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交谈

    “嘶——”亚哈坐在椅子上，罗莎正在拿着镊子跟棉球给他的脸消毒，“咋被打成这样了？”罗莎愤愤的说，“我今天刚到，你就被打了，辛亏现在我们的身份是夫妻，要不你一个人住这破地方，谁照顾你啊。”

    亚哈也是一脸的委屈，“年轻人嘛，太冲动了。你这次来带了什么新的指令没有……”

    罗莎放下棉球跟镊子，从床上的行李箱的夹层中拿出一封信。交个亚哈，亚哈打开看了罗莎一眼，罗莎知趣儿的坐到床上。

    很奇怪的指示“埃罗芒大街533号。”在北边公共区域的一条红街，533号难道是那里的一家俱乐部，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去接头说？他把那封信点燃扔到了火盆里。

    他一个人来到那个533号是一间牛郎店。亚哈摇摇头进去，却被门口的看门人挡下了，“抱歉这是女士俱乐部，男性止步。”

    这到底是要干什么，那道要我在门口等着？亚哈无奈的退后，无意中他瞥见边上有个小巷子，他便走了进去。警觉的他感到身后有人跟来上来。会是谁呢？他突然想起这些天有好几个手下莫名的被捕，而这些手下执行的都是康杰斯那边直接下发的命令，结合这个不明所以的简单指令，难道康杰斯那里出了内jian？他倒吸一口冷气，加快步拐进了一条更黑暗的小胡同。

    身后的人也跟了过去，但是那是一个死胡同，亚哈不见了踪影，那人赶紧转身，但被一柄手枪抵住了额头，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亚哈把枪抵在他的额头上，他乖乖举起了手。

    亚哈摸出了他身上的证件，是一名便衣巡检。

    “为什么跟着我？”亚哈问他，“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巡检冷冷的盯着亚哈不说话。

    亚哈一枪柄打在他的头上，他倒地晕了过去。

    他赶紧回到家中，写了一封迷信交给罗莎，“事关重大，这封信要直接交到领袖手里。”亚哈心里很明白，这是借刀杀人啊，“记住不要给任何人看，只能给领袖看。”

    熟悉的麻沙馆，亚哈里面的一个角落的位置，沃克森刚到，他坐在亚哈的对面，“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亚哈把一个牛皮纸袋交给他，“这是我们刚在西泽城查出来的内jian，里面有几个人很特殊啊，他们表面上我们的党员给哈德斯堡的巡检署递送情报，我们不少兄弟都栽了呢，更有趣的是，他们还有个隐秘身份，就是他们都是你们的秘密党员，而且很凑巧他们的档案，居然在潘达一个你们的退党人员手里。”

    沃克森握紧那个纸袋，“对于出现这样的事情，我们也深感痛心啊，对了上次我们的某些年轻党员对你的不敬行为，在这里我向您做出郑重的道歉。”

    “没什么大不了，我被你们针对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亚哈很大度，“穆罗跟你道别的时候，没说什么？”

    “哦——没有……”沃克森突然警觉起来，“你跟穆罗？”

    亚哈摊开手，“很不巧，我跟他老婆在他家偷情，被他回来撞见了，他很生气啊。”

    沃克森这时也身体颤抖起来，“上次的事情，我很清楚，那是我们党部内部委员会的……”他哽咽了，“其实您大可不必替我们隐瞒，我们确实有很多对不起您的地方……”

    “如果我会给你们带来灾难，你还会那么认为吗？”

    沃克森一脸的诧异，“您这是……”

    “知道西部吗？”亚哈冷冷的问。

    沃克森这时一脸的不屑，“听说过，说是个很凶险的地方，一旦失守，会给帝国乃至整个大陆带来灭顶之灾。”

    “你相信吗？”

    “眼见为实，虽然有很多详尽的史料对那里有过描述，但这些史料都是帝国的元老院官方编纂的，对比大陆其他地区，甚至是帝国内其他地方的史料，还是漏洞不少，难以自洽啊，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曾听过从西部归来的人亲口讲述，还有帝国也不见捕获一个使者的活体，这确实不得不让人怀疑，甚至是无法信服啊。”沃克森说道，“我持审慎的态度。”

    亚哈又问道，“那么南方地区有不少据说是从西部迁来的古人类的后裔，他们也不曾讲述他们父辈的故事？”

    “这个，其实那方战乱这么些年，那些所谓的古人类的血缘追溯都断代了，很多都是后人类，这种割裂族群的行为，在南方也是不提倡的，倒是有不少这样的自称是纯种古人类后裔的家庭，讲述过那些在西部的祖辈的经历，但是大都残破不全，而且时候被证实这些家族更多地的后人类的血脉……”

    “哦——也是啊，这么多年了……”亚哈知道西部这个问题在那些革命党跟不少南部本土党派眼里是个政治问题，一旦承认西部的问题确实存在，那么这些党派赖以收买人心的所谓民族自主独立，共和建国的宗旨无疑是颗毒药。他们更是否定帝国元老院的官方编纂历史，甚至是抹黑它们（当然谁让元老院编纂的历史删减的太多了呢！），把它作为一项政治正确，尽管革命党明面上不会叫嚣独立，私下里这种独立建国的思潮正是革命党生存扩张的的精神土壤。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沃克森笑道，“您觉得西部……”

    “它是确实存在的呢，并不是你们不想承认它，它就不存在了。”亚哈已经没什么好跟他聊的了，“我是个穿越者，我还是比较相信这里的官方历史的。”他站起来离开，本来他打算如果沃克森能承认西部的话，他会拿出自己跟安希尔的照片让他看看，然后再向劝穆罗一样，劝他也离开，但是听到他那近乎是故意回避以及刻意做作的回答，他还是放弃了。

    “你跟穆罗说了什么？”沃克森又问道。

    亚哈回头讪笑道，“他老婆真棒！”

    还是那辆车，罗纳尔拿帽子扇风，“这次真是要死了，革命党居然背后捅我们刀子，还有听说他们个舍瓦尔搭上线了，貌似要放弃以前的主张跟元老院……”

    亚哈淡然的说，“你放心吧，革命党怎么也改不了他们的本性，这是他们的缓兵之计，打算拉拢舍瓦尔，到时候再胁迫他独立建国……”

    “什么？胁迫舍瓦尔？”罗纳尔很吃惊，“舍瓦尔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