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秋风横扫落叶黄

    　　就在西北陆航用新型凝固*彻底摧毁虹口日本海军陆战队司令部的时候，西野的炮兵也把暴风骤雨般的炮击转向了日军北部支队的前沿阵地。日军北部支队的前沿阵地本来是从体育会路开始，向西经过开林公司、爱国女学、油漆公司后，沿着水电路转向南，直到八字桥，呈一个锅盖状，总长2.4公里。经过这几天的激烈战斗，被国军压迫成了一条直线，日军据守着从上海法学院向西直到水电路的一条接近直线的战线，缩短为1.2公里，但是却集中了日军四个大队的兵力。

    　　西北野战军淞沪纵队这时候集中了195门大口径火炮，对日军北部防线的1公里正面进行了疯狂炮击。利用150毫米*炮的强大威力和战前仔细的侦察与试射，中国炮兵在前20分钟内，就摧毁了日军的炮阵地和指挥所。

    　　随后，从七点开始，强大的中国炮兵对日军据守的前沿阵地进行了无微不至的炮击。所谓无微不至，就是每一米都都用炮弹翻一下的意思。由于这段战线实在比较短，而中国方面集中的重型火炮又确实比较多，光是150毫米*炮就有120门之多，平均下来，在1.2公里的正面进行弹幕射击的话，每门*炮照顾到的范围都不到十米，而一发150毫米的*炮弹绝对杀伤半径为15m，在这个范围内，即使没有弹片命中（比如战壕里），也会死于冲击波；破片杀伤半径，50m，在这个范围内，一个人体大小的面积上至少分布有一个弹片，确保杀伤。虹口北部前线的日军阵地，要么是街垒，要么是砖木结构的民居，以后者为主，这些阵地遇到150毫米*炮的轰击，都崩坍、碎片乱飞变成防守者的坟墓。一些幸运的日军，守卫在钢筋混凝土的楼房里，但是这些据点并不多，很快在中国军队的炮击中，这些据点就成了废墟中的孤岛。

    　　经过对日军前沿阵地有序细致的四十分钟炮击后，中国炮火开始延伸，西野淞沪纵队开始分两翼展开攻击。右翼，由刘越石上将钦点的联合作战奇才杜聿鑫上校指挥着136师811团和300机步旅特遣队混编的部队，在坦克引导下，分成九个装甲战斗群，如水银泻地般地向南推进。在左翼，136师师长董介生少将亲自坐镇在813团，督促他们像尖刀一般从虹口公园方向向南穿插，分割包围日本上海特陆北部支队与东部支队的联系，并向西南斜切，冲向日本海军陆战队司令部。对淞沪前指以右翼为主攻方向很不满意的136师董师长给813团下了死命令，必须首先突入虹口日军司令部。

    　　右翼确实配备了精兵强将，杜聿鑫是西野第一个机步旅旅长，他对于步坦联合作战是很有想法的。五月份对城市攻坚战的针对性演习，更让他对于如何在城市攻坚战中使用坦克有了感性认识。他把右翼的811步兵团和300机步旅的坦克营、装甲步兵营、摩托化工兵营、山炮营及配属的一个150毫米*炮营作了重新编组。他用一个坦克排（3辆坦克）、一个装甲步兵排、一个步兵连、一个由山炮、迫击炮构成的轻型火炮支援群组成一个装甲战斗群。每三个战斗群，由一个150毫米重型*炮连提供直射火力支援，而每个150毫米*炮连则由一个配有推土机的工兵连提供道路开辟，这样沉重的*炮可以跟随步兵分队向前缓缓推进。

    　　这种战斗编组是经过演习证明了有很好效果的，他们按照既定的程序作战。一般是一个战斗群包打一条街区。战斗群一般会再以步兵排为单位分成三个小分队。

    　　以一个小分队向在上海最常见的对沿街连排楼宇的进攻为例，首先由远程的重炮群犁地，摧毁敌人设置的障碍和*，并击垮敌人依托的楼宇；当远程炮火开始延伸时，坦克出动，每辆坦克紧密跟随一个装甲步兵班进行掩护，再后面，跟进的是步兵连的两个排。远射程火炮会将坦克和步兵护送到距敌人阵地前沿200米处，再由战斗群的轻型火炮支援群护送至50米处。

