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7非人苦当日难 怎能平发指忿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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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7:非人苦当日难怎能平发指忿怒(07) 柳悦清仰头看了下天色,说道:“此时尚早,在下正欲前往月落乌啼总舵一探,不知吴兄可有兴趣同往?” 吴惊云双目一亮,说道:“这些日子,吴某也曾有过这念头,只是一来不知其总舵方位,二来柳兄曾说暂不宜打草惊蛇,吴某就只能按兵不动,此时可以一去?” 柳悦清笑道:“先去探一探也无妨,再说迟早要和那位帮主见面,我孤身一人的话是要掂量掂量,如今吴兄在旁,我底气便足了许多。” 吴惊云一拍手说道:“那咱们就去闯一闯这个邪派的总舵,那日恶气也该加倍讨回了,只是月落乌啼的总舵是在何处?” 柳悦清淡淡说道:“寒山寺。” 两人来到寒山寺外,已是午夜子时时刻,寺门早已紧闭,吴惊云望着高耸的围墙,忍不住眉头紧皱,说道:“我和寒山寺的主持可算交情匪浅,以此人面相,不该和月落乌啼帮主成一丘之貉,再说我来过寒山寺数次,这里香客更是不断,月落乌啼看阵仗怕不下二百余人,这些人都藏身其中,竟不惧给他人一眼瞧出?” 柳悦清说道:“我听崆峒三侠之一的庄寿鹤提起,这位月落乌啼帮主老兄多是借住在寒山寺中,他手下几个得力干将亦是如此,至于那些虾兵蟹将,这位帮主在附近的穹窿山上圈了块地,让他们长期驻在山上,等候号令,所以在寒山寺中是见不到那数以百计的黑衣蒙面人。” 吴惊云啧啧叹道:“好一个心思缜密的邪道高手,竟然把佛门重地用作藏身之用,难怪柳兄弟你们人在江湖多时,都无法得知他们的行踪。” 柳悦清笑道:“所以咱们今天就要好好探他个底朝天。” 吴惊云眼神一亮,说道:“那些虾兵蟹将都在穹窿山上,离此不近,咱们凶险便也少了许多。” 柳悦清点点头说道:“不过月落乌啼座下高手云集,若形势不妙,还请吴兄切记走为上招。”吴惊云点了点头,柳悦清轻喝一声“走。”翻上了墙头,轻轻落在了寺院之内。 吴惊云抬头看了一下围墙高度,现出一丝错愕之色,他深深吸了口气全力一跃,脑袋堪堪过了围墙高处,其势已尽,正要坠下,只见他急忙展臂扣住上方边缘,一个用力轻巧翻过围墙,落地毫无声响。 这时,寒山寺内一片寂静,更不见烛火,和尚们早已休息就寝,吴惊云一时没了主意,低声说道:“如此漆黑一团,怎能找出月落乌啼帮主在哪间屋子?” 柳悦清低声说道:“这里佛堂不会有人,咱们先到寺院后面再说。”此时他身穿一身深蓝衣衫,轻巧蹑步而行,在黑夜中毫不惹眼,吴惊云眯着眼睛费力凝视,也只是隐约见到柳悦清的轮廓,急忙跟在他的身后,走过数间禅房,柳悦清不时靠着窗纱仔细凝听稍许,这才摇了摇头,远远走开,直到第五间房,柳悦清又凑着耳朵听去,不过眨眼之间,他就窜到房门口,轻轻推开了这间禅房的房门。 吴惊云急忙走至他身侧,柳悦清已是探头进去张望,吴惊云效仿他往房内打量,但眼前只是间空屋,里面并无一件家具,又怎会有人在此屋中,柳悦清突然脸色一展,又走了开去,吴惊云隐隐看见,更是心头茫然,匆匆来到他的身边,低声说道:“柳兄弟此举是何意图,吴惊云实是不明不白。” 