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陨落
“……” 看着蓝芒逐渐强烈起来的破界石，他的心却在那艘逐渐远去的船上…… “波妮……” 就在这时，破界石却遭到一股神秘力量干扰，已经半开的空间壁垒眨眼间便重新合上了。 白妖心中震惊，急忙撤去向破界石输送能量，他冷着脸，看着手中遭到损坏的破界石。 “嘭……” 一声巨响，他冲出了海面，浑身妖气席卷着方圆千万里，巨浪滔天，他立于海面，双目直视那风起云涌的天空。 此时的他，已不再是人身，他似狼似狐，浑身雪白，四爪如虎，高数十丈，浑身妖气不断攀升，十万，二十万…… 罗与波妮一众人，站在已经停下的船舱门前，看着那无法看到面目的巨大妖兽，无法形容。 白妖直视九天，双目猩红，獠牙轻启。 “在天源界的时候我就有些怀疑了，但我以为是自己多虑了，没想到……我的猜测会是对的……” 空中一直在回旋酝酿的乌云，逐渐凝聚成一只无边巨大的手掌。 “你的出世……是一个错误，你是万界的祸源，唉，就让本尊，终止这祸源吧……” 这里没有人能听到白妖与空中神秘的对话，在对方的话中，他最终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对方，是凌驾于无极世界之上的力量，白妖能感觉到那种力量，面对“他”，白妖看不到一丝胜算。 但他不甘心！凭什么他一出世就被打上恶的标签？什么是善？什么是恶？ 可笑！绝望屈之？不！纵使散尽一身妖元，强行暂时提升力量，就算只能让对方多费点力气，他也在所不惜！ 手掌屈指，携带着连妖瞳都没看清的庞大力量，向他压来。 “嗷呜~” 白妖仰头长啸，妖气瞬间凝聚而起，整片天地猩红如血，如若实质般的妖气，破空而去！ 两股力量相碰，没有爆炸声，亦没有波澜，有的，只是那不断碎裂的空间！ 然而，就如同白妖所想的一样，那超越了他自身一切的庞大妖气，竟无法挡住那一指半秒钟！ 冲天妖气如同豆腐般崩溃，指化光箭，透过层层妖气，穿透了白妖巨大的身体，体内生机被无情泯灭。 暗金色的瞳孔逐渐变回湛蓝色，失去了庞大妖气的支撑，身体不断缩小， “漫天神佛，我白妖若此生不死，定叫尔等灰！飞！烟！灭！！” 白妖的声音划破苍穹，震得世界微颤，海贼世界无人不闻此声誓言。 入侵体内的力量过于强横，白妖无法抵挡，身体几乎断却了所有生机，气息若有若无，躯体落重重的落在海面上，却没有沉下。 “……” “不要啊，呜呜，白妖！你这个骗子，明明答应我的，你不能离开我！快醒醒，你给我醒醒啊……” 朦胧之中，白妖似有所感，挣扎着睁开眼睛…… “波妮……” “白妖？你醒了？”波妮破涕为笑，“我就知道，你这家伙是不可能死的。” 白妖苦笑一声，看着眼前还不如他一只眼睛大的波妮，微微的摇动了一下脑袋，“对不起，波妮，我……或许真的不能陪你完成……你的愿望了……” 波妮一愣，随即眼泪又流了下来，“不，我不要离开你，我不要什么愿望了，只要离开这里就可以了吧？我跟你一起走，白妖……求求你……” “……对不起……” 白妖挣扎着爬起来，极力勉强着，重新凝聚起妖气，铺天盖地的妖气向世界任何一处涌去…… 波妮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只能静静地看着。很快，白妖收回了妖气，但体内破坏即将殆尽，收回的妖气无法凝聚，自消散而去。 白妖重新倒在海面上，喘了几口气，缓缓抬起爪子，波妮见状急忙将那巨大无比的爪尖抱在怀中。 就在这一刹那，一股庞大的信息涌入波妮脑海中，接着，一枚已经损坏的破界石落在她的手中…… “咔嚓……”就在附近，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响起，一股恐怖的吸力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