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伯仲之间见伊吕之三

    　　我说：“总体方案已经呈委座及军委会预览，西北野战军将集中陆军航空兵12个中队的歼击轰炸机，3个野战重*炮团，一个加强步兵师（加强一个山炮营，两个坦克连，两个工兵营）的兵力，从倭寇陆战队北部防线实行突破，同时以航空兵用新式凝固*轰炸倭寇陆战队虹口司令部，目的是歼灭虹口倭寇陆战队主力，攻克陆战队虹口司令部。”

    　　陈诚小小地吃了一惊：“西野只动用一个步兵师的地面部队？中央军88,36、89师加上钟松独立旅和上海保安总团都不够用的。”我笑了笑：“辞修兄刚回来，没看到南风行动计划全案，是这样，西野之全部力量接替88师264旅527团阵地，从西起粤东中学东到持志学院东体育会路校区展开攻势，攻击正面1.2公里，攻击纵深1.1公里。兵力密度是足够的。这个计划需要中央军其他部队配合行动，全面攻击日本陆战队防线，这个计划等于把西野136师作为一把尖刀，在重炮坦克的掩护下，沿着江湾路直插日本陆战队司令部这个心脏，同时在发起进攻的第一时刻，西北陆航将集中所有兵力，轰炸陆战队司令部，瘫痪日军指挥中枢，一旦西野攻克陆战队司令部，日本陆战队在上海沿着公共租界到虹口摆出的翘头毒蛇阵的七寸就被打烂了，整个日本陆战队就成了一条死蛇。”

    　　何应钦已经从被陈诚指桑骂槐的恼怒中解脱了出来：“打蛇打七寸，这是正道。不过，越石呀，倭寇善于防守，依托工事，很难打得动哟。”我点点头：“没错，所以要用最强大的火力与最精妙的战术相结合，强调各兵种的完美配合。西野在一公里的正面集中了各种口径火炮276门以上，其中75毫米以上口径的火炮达到了114门。这次上海作战中央军虽然也调动了两个150*炮团提供火力支援，然而对炮兵的使用很不得法，都是6公里外的间接射击，既没有组织直瞄火炮也没有专门的炮兵观测前沿组及无线电通讯。西野将投入48门150*炮和24门75山炮进行直瞄射击，这种射击可以有效地摧毁上海日军的一切工事。西野的无线电通讯已经下到了步兵连队一级，可以及时呼唤炮火支援。空中有12个中队的歼击轰炸机提供掩护，空地联络组下到步兵团一级，对地面敌人可以用250公斤高爆航弹或者凝固*精确攻击，我曾经亲眼看到在演习中西北陆航的飞机用俯冲轰炸把*扔进烟囱里。对于空炮火力不便打击的目标如地下工事等可以用爆破，西野的工兵和步兵都经过完善的爆破训练，这次从西北运来了十吨*和600根爆破筒，随时可以进行重量级爆破。

    　　西野的步兵受过系统的城市攻坚战训练，城市巷战的特点是，战斗正面狭窄，隐蔽，指挥联络困难，部队易于拥挤，也易于分散。因此，我军在巷战中以营为单位包打一条街，团内三个营轮番攻击以保持进攻锐势。战斗的组织上有明确的任务区分，每个战斗单位按自己的任务机断专行地进行战斗。在战斗队形方面多用小组为单位行动，避免超过一个班以上的集体冲锋。部队按四组一队的形式重新编组。”

    　　老常听到了新鲜玩意儿：“四组一队？”我说：“在巷战中以连为单位组织突击队，将步兵重火器统一编成一个组，由副连长或一个排长指挥，一两个班为爆破组（组内再分小组，每小组2、3人）、一个排的兵力为突击组，其余4、5个班为支援组。这就是所谓的“四组一队”战术。突击队的各组按各自基本任务相互协同，相互掩护。爆破组负责破坏障碍，打通房院墙壁，摧毁堡垒，使突击组得以迅速向前发展。突击组向前攻击，火力组即紧随突击组不待命令自行选择阵地，及时进行火力支援。每挺重机枪、每门迫击炮都交替推进，不使支援火力中断。巷战因为正面狭窄，不能展开过多的兵力，所以必须要有大的纵深梯队以逐渐加强突击力量。战场指挥员必须加强观察、搜索与通信联络，不断地向上级报告进展及与友邻取得联系，不断地注意整理部队，将无战斗任务者集结起来，充实第二梯队。第二梯队必须注意地形，避免受敌人炮火之伤害，并和前梯队保持联络，以便不失时机的参投入战斗。”

    　　老常听得很兴奋：“重炮直瞄射击、重磅爆破、四组一队的步兵编组，文白无能丧军辱国啊，第九集团军为什么不这样打？”我笑而不语。何应钦确实有两把刷子，他一下子抓住了这种战法背后的关键：“越石啊，你这种打法就是用炮弹推平日军工事啊，这需要两个条件，一是强大的后勤供应能力，二是严格的训练和强有力的通讯保障。这两者中央军都不具备的，这不是一个张文白能解决的事儿。仅仅就炮火支援而言，你这么打得用掉多少炮弹啊。”我说：“弹药必须充足，从八月十二日委座批准南风行动后，每天从长安向上海战区发出13列以上的军车，很大一部分用来运载弹药。以150毫米*炮弹为例，准备在17日前，发运六个基数的弹药，共21600发，仅此一项，就将近1800吨重，需要至少35个车皮，而且卸下火车后，需要360辆5吨卡车运输到前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