柳悦清低声说道:“我正在查看那间房内有无月落乌啼的人,方才几间屋子中可闻见鼾声大作,我细细辨来,这些熟睡之人都是寻常和尚,并未练过高深武学,绝非江舞鹤等这些高手,只是这间屋子我听不到人的喘气声,便推开一看究竟,武功练到上层境界,呼吸之声愈发不显,旁人极难听闻,吴兄也是江湖一等一的高手,倘若你在屋内就寝,我就难以察觉了。” 吴惊云恍然说道:“原来是这等道理,我虽练就一身武学,却对此中道理知之甚少,真是惭愧。” 柳悦清笑道:“我们这次是攻其不备而来,寻常时候,我也无法用此手段。”说着话,他又连推三间禅房的屋门,其中两间颇有住过人的痕迹,此时人并不在内,桌椅被褥都乱成一团,仿似被打劫了一场。 柳悦清注视着房内,半晌才说道:“这间屋子应非寺院和尚就寝,只是……”吴惊云低声插口说道:“柳兄言下之意,这里住的就是月落乌啼的人?”柳悦清摇摇头说道:“此时暂不得知,不过……”他突然住口,走入房内,伸手在被褥中一探,又在椅子上摸了一下,又道:“被褥早已冰凉,可知今晚并无人就寝于此,而这椅子上沾了不少灰尘,又可知住客离去已久,但这间屋子有不少日子没人打扫,却有些不太正常,我便猜和尚并不住在这间屋中。”他食中两指搓了数下,随即双手轻轻拍了几下,掸去指上灰尘,说道:“咱们去另一间看看。”
果不其然,另一间禅房与这间几乎如出一辙,吴惊云低声说道:“应该就是月落乌啼的人了,这个妙慎竟敢私藏污垢,我倒要去问个究竟。” 柳悦清微微一笑,说道:“那边还有几间房,咱们也去看看如何?” 斜道对面也有一排厢房,柳吴二人静静悄悄快步奔了过去,又是如法炮制,先听动静再开门,不一会儿,十数扇门接连而开,其中多是无人居住的空房,只有三间凌乱一团。 柳悦清掐着手指算了算,喃喃说道:“月落乌啼帮主、左护法、江舞鹤,轩辕弟兄、白慕平……穹窿山上那群手下也需有人看管,少了几间房也不足为奇……看来月落乌啼这一干人果然是藏身此处,宁无城这人的心计好生了得。” 吴惊云怔道:“宁无城,这人是谁?” 柳悦清猛然收回思绪,笑道:“有人说月落乌啼帮主是宁无城,但在下也是将信将疑,还无法确定此言真伪,却是一不留神说漏了嘴。” 吴惊云苦笑了一声,说道:“恕吴某孤陋寡闻,实不知此人是谁,若真如柳兄所言,如今他们数日未归,恐是又去何处作恶了。” 柳悦清点头说道:“我也有此顾虑,这个邪派处心积虑,行事小心谨慎,却有统一武林的野心,恐怕这次悄然出寺又是去挑落哪家门派,武林中大门派也是不少,此时难以知晓,如此看来,今日这里一探究竟后,在下必需赶往穹窿山走一遭了。” 他伸手向前方一指,两人这时已走过廊间,转角过后尽头便是一面围墙,左侧又见一间禅房,柳悦清和吴惊云才到拐角处,两人脸色微微一变,对望一眼,都暗暗提气凝神戒备。 原来从禅房门旁的纱窗中隐隐透出一丝微弱的烛火,只是这间禅房在最深处,又折了个弯,柳吴两人一时没有发现,这时走近后才看破。 轻轻来到门前,柳悦清凝神细听,屋内并无动静,柳悦清心道:“烛火亮着,屋内有人无疑,只是这个人会是谁?月落乌啼帮主?还是另有其人?”正思索着,吴惊云早已沉不住气,手指沾了沾唾液,在纱窗上破了个小洞,随即往房内瞧去,稍一打量,忍不住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