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重逢（v1）

    劳伦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你——你到底干了什么？”他飞快的整理着办公桌上的资料跟文件，“北伐，现在穷的叮当响，北伐不是找死吗……”

    亚哈不屑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上面是关于舍瓦尔专列的爆炸的报道，“没做什么，只是做了点微小的工作，现在舍瓦尔死了，你的那个联合他，进而南北分治控制南方的计划……”

    “还真是你啊——”劳伦斯抱起一摞文件丢到火盆里，“怎么，你想……”

    亚哈打断他，“做事情，不要那么着急嘛，现在你还是康杰斯身边重要的参谋不是，快好好想想怎么准备北伐吧，等过了时候，这机会可就没了。”他丢下报纸，上面是维京尔的北伐宣言，“那个讨厌的小白脸，已经按耐不住了……”

    “哼——，果然是你啊，你真是好手段啊。谁给的那你那么大的胆子？”他一份份的往火盆里丢着那些文件，“我倒是忘了，你背后……糟糕，又失算了。”他懊恼的把怀中的资料一把丢了进去。

    劳伦斯走到亚哈面前，“我现在改投山门还来得及吗？”他盯着亚哈，“您现在腿可比康杰斯粗不少啊……”

    亚哈笑道，“见笑了，我也就是抱大腿的，我没腿。送你一句话，站住了，别想着乱跑，你没这个资格。”

    “哈哈哈——”劳伦斯大笑，“到头来，我也就是个跳梁小丑啊——”

    亚哈回到租住的宿舍，罗莎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亚哈很不理解，这个康杰斯的贴身秘书兼保镖，最近怎么老是跟自己套近乎。

    “您回来了——”她殷勤的上前跟他打招呼。

    亚哈看着她殷切的眼神，“说吧，有什么事儿？”

    罗莎看了一下四周，示意亚哈先让她进去。

    亚哈给她倒了一杯水，她双手接过，似乎有些心事。亚哈冷冷的看着她，“你到底是什么人？”

    “裁判所第九机关的情报员，本名塔尼亚……”她站起来给亚哈行礼，“这次你回哈德斯堡，请务必带上我……”

    亚哈示意她先坐下，“你这是违反纪律吧？”

    “抱歉，我实在是等不了，康杰斯这里一点前途都没有了……”她抱怨道，“我现在如果再不干出点成绩，日后就只能在南方待着了。”

    亚哈安慰她，“回哈德斯堡的事情，现在还没定好。上次暗杀舍瓦尔，确实是我连累了你，让你失去了待在康杰斯身边的机会。要是允许，我倒是很乐意带上你，毕竟都是自己人嘛。”

    “十分感谢——”她站起来对亚哈致谢。

    西泽城的一家小酒馆内，约德尔跟亚哈一起喝酒，“哎呀，没想到东都一别，在这里遇到了啊？”约德尔一副久别重逢的千杯少的架势。领章上是两个星星——中校，“我姐夫高升了，现在是护国军第三方面军第二军军长，眼下康德斯要北伐，头一个要打的就是我们……”

    亚哈看着一脸傻笑的约德尔，“那还真是灾难啊。”

    “所以，我这次来就是跟康杰斯打声招呼，我们的地盘你随便走……”约德尔笑道，“我们现在严守中立，既然舍瓦尔已经挂了，护国军群龙无首，我们何必去当那个出头鸟呢。”

    护国军是南方正式的治安军的统称，他们分布在南方各地，割据一方，划地自治，相互攻伐。其中势力最大一支便是控制哈德斯堡，及其周边的南方北部的地区的舍瓦尔的北方总军，舍瓦尔就是靠这支军队被元老院任命为南方治安总司令，坐镇北方名义上节制其他的军阀。

    “呵呵——也是，不过北方总军的势力还是很大啊，不打几个硬仗他康杰斯也出不去啊。”亚哈笑道，“你们这种置身事外坐山观虎斗的行为，很不讨人喜欢啊！”

    约德尔笑道，“哈哈哈——，他康杰斯就是拿下了哈德斯堡又怎样？到最后稳定南方大局还不是靠我们吗？”

    亚哈摇摇头，“所以你们只能割据一方，成不了气候啊！”

    约德尔笑着跟亚哈碰了一下酒杯。

    三个月后，北伐开始，一切还算顺利，一路上没遇到什么抵抗，但是康杰斯跟北方总军在一个名叫布伊利斯的地方遭遇打了一仗。结局很惨，被迎头痛击不得不南撤，他也差点被俘，亚哈当时在后方押运物资跟弹药躲过一劫。

    看着沿路退下来的那些残兵败将，亚哈在心底暗骂，“烂泥扶不上墙……”，突然一个人引起了亚哈的注意，是艾利欧，他正背着一脸黑烟的康杰斯向他走来。

    “唉——”康杰斯惊魂未定的坐在帐篷里，“没想到会跟北方总军，正面接触……”他庆幸的说道，“完全不是对手啊。”

    劳伦斯也被俩士兵给架了回来。他也没好到哪里去，腿断了，“我说了，这么着着急急的……”

    “你把嘴闭上，这次出了这么大纰漏，你怎么解释？”康杰斯劈头盖脸的对着劳伦斯一通教训：“前期侦查不是你在做吗？你的派出去的人，难道就没看到北方总军已经进驻布伊利斯了？”

    劳伦斯一屁股坐在地上，“别提了，那些侦察兵都是革命党的人，这么危险的活儿，我也找不到人去啊……”

    亚哈看着那俩囧态百出的人直摇头，“眼下这布伊利斯你们是过不去了？”

    康杰斯示意亚哈先闭嘴，他低头沉思了一下，“劳伦斯，马上给在哈德斯堡的革命党总部发电，就说此次军事失利，责任全在革命党的侦查人员玩忽职守，没及时送递重大军情所致，先在我军损失惨重，急需休整，但眼下时局危急，急需攻占布伊利斯……”

    亚哈似乎明白了康杰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三天后，一个人来到营地，是沃克森。亚哈现在暂时接替劳伦斯成了卡杰斯的秘书他坐在帐篷外面。

    “我不管你们革命党人用什么手段，明天早上拿下布伊利斯，人我给，枪我给，你们要什么我都给，别跟我提什么伤亡，我只要布伊利斯……”康杰斯在帐篷里吼道，“明早一定拿下那里，耽误了北伐大业，你们就是历史的罪人——”

    亚哈听着里面的谈话不住的摇头，这就是你们想要吗？亚哈回想起那几个昨天才回来的侦查员，都快跑到了哈德斯堡去了，就等着康杰斯触霉头了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