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弃屋间 霞落惹情长(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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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荟兰脸色一变,急忙将他拉起,好不容易推他去到床上,已累得她娇喘连连,擦了下额头香汗,将他上身靠起坐正,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强充好汉,虽然把沈诗恒他们吓得不轻,自己却早已强弩之末,元气大伤,你再不好好休息,更会功力大损,得不偿失。” 柳悦清无奈一笑,说道:“那时发生何事,我自己竟然一无所知,真有谢姑娘所说如此严重?”谢荟兰将他发狂后发生的诸事一一道来,随后叹道:“我看你素来温文儒雅,谦谦君子一个,想不到那时就如同发狂的野兽,差点连耿家妹子都死在你手中了。” 柳悦清听得脸色骤变数次,突然哇地一下,张口大吐鲜血,把床铺呕得一塌糊涂,谢荟兰皱眉说道:“早知如此,先不和你说了,你看你气色极差,快些躺下静养,这里地势孤僻,倒不用担心有人上门打扰,即便有人来了,姑奶奶我也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说着,便助柳悦清躺下后,起身走开,柳悦清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说道:“慢……慢些……柔姊……柔姊她……”竟是说不完整一个句子,谢荟兰知他要问何事,当即展颜笑道:“你柔姊安然无恙,大可放心,等你修养好了,咱们便去找她。”柳悦清这才松开手,脸上一片平静,他伤势突然转重,大感疲累,缓缓闭上双眼,不一会儿就已沉沉睡去。 谢荟兰擦去柳悦清吐出的血迹后,静静坐在椅子上,手支着下颚,竟悠然沉思起来。 过了十数日后,这一日清晨,谢荟兰推门而入,见柳悦清正坐起身来,透过木窗望着屋外朗朗晴空正怔怔出神,连谢荟兰进屋也没发觉。 谢荟兰到床前轻轻一拍他肩膀,柳悦清这才猛然惊醒,转过头来朝她微微一笑,说道:“谢姑娘,你回来了。”谢荟兰好奇地问道:“你在想什么事儿,竟如此魂不守舍?看你神情悠然向往,定是又想到了耿家妹子,对不对?” 柳悦清一笑说道:“她此时身在何处,我很是挂念,想必她见我不到,也是心忧如焚,好生焦急。”谢荟兰扑哧一笑,说道:“看你们两个卿卿我我,还真羡煞旁人,只是你还没复原,可不要胡思乱想,否则就和那天一样,又得狂吐血了。”那日他被谢荟兰一阵捉弄,几乎有些意乱神迷,心神激荡之余,牵动了伤势,柳悦清想到此处,便点头说道:“那日是我不好,心神不坚,就自讨苦吃了。”谢荟兰嘻嘻一笑,说道:“你今日能坐起来了,看来伤势好了不少?”柳悦清说道:“其实已经好了六七成,躺在床上十余日可憋坏我了,不如出去走走?” 谢荟兰眨眨眼问道:“去哪儿?”柳悦清想了一下说道:“不如回去酒铺看看,酒铺掌柜被我们这一下大闹,可是断了财路,若能再见到他,我倒想补偿他一下,往后若是吃不到祝融镇鸠摩就太可惜了。”谢荟兰说道:“酒铺又不是你弄坏的,还不是白慕平太过粗暴野蛮做下的恶事?冤有头债有主,这事该是白慕平赔酒铺掌柜,和你有何相干?”她突然坏坏一笑说道:“你想见的是其实是耿家妹子,那圆嘟嘟的老板有啥好看的,哪有我耿家妹子标致,你这人怎么口是心非起来了?”柳悦清笑着摇头说道:“谢姑娘,你究竟芳龄几许?”谢荟兰嘴角一瞥,说道:“你这个疑问未免有些失礼了,女孩儿家怎能轻易道出自己年龄?”柳悦清更是忍俊不禁,说道:“你说话举止时常像个小女孩儿家,似乎和夕meimei一样口吻,决计想不出是出自谢姑娘你的口中。” 谢荟兰笑容一敛,幽幽叹道:“你是说我老了吧?”柳悦清说道:“只能说是谢姑娘童心未泯,天真无邪,令我等饱患忧虑的人着实羡慕不已。”