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偶遇
始一踏上这块土地，琉璃便立即感觉到了不同。在漆黑地夜色中，她还没有走多远，就仿佛进入了另一片天地。 像是毫无征兆般，天上突然下起了淅淅沥沥地小雨，虽然声势不大，但是绵长之极。 琉璃伸出柔荑，雨水溅在白皙的手掌上，微微冰凉，她转身看向火之国的位置，不远处在夜幕笼罩中，依旧干燥无比。 仅仅一步之遥，却仿佛两个全然不同的天地，这个世界果然难以用常理度之，按照前世的理论，不可能存在这种突变的气候。 琉璃并没有用查克拉将雨水格局开来，让雨水随意地沿着斗笠轻轻滑落，也许会有几丝打在身子上，不过细小如珠的雨滴，自是不会对有着水属性查克拉的她有什么影响。 在雨帘中，视线变得更为模糊，渐渐地，少女心里有了一丝奇怪的感觉。 似乎，这雨一直存在于这里，诉说着这个国度的过去，就像笼罩着水之国、雾隐村那层淡淡的薄雾般。唯一有些不同的是，雾霭中夹杂着挥之不去的血腥气息，而这雨水之中，似乎含带着一丝抑郁愁绪。 也许，真的就像是佩恩所说，这终年不止的雨，是饱受战乱的雨之国人民，心里的哭泣…… 深夜的荒山野郊，本就不会有什么行人，所以琉璃渐渐加快了步伐。 沿途见到了许多断壁残桓，支离破碎的刀枪剑痕，抑或是一些发黑风干的白骨。 浑然是一个常年经受战争洗礼的国度，据说雨之国的大名也已经被杀害，国内分裂内战，不过现在应该不是后世被完全封锁和掌控的国度…… 毕竟琉璃没有从雨水中感受到查克拉的气息。 忍者行进速度极快，而且雨之国又是一个小国，所以在天色逐渐转明时，琉璃便看到了一带低矮的建筑，勉强可以算是一处村落。 少女停下脚步，微微想了想，决定到里面询问一下大致的情况，顺便也当是歇歇脚吧。 念及至此，琉璃变向那里走去。 可是刚到村子门口，迎面一个男子快速地向她跑来，手里犹自不知道拿着什么东西，神色颇为慌张，似乎没有看到琉璃那般，直冲而来。 琉璃藏在都立下的小脸上微微皱眉，就欲闪开去，不过就在这时，急剧的尖叫带着比公鸡打鸣还要响亮和凄厉数倍的声音划过寂静的夜空，那是属于中年女子的独特声音…… “抓——小——偷——！” 小偷？琉璃心中掠过一丝恍然，错开身子，在男子即将擦身而过时，手掌一勾，猛地用力。 “呜啊……” 男子猝不及防下，脚下一拌，身体直接抛飞在了空中，以着自由落体，或许因为雨水的影响曲线并不是很完美，不过结局都是一样的…… 男子重重地落在了水泊中，水花四溅中登时痛地哼了出来，手里的包裹跌落在不远处，翻滚中打了开来。 里面，有点价值的饰物、器具、不多的银钱，甚至还有一些吃的东西。 琉璃有些讶异，这些东西都是普通之极，在她看来根本不值得偷取。 男子趴在水泊中，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不过突然一把长剑狠狠地刺在了他面前的地上，锋利之度，入土无声，隐隐还割断了几丝额前的头发，其寒气，透过雨水让得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颤抖着微微抬眼，一把清如秋水的长剑，发着亮而不刺目的光，哪怕漆黑的夜色也无法掩盖其光芒。 紧接着，男子便听到一个淡淡的清脆声音：“我劝你最好别动。” 声音平淡似乎没有感情，男子心里一突，老老实实地呆在原地，不敢有一丝异动。 没过多久，一名瘦小的中年大妈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很难想象之前那种震耳欲聋的声音是她所发，不过刚才声音这么大，居然也没有人出来相助。 果然不管是哪个世界，明哲保身之人，占世间绝大多数。 中年的大妈来到此，首先看向那团包裹，不顾其他连忙弯下腰将其卷起来，才转向这里，很快便明白了情况。 “谢谢这位大人。”令琉璃没有意料到的是，中年大妈居然帮话起来，“还请放过他吧……” “为什么？”琉璃诧异道。 “我认得他，是曾经东边小镇里的一家商店老板，那个小镇现在已经被毁了……” 琉璃沉默，将剑拔起，平静道：“你走吧。” “是……是……”男子如获大赦，生怕琉璃反悔般，连忙爬起来逃去，转眼消失于夜幕中。 “大人是个武士吧，刚才的事情真是谢谢您了。”中年大妈见到少女拿着的那把和其身高有些不符的长剑，对于琉璃一米四左右的身高也没有什么意见，笑着说道。 