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日 闲暇
亚哈泡在浴缸里,享受着温热的水温带给的放松与惬意。房间里现在就他一个人了,维娜姐妹现在正在竖井里架设天线,他想去帮忙,但是那实在是帮不上忙。 “唰啦——”维娜姐妹满身油污的回来啦,她们迫不及待的跳入浴缸里。像小孩子一样扑通起来,亚哈用手挡住飞溅而来的水花,起身打算出去,但被两人拽了回去…… 晚饭时间亚哈疲惫的像被榨干了一样,背倚着椅子仰头看着餐厅的水晶吊灯。 “嘶嘶——”耳边全是维娜姐妹吸食血糖浆的声音,他转头看着维娜手中慢慢干瘪的那个包装,感觉自己真的要空了。 “呐——”他疲惫的开口,“要是我走了,你们会想我吗?” “这么快就要走了?”维娜有些舍不得,“也是,你有你的事情吗。” 维斯也有点失落,“那你下次回来,是什么时候?” 亚哈摇摇头,“不知道啊——” 亚哈坐在竖井入口的台阶上看着正在遥控指挥机器人假设安装天线的铁塔的维娜姐妹。 钢结构的框架式的铁塔将巨大的雕塑包裹其中,一根根的钢梁,被小型无人机起吊到预定位置,一些跟猴子大小的又灵活的四肢的机器人,娴熟的用螺丝将它们连接起来。 不到半天时间,铁塔已经堆到了竖井的中段的高度。这时身后的通道里,一些工程小车,运载着线材跟设备过来,亚哈起身给他们让路,水中已经搭建了作业平台跟物资堆放场地,越来越多的器材跟设备运了进来。现场现在是剩下维娜一个人在看管,维斯现在正带领另一只机器人施工队伍改造现居住房间隔壁一间屋子。 家具已经全部清空了,里面摆满了几台大型计算机,还有一些无线电收发设备。亚哈惊奇的看着趴在打开的机里,细致的做着接线工作的维斯,他简直难以置信,这些设备居然全部是光纤连接的,自己所在的世界光链接还没全面普及呢。至于其他的完全看不懂,更别提一台打开的大型机内部,那眼花缭乱的透镜系统了。 他让自己那知识贫乏的脑袋不去想这些,而是默默的转身离开了。他刚一出门眼前忽然又一黑。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是在一个黑暗小房间里了,里面很闷热,他的眼睛被一道关吸引了。 那是一个全息立体投影的光,上面显示出的是一个星系的图像,一堆显示着奇怪文字的注释页面在,滚动着一些数据。 “可恶啊——”一个银发的娇小少女的背影,生气的撩了一下身后的长发,她盘腿坐在一个悬浮的柔软球体上,两只手里分别握着一个类似体感游戏手柄的东西,她的拇指转动上面的遥感,面前的全息投影,切换了画面…… 她邋遢的穿着一个吊带背心,吊带已经从肩头滑落,她嘴里不住的碎碎念倒着,“可恶——可恶——”,最后她生气的将手里的手柄丢了出去。在她转头的的一瞬间,二人四目相对——艾米莉亚? “啊——好久没有大活人来这里了——”少女鸭子坐在那个球体上,“绕着亚哈转圈?” “唉——居然是个男人?”少女露出欣喜的眼神,“坎贝尔,说今天回来客人,不会说的就是你吧。” 她迫不及待的从球上下来,上上下下把亚哈摸了个遍,“唉——怎么会有那个小婊子的气味。”她似乎嗅到了一些让人不快的东西,“你是谁?跟14号是什么关系?怎么会被她给标注了?” 亚哈一脸的诧异:“标注?” “啊——”她失望的坐在球上原地转着圈,“我们姐妹约定好了,会用自己身上的气味,标注自己喜欢的男人,因为我们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脾性差不多,说不定会爱上同一个人,所以先到先得。一旦被标注了,其他人就不能出手,不过你放心,我跟14号不是很合得来,对你没兴趣。” “哦——”亚哈觉得这帮人怎么都神经兮兮的,“那个这是哪里啊?” “废都,普拉多的实验室。”少女吧滑落的肩带拉上,“14号过得怎么样?按理说找到心爱的男人也该圆满了,啊——为什么老娘要一直宅在这里不能出去,那些小婊子却可以在外面勾引男人,啊——要疯了……”她抓狂的挠着头。 亚哈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过,你也很辛苦吧?”她捂着脸有些难堪的说,“一半儿灰精灵的血统,意味着什么你清楚吧。” “什么?”亚哈不解的问。 “你还真是什么都不懂呢。”她拍打了脸几下,飘到一个桌子前,掏出一瓶药倒进嘴里,“嘎嘣嘎嘣”的大嚼起来。 “知道拉斯特吗?”少女突然变得冰冷起来。 “七子之一的色欲?” “灰精灵是崇拜拉斯特的种族……”她抱着胳膊脸上带着些许红晕,“真是的这五十年,没碰男人我是怎么熬过来的。” 亚哈感到自己还是太小看艾米莉亚了。 “灰精灵之所以会被灭绝不只是因为崇拜拉斯特,而是因为自我的堕落,他们病态的欲望跟对虐恋扭曲的执着,让他们走向了自我毁灭,他们自诩为爱而生,却是单纯的为了追求刺激与快感的扭曲情爱,我们姐妹也深受着埋在血缘深层的欲望所折磨,我们是普拉多制造出来的怪胎。”她突然呕吐起来,“啊——”原本吞下去的药片又被吐了出来,她捂着肚子,十分的难受,“我们最初是作为抓捕异世界的智慧生物而制造的,为了方便高效的带回那些语言不通的智慧生物,普拉多选择了拥有高灵性跟高魅惑的灰精灵作为主体血缘,控制那些生物的下半身,是最直接有效的方式……”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呐——你跟她做过了吧?” 亚哈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花样很多吧……”她苦笑一声,“本性是很难抗拒的,一方面在享受着rou体的快感,一方面给自己的精神施加痛苦与折磨,我们每个人的心底都是样的,想要去抗拒,但最终都是徒劳的。一面自我唾弃,一面寻求解脱,最后却发现只不过是一时间的矫情,身体当下的感受到才是真的……” 亚哈头上冒出了冷汗。 “你答应她了?”她又问。 “答应什么?”他不解的问。 她佝偻身子十分认真的看着他,“答应她会一辈子爱她,永远对她不离不弃。” 亚哈点点头。 “恭喜你——”她莞尔一笑,“你离死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