谢荟兰突然若有所悟地说道:“难怪耿家妹子会被你迷得七荤八素,你这张嘴太过伶牙俐齿,又生得一副俊俏模样,更是名门世家,只有傻女人才会对你不动心。”她顿了一下又道:“夕meimei又是谁?就是那个吃不惯辣味的小丫头?”柳悦清一点头,谢荟兰顿时跳起,叫道:“好呀,你这臭小子,原来早就脚踏两只船,有了耿家妹子,又打起人家小丫头的主意,你这是要打算娥皇女英?” 柳悦清笑得直摇头,说道:“谢姑娘你这话可说错了,我和夕meimei并没……”谢荟兰不等他说完,早已扑到床前,打断他说道:“既然娥皇女英了,那三妻四妾也不打紧了,你把姊姊我也娶过门吧?” 柳悦清大笑道:“谢姑娘伶牙利嘴,在下实在不是对手,这话可不能给他人听见,否则有累姑娘名声。”谢荟兰伤心地说道:“你嫌我是老女人?”柳悦清忙道:“在下从无此意,姑娘万万不可乱想。”谢荟兰似乎犹疑了一下,才又说道:“我今年十七岁的话,你娶我不?”柳悦清不知她为何会一直说到男女嫁娶,忍不住好奇地看了她一眼,心道:“她年纪也不轻了,早该谈婚论嫁,她把此事和我商量,定是托柔姊姊的福,把我也当作亲近的人了。”他心头一热,说道:“姑娘若要嫁人,江湖上大好男儿可不少,在下以后多帮你留意留意,找个好夫君给你。” 谢荟兰笑道:“老实告诉你,我可是个小妖女,专门来蛊惑你们这等风流少爷的,你怕是不怕。”柳悦清笑道:“在下不是风流少爷,也不怕小妖女。”谢荟兰说道:“我可有世间最毒的毒物,亦有蛊惑人心的,你这也不怕?”柳悦清说道:“看在柔姊的份上,我想姑娘不至于如此绝情?”谢荟兰又轻叹一声,低声喃喃说道:“我真是绝情的人,也不会加害于你的。”这句话说得甚轻,柳悦清没听清楚,当即出口询问。谢荟兰并不回答,只是问道:“你真恢复了五六成好?”柳悦清点头说道:“或许有八成也说不定,估计再有三四日就能复原。”谢荟兰点头说道:“那等钗儿和阿大回来,咱们就动身?”柳悦清奇道:“动身?”谢荟兰白了他一眼,说道:“当然去找你的心上人了,我还要去大酒楼好好吃一顿,这里偏僻荒芜,这几日都没吃过多少荤腥,口中都没味道了。” 柳悦清略显歉意地说道:“都是在下拖累了姑娘。”谢荟兰眉间掠过一丝苦楚,突然怒道:“我连睡觉都没睡好,你快出去不许进来,让我好好睡一觉,否则我就要骂人了。”柳悦清见她不知为何怒气冲天,转眼想到这几日都是她服侍着自己,定是疲累不堪,这才大发娇嗔,他笑了笑,急忙跳下床,说道:“在下不打扰姑娘。”刚到门口正欲推门而出,听到身后突然噗通一声,急忙转身看去,却见谢荟兰不知为何倒在了地上,柳悦清心头大骇,急忙冲上前去将她扶起。 他扳过谢荟兰,手掌触到她的肌肤,顿觉guntang无比,一张俏脸隐隐约约泛出黑色,若隐若现,极为诡异,神色痛苦无比,樱桃小口发出嗬嗬的叫声,似乎正在忍受极痛之苦。柳悦清见此异状,便知不妙,急忙声唤道:“钗儿姑娘,钗儿姑娘。”叫了数遍却无人应答。 谢荟兰突然说道:“抱住我,快抱住我。”柳悦清不知缘故,一时手足无措,觉得她全身愈发guntang,更是吃惊,急忙挪了挪她的娇躯,谢荟兰却趁势扑到了柳悦清怀里,双手十指紧紧拉住柳悦清的胸口衣襟,螓首顶在柳悦清心坎处,全身剧烈颤抖。柳悦清如同抱着一块火铅,燥热难当,吃惊想道:“她身体如此热法,五脏六腑怎经受得住?”低头看去,见到她白如脂玉的后颈也是隐隐透出黑色,淋漓汗珠更是如同泉涌,他惊讶万分,心道:“这个症状……难道是毒性发作,她……这又怎么可能。”只是见她实在痛得异常,不便开口询问,犹豫了一下,左臂轻舒将她娇躯搂住,右手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心头七上八下,好生忐忑不安。 正在这节骨眼上,钗儿和阿大却不知去了哪里,两人长随谢荟兰身侧,应有应急善策,柳悦清却是毫不知情,顿觉束手无策,暗暗发愁之际,屋门砰地被撞开,钗儿风风火火冲进屋子,刚叫了声“小姐”,乍见谢荟兰依偎在柳悦清怀里,不禁怔怔盯着两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