裕盛听完了随便的话,发出了一声轻笑,然后久久不语。 禄裕盛的这声笑,把随便有些给吓到了。 她自然是不会对禄裕盛说出实情的。 虽然,昨天晚上她在医院里面昏‘迷’,直到今天早上才清醒的。 可是,一男一‘女’,独处一室。 甚至,禄裕盛还知道,她喜欢的鼎风,到时候,不管她怎么解释,禄裕盛也不会听的吧? “我听说了一个笑话”,禄裕盛忽然出声,说出了这句话后,又停顿了片刻,然后在开口道:“有个人跟我说,昨天晚上你住院了,而你喜欢的鼎风,昨天晚上整晚都陪着你的‘床’边,孤男寡‘女’的,你说会发生什么事情?”。 随便听见了禄裕盛的话,虽然心中很是震惊,但是面上的表情还是不变。 她刚刚就有猜测,禄裕盛可能是知道了,她昨天晚上跟鼎风待在一起的事情。 只是,她终究是不信,所以,才会撒谎了。 但是,随便没想到,禄裕盛竟然全部都知道了。 那么,他刚刚问她的这些话,是不是都是在试探她? 问问她到底会不会说实话呢?这么一来,随便的心有些颤抖了。 如果说,她说了实情会让禄裕盛误会的话。 那么,她撒谎,而且还是在禄裕盛知道的前提下,撒谎了,这是不是代表着,她自己心虚了呢? 这时,禄裕盛点燃了一支烟,随便以前是非常不喜欢他‘抽’烟。 所以,每一次烟瘾泛了,他最多就是把烟夹在手中把玩,这就算是过过烟瘾了。 可是,他现在却烦躁急了,所以就点了支烟,狠狠的吸了一口。 先不说,随便跟鼎风在病房里面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鼎风是他的兄弟,他这么做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呢? 亦或者,鼎风有没有考虑过,他家里面未婚妻呢? “随便,你现在是不是很恨我?”。 随便不知道,为什么鼎风突然会问出这样的一个问题,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如若,禄裕盛现在狠狠的发个脾气,她才会觉得,这才是对的。 可是,禄裕盛不仅没有发脾气,只是点燃了一支烟,问出了她这个问题。 她是不是非常的恨禄裕盛? 是的吧,毕竟,禄裕盛把她给捆绑在了身边。 不让她离开这个京城,离开这个,她不太喜欢的地方。 甚至,禄裕盛还要她,亲自的看着,鼎风娶妻。 这一切的一切,或许,她都是恨的吧? 只是,在现在,禄裕盛忽然问出了这个问题的事情。 随便突然发现,她似乎是没有勇气,像以前那样,对着禄裕盛说,我恨死你了,恨不得你马上去死。 因为她貌似发觉,现在的禄裕盛,脸上出现了疲惫。 禄裕盛确实是在想,这到底是不是一个错误? 他是不是不该把随便捆绑在自己的身边?不然的话,他现在,至少也是以随便最好的朋友在她的身边。 而不是像这样,以随便最恨的人,把随便捆绑在他的身边。 这不是他想要的,只是,他也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个局面。 禄裕盛现在,无时无刻,都在思念着,他跟随便上学的那段时间。 在那个时段,随便会跟在他的身边,只要他一转身,就可以看见随便在他的身边,这种感觉,真的是非常的好。 他还非常想念,想念他住在随便的出租屋里面,给随便洗衣做饭,料理家务。 虽然,那个时候,大家都会骂他没出息,可是,每天待在随便的身边,这就是他最大的出息了啊。 “随便,当初,是你主动招惹我,利用我的,所以,以后我们不管怎么样,都不全都是我的错,怪就怪你自己,当初先踏出那一步的”。 禄裕盛这么说,似乎是在告诉随便,也似乎是在告诉自己。 告诉他自己,其实,他跟随便走到了今天这一步,随便也要负责任。 如若,当初,随便没有因为顾夫人,而来找他当靠山的话,那么他们现在,是不是另一个局面了? 他会是那个骄傲的不可一世的禄裕盛。 而随便,现在可能已经嫁人了,或者,已经生子了。 而他们两个人,绝对会是一点‘交’集都没有的吧? 而不是会像现在的这个样子,随便恨他入骨,而他却没有任何的办法。 随便听见了禄裕盛的话,低下了头,她不理解,禄裕盛为什么要这么说。 他们之间的关系,还理得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