    　　中央军虽然也在进攻中动用了坦克，但是没有炮兵的护送，由于坦克的视线不佳，难以发现隐蔽的日军火炮，日军的九二步兵炮和三七战防炮都可以安全移动到街巷中的有利防御位置，在一百米到二百米距离上抢先于坦克开炮。这么窄的街道，中国坦克没有闪避可能性，只能干挨打。中央军坦克也没有步兵护送，日军可以从两侧楼上投掷集束*或者*，甚至可以用机枪发射钢芯弹击穿坦克薄薄的顶层装甲。

    　　西野的这种打法则不一样，坦克是不盲目冲入街道的，中国军队的炮火护送坦克直到敌人阵地前50米，日军的反坦克火炮遭到中国炮火压制，没有远距离开火机会，当中国坦克到了眼前了，他们已经失去了抵抗能力，要么被坦克近距离直射，要么被坦克干脆碾碎。至于日军步兵们，当他们探出身子要投弹的时候，他们会被紧随坦克中国装甲步兵班当成靶子打。西野的坦克每辆都在后部有一个电话机，跟随坦克的步兵可以用这个话机与坦克车组通话，把观察结果和战术企图与坦克车组交流。西野机步旅的步坦配合密切程度在当时的世界上是一流的。

    　　按照西野的进攻程序，不把道路两侧的房屋内敌人清理干净，坦克是不会盲目冲锋的，而逐屋争夺是步兵的事儿。发现敌阵地后，坦克在距楼宇50米的距离上进行直接瞄准射击，压制敌人火力点，随后从侧面墙上打开一个洞口，这时候步兵排从后方超越坦克，从洞口进入楼宇，穿墙破洞，清剿连排楼宇内的日军。西野的步兵是不会顺着街巷冲的，他们都是从室内穿墙打洞向前攻，这样伤亡小。逐屋争夺中，西野以班为单位，一般会把轻机枪组和一个步枪组留在室外进行掩护和射击逃到室外的敌人，而入室逐屋争夺的是一个五六个人组成的战斗小组，这个小组一般有班长、一个投弹手、两个突击手、两个联络人组成。他们会用坦克炮或者75毫米山炮在最外侧的房屋墙壁上打洞后进入连排房屋。上海的房屋当年大多是两层小楼，西野步兵会携带梯子或者干脆踩在坦克顶上从二楼进入，每次进入前后，投弹手都会先投掷*清理敌人，从楼上向楼下清剿，便于进攻部队*的使用。

    　　逐屋清剿中的西野步兵大量使用*和*。每个步兵班有两支*，都会被编进入室清剿组。西野的波波德*是25发的短弹匣，但是每两个弹匣可以用一个并联器夹在一起，大大缩短了更换弹匣的时间，这样火力持续性得到保障，*手们一般在胸前的两个通用弹匣袋里各装四个两两并联的弹匣，*上还有2个并联在一起的弹匣，这样随身携带250发子弹，足够一次战斗使用。

    　　当两个班分别逐屋清剿的时候，一般排长会派一个班带着机枪迂回，去伏击撤退的敌人。而坦克会用火炮机枪掩护步兵的行动。

    　　当日军依托坚固建筑物顽抗时，右翼的西野战斗群往往会动用重型火炮支援群进行直瞄射击，这是特别壮观的时刻。

    　　左胜（当时西野独立野战重炮团副营长河南确山人）亲自带领五连四班一门博福斯150毫米*炮跟随右翼西野部队推进到日军两个中队据守的上海法学院附近占领阵地，直瞄射击，支援从正面强攻的三个个装甲战斗群摧毁日军火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