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为了她，至死不渝

    翟旭的身影消失后，一道苍老的声音悄然响起：“你有一个好徒弟。”

    “那是当然！”司空伊水一笑，对于这苍老声音的出现并不惊讶。

    在司空伊水身前，一位老者的身影缓缓显现，面对着他，他身着白衣，身材修长，鹤发白眉，一头雪白银发披散在身后，皮肤如同羊脂般白皙细腻，堪比刚出生的婴儿，但眼角和额头却生有代表岁月痕迹的褶皱。其身上没有镇压天穹的气势威压，也没有仙风道骨的气质，他是如此朴素无华。但他的双眼异常清澈，无污无垢，如同井水般深邃，又如同大海般浩瀚，望人一眼都会使人深陷其内，无法自拔，这老者正是余。

    “我刚开始以为你已经收他为徒了。”司空伊水徐徐说道。

    “本来是要收他为徒的，但邀请了他两次，他都没有答应，说是自己有老师了……”说到这，余看了一眼司空伊水。

    司空伊水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说些什么。

    “不过找一个传承者真难啊……”余感叹道。

    “你有什么目的呢？”司空伊水平静地问道。

    “为了自由……你呢？出于什么目的收翟旭为徒的？”余开口道。

    “起初是为了传承，毕竟我在遇到翟旭之前没有任何弟子，传承不能在我这断了。不过后来我就喜欢上这个孩子了，一开始给他设立的小考验也成功通过了，虽然只是一个以费力更多收益更少的锻体方法考验他的毅力的小考核，但他的毅力比我想象的要高出很多，而且他当时天真烂漫的笑容令我记忆深刻。在那之后，我稍微篡改了一下他父母的一小段记忆，令这件事可以说得通……”司空伊水解释道。

    “你明明可以选择以我给你的力量回到巅峰和从前的地位，甚至突破都没问题，可你……”余的话还没说完，司空伊水便打断了他。

    “经历完大风大浪，才知风平浪静的美好。比起修炼一途的变幻风云，我现在更向往平静的生活。”司空伊水抬头望天，然后目光一转，望向不远处的小山村。

    “平静的生活……你让我想起一个人……他也喜欢平静的生活……说实话，这种生活的确不错，可惜，我现在是无法真正过上这种生活了……”余看着不远处的小山村感叹道。

    “站在我面前的只是一具分身吧。”司空伊水平淡地说道。

    余只是看着眼前的乡村，缄默不语。

    “看来你的本尊受到了某种限制……”司空伊水徐徐说道。

    余依旧默不作声，对此不置可否。

    “我还有点事要处理，结束后我便回到这里继续过我的平静生活……好自为之……”司空伊水看了一眼余，然后身上纯粹力量一运转，孩童的身体迅速长高，样貌变得苍老，身上的衣物也化作白色长袍。不过司空伊水眉头微微一皱，随后又将样貌变得稍微年轻了一些，这才稍稍满意地舒张开眉头，之后身影一闪消失在原地。

    司空伊水走后，世间万物又恢复了行动，但余依旧站在原地，望着不远处的乡村，眼中有一丝无法被人发现的向往和羡慕之意。

    “诶？果子呢？”

    “不好，果子不见了！”

    “愣着干什么？快去找啊！”

    “……”

    孩童们恢复行动后，发现果子，也就是司空伊水不见了，顿时着急了，散开队伍，纷纷去寻找果子的踪迹。

    可他们无法看到，不远处有一位老者正以特别的目光望着他们的村庄，许久之后，方才离去。

    ……

    翟旭的意识体回到那空白的空间后，看到不远处盘坐在空的余。

    “回来了。”余微微一笑，说道。

    “谢谢你……”翟旭道谢道。

    “只是让你们见上一面罢了，不足为道，这个要求不算在那三个要求内。现在三个要求还没有使用一个。”余缓缓说道。

    “在唤醒老师的记忆时，你给予了老师你的力量。”翟旭徐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