琉璃没有否认，而是说道：“我无意经过此地，对于这里的很多事情有些好奇，你能不能为我解惑？” 中年大妈有些迟疑，终究还是道：“请跟我来吧。” 随即，两人来到一间简陋之极的低矮小屋，因为年份太久墙壁都有着掉色的破旧，天花板更是有不少处正在渗着水珠。 不过，这里的人早已习惯了雨，习惯了类似于泣血的孤寂。 已经到了早饭的时间，中年大妈微微准备了一些食物，不过以雨之国的环境，倒是粗糙无比。 不过，终究比兵粮丸要强，那种东西的滋味，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过了这么久，琉璃已然知道，只有中年大妈居住这里，不过以她这种年纪，早该有丈夫儿女，只能是都不在了…… 琉璃叹了口气，识趣地没有问及此事，而是说道：“外面一直很乱吗？” 中年大妈摇头，露出一丝苦涩道：“那些人一直在打，很多地方都被毁掉了……” 琉璃忽然道：“其中一方，是山椒鱼半藏？” 中年大妈泛黄的脸色陡然一变，做了嘘的手势，连忙检查窗户有没有关好。 一切没有问题后，中年大妈才转过身来一脸紧张，郑重地地说道：“这位大人在雨之国，请不要直呼神的名字……” 琉璃皱眉，没想到山椒鱼半藏在雨之国积威居然如此之重，不过不管是半神，还是后来自称为神的佩恩，都只是凡人而已。 接着琉璃问及很多，但是除了对方的诉苦之外，基本上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不过终究是知道了战争的频发地点。 这样的话，只要尽量躲开那些地方，就应该没事了，琉璃心里微微一松。 天色大亮之后，中年大妈挑着两篮蔬菜，要到西边的集市上去卖。 琉璃识得出，那是一种味道和营养极为糟糕的蔬菜，不过其唯一的优点，就是生长容易，对于食物缺乏的雨之国人民，或许他们早已别无选择。 出于好奇，琉璃跟着中年大妈一起过去。 小镇的集市，终于多了一丝生气，不过雨幕中，依然带着一丝冷清，路上经过的有限几人，也都大多面黄肌瘦，而且其脸上也带着无法掩饰的惶然。 中年大妈熟悉地找到了一个位置，用在原地留着的木架支起一层防水的棚盖，很快摆好了摊子，不过看这种情形，琉璃真的怀疑她能不能卖得出去。 街道两旁，则是雨之国特色的建筑，层层道道曲折蜿蜒的钢铁管道，似乎从远处颇为高达的针式建筑延展而来，这一幕让得她隐隐有些似曾相识。 原作里，那三个人似乎就经常在集市里趁着小贩不注意配合着偷取食物，不过现在应该早过了那个时间段了吧…… 愣神的功夫中，突然有一波人聚集着经过这里，模样蛮横之极，所过之处，时不时地某个摊子上拿起一个水果、干粮大饼什么的东西，而且根本没有什么交易的行为，甚至之处，更是随手将至一推，辛苦劳作得来的食物直接跌滚在泥泞水泊中。 但是，小贩之间，面上却没有丝毫怨言。 “他们是什么人？”琉璃问道。 中年大妈脸色已经变得微微难看，压低声音说道：“他们是镇里车回将军的人，没想到今天会经过这里。” 很明显，这个什么将军家奴的行事并不讨人喜欢。 当经过中年大妈这里时，琉璃悄悄地换了一个角度，让得自己并不是这么引人注意，毕竟以她的身份，能不惹麻烦是最好的。 而这帮家伙，大摇大摆过去时，看到中年大妈所售，是一种味道不佳的作物，心里自然不会高兴，直接一脚踹在了一个篮子之上。 顿时，一半的货物被淤水染脏，而中年大妈犹自陪笑着…… 琉璃在一边默默地看着他们走远，因为中年大妈央求着少女不要去帮她，毕竟生活于此地，就算琉璃能够帮她舒一时恶气，却也帮不得她一世，这是属于雨之国人民独自的生存规则。 琉璃明白，如果自己破坏，也许会害了她们，人心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因为这一世缺乏秩序，故而一些事情显得更为残酷。 “嗯？这是？”琉璃脸色微变。 中年大妈松了口气，正想道谢，却是看到身旁的人影快速冲了出去。 “这位大人，为什么脾气这么暴躁……”中年大妈神色一急。 随即，她便发现，对方向着另一个方向很快消失。 “这是去哪？”中年大妈愕然。 此时，琉璃站在一处建筑之上，看着下面快速经过的几人，面色凝重。 雨忍村的护额，她自然认得，不过这不是她内心讶异的原因。 里面，居然有几个她非常熟悉的面孔，不，不是面孔，而是有着木叶标记的花纹面具。 “根，果然把手伸到这里来了……” （不好意思了，只能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