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节 京兆牧和长安(36)
薛国公府邸。 夜晚,微风吹起满长安的柳枝。 灯笼高挂,人影来回。 在一个巨大的客厅里,一堆的好吃的,一堆的美酒,一堆的美人,一堆的拍马屁的人。 而中间的人,却是喝了一点酒,将杯子扔在地上,怒喝道,“欺人太甚。” 汤匀庆和李儒等坐在那里,喝着酒,宛如死了亲人一样。 看着这样的人的模样,长孙顺德很不高兴。 “国公,他叶檀有什么,不就是仗着是陛下的义子吗?竟然敢如此地欺负小的,小的倒是没什么,可是谁不知道我们都是您的人,他如此做,岂不是不给您面子?不给您面子的话,就是不给长孙大人的面子,就是不给皇后的面子啊?这样子下去的话,岂不是要翻天了吗?” 汤匀庆的话不多,却很直接有点过分了,就是要让你不舒服,有些事,不能一个人扛着。 “是啊,国公,李桂平也是我们的人啊,他竟然说对方刺杀叶檀,这不是胡扯吗?李桂平那个家伙虽然有点本事,却是没有那么大的胆子的,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这样子下去的话,岂不是黑白颠倒了吗?以后谁还敢说话啊。” “国公啊,这个叶檀每日去上班的时候,都是骑着一匹汗血宝马啊,这匹马以小的看法,简直就是比陛下的那一匹都要好,他这是想要干什么?陛下讲究的是如何勤俭持家,让大唐的衙门都是给天下的子民做一个表率的,他这么做,以后大家怎么办?都会互相地攀比,一旦攀比的话,就容易滋生无数的麻烦事,那些人哪里和国公一样,清廉如水,他们不少都是小吏上来的,一旦让他们得逞的话,就会害民的,这样子下去,国将不国啊,经历了隋末的战争之后,百姓都渴望安定啊,可是这个叶檀却如此做,岂不是让堂堂的大唐国都变成什么样子了?我可是听说了,这几日,不少坊市都出现了动乱了,他不将时间花在管理那些人头上,却拉着我们这些人在衙门里扯皮,这个下去怎么得了?要是长安乱的话,那么就会出大事的。” 那匹宝马,长孙顺德一直都让叶檀献出来,给那个神人,可惜人家根本就不在乎,这样子下去的话,可怎么得了啊?这样子下去的话,会出事的。 “哼,他那匹马是他的吗?我可是听说了,那匹马本来是西北张家的,是他抢来的。” 这句话就是有点酸味的,不过呢,为什么说是张家的呢? 因为在大唐建国之前,为了躲避战乱,除了一些人跟着李世民去打仗之外,长孙家的人也派出去一些人,改了名字,改了姓氏,都说古人对于姓氏和祖宗的看法是很严重,那是没有在死的周围转悠过,一旦在那里转过的话,就会很认真地妥协了。 “真的?国公?西北一直都是我大唐安抚的地方啊,当地的部落不少,而且还有不少的野人,如果不是西北张家的控制和安抚,在很多出现旱灾的时候,拿出钱财来,西北是不是我们的地方都不一定呢,没想到这个叶檀如此的嚣张,胆子如此的大,连人家的东西都敢抢啊,他这是疯了,要是西北不稳的话,大唐的国土就会少不少哦。这个事情,国公,你不能不管啊,你是大唐的国公啊,你若是不管的话,就麻烦了。” 所谓的安抚的地方就是所谓的羁绊州,就是说,这些地方只是名义上属于一个国家,会给钱,会上供,却不会真的听你的,这样的地方,大唐不少哦,而且就算是到了后世的时候,已经没有处理好。 “嗯,那匹马也不是张家的。” 长孙顺德的话让汤匀庆一愣,国公啊,我这是和你说话呢,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那匹马是一匹天马,当初是张家的人从西域的一个部落那里买来的,打算养好了之后送给陛下的,那匹马是陛下的,什么时候是一个小地方的小贱皮子可以得到的?” 长孙顺德的话让汤匀庆一愣,随即大喜道,“国公说的没错,就是如此,就是如此,这样的宝马也只有陛下才能有,其他的人凭什么有啊?” “唉,这个叶檀也是个莽撞的人,本来呢,这几年西北张家的日子不好过,毕竟没有名分,在西北地方只是一个大家族,总是会出现一些不好的事情,所以,就希望通过敬献这匹宝马来让陛下给他们一个爵位,不要大,只要是可以说上话就行了,可是这个叶檀竟然抢走了,这样子下去,怎么得了?” “还有此事?西北张家的人岂不是气疯了?” 李儒等跟着说道,似乎已经将这件事给压在了叶檀的脑袋上了,至于是不是真的,重要吗? “当然,他们家已经派人来长安了,似乎是打算明日去上奏陛下,只是他们没有什么身份,打算让我帮忙,唉,都是苦命人啊。” 苦命人,就应该多拿钱出来,否则的话,谁会帮你啊? “为了大唐,国公,您不能推辞啊。” 汤匀庆一脸正义地看着对方,而李儒等也跟着说道,“国内有此贼,一定是大唐的不信,还请国公一定不能袖手旁观啊。” 然后一群人就开始说了,反正呢,就是将这个黑锅扣在叶檀的头上,只有真假,谁会在意。 “我,免为其难吧,来,喝酒。” 长孙顺德说完之后,就开始举杯了,大家继续喝酒。 至于说西北张家,反正呢,都是一家人,他只要是通过了一些人就可以喊来,与此同时,他当初的那个神人的套路可不是只有叶檀一人,还有其他的人呢,有些时候,糊弄加上自己的身份,就很有说服力,这就是现实哦。 而此时的长安城,长寿坊里面,却已经有人开始准备了。 作为一个专门的这样的人,他们的装备还是很不错的,一个本来很干净的人,此时却是从一个马棚里出现,然后一身的臭味,一身的兽皮。 虽然说大唐的很多地方都是顺着大唐中原腹地的行为来做事的,但是呢,一些边远的地方,却不是如此,你说怎么办呢? 唉,有些事,就是如此的邪乎。 “如何?” 这人一走进屋子里,就坐在那里,桌子上都是熟食,都是rou,他直接拿起来就开始吃了,油水淋了一身,都不在乎,这个才是根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