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奇怪的人
屋内的时钟还停留在十一点的位置,这也许就是用餐时间顾庸就是它们第一道开胃菜,它们静静的等着像是在做用餐前的祈祷,玻璃门被这六个无声无息到来者排满。 顾庸的冷汗滴在了地上,发出了水滴落地的声音,这来的实在是太突然,一点儿征兆都未曾出现,顾庸吸了一口凉气,他不知自己为何发现不了这些危险的靠近,他在原地保持着姿势不敢动,手贴在了短刀上随时准备拔出。 至少他查看过房间的地形,没有任何窗口,换句话说回去的路只能从玻璃门这里走出去,他必须要和这些怪物打个照面,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只有时间不多,刘建政可能已经到了小镇,他不想回去面对几具尸体。 顾庸只能选择战斗,如果战死在此刻,对于他这个战士来说也是别样的安息,他盯着玻璃窗上密密麻麻的纹路,顾庸将短刀拔出在手上转了一下,他露出一个甜甜微笑,仿佛下一秒就有人拿出照相机为他这个温暖的笑容按下快门。 无声中仿佛有一首歌再次响起,顾庸冲到玻璃门前,那几个站立不动低着脑袋的身影动了起来,它们齐齐抬起脑袋,不是感染者,是沾满了灰尘的人脸,只是他们的瞳孔不是灰褐色的,而是像蛇和蜥蜴一样的竖瞳,顾庸知道他们不是普通的人类,是一种退化的人类,选择了更适合这个环境而做出的选择,像个野兽一样挣扎求存,不出现在阳光下,黑夜是他们的登场时的音乐。 顾庸猛的撞在了玻璃窗上,将第一个退化人撞翻在地,玻璃碎裂的声音刚响起,玻璃碎碴还没落在地上,顾庸便挥起右拳狠狠打在右边边那个退化人的脑袋上,一拳将他狠狠打倒在地,握着短刀的右手回身朝着左边那个退化人脖子上划去,血液像喷泉一样喷了出来,顾庸身上沾满了鲜血,红色的液体染满了全身上下,包括他的脸上,也许站在他面前看着他眼睛,也会发现他的眼睛只有红色一片,除此之外就是眼白。 顾庸没有放过躺在地上的退化人,他一下跳到退化人的身上,右手的刀猛刺数次在退化人的眼眶里,当最后一次将刀从眼眶里拔出,刀下的退化人就像一个瘪了气的小丑一样看起来令人作呕。 “你的样子真搞笑!”顾庸忍不住指着他脸笑道。 顾庸还没笑出声,他的笑容与好心情全被一声尖叫打乱,一个退化人少年狠狠咬在他的肩膀上,涌出的血液让退化人兴奋的叫喊起来,尤其是带着略咸的血液滑入少年的喉咙里,他更是忍不住嚎叫起来,就像一只在月下嚎叫的狼人一样疯狂,顾庸捏住他的后脖子,将他背了起来,接着摔在地上,顾庸用的力气很大,就连肩膀上被少年捎带去的一大块皮rou,他也未曾察觉,只是觉得流出的血液带着温度,顾庸虽然负伤了,但那些刺骨的疼痛仿佛就是大剂量的兴奋剂,刺激着他的每一根神经和每一寸肌rou。 顾庸忍不住狂吼一声,他抓住一个离他最近的少年,一口狠狠咬在少年的脖子上,竟然撕下一大块的血rou,少年痛苦的捂住了自己脖子,伤口上甚至能看到白色的颈骨,少年惨嚎不出,因为他的脖子被咬穿,只能发出一些毫无意义的呻吟,甚至就连这些呻吟声也是细弱蚊吟。 扔下少年的尸体,顾庸又去抓另一个人,只是剩下的退化人青年只敢围着顾庸转圈,却无一人在敢扑上来,这些人果然都是些欺软怕硬的货色,顾庸松了口气,这样对峙的状态只要再保持一段时间,这些退化人一定会知难而退。 太阳已经日落西下,顾庸头上又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因为他看到退化人的竖瞳里反射了微弱的光芒,如果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退化人一定具备在黑暗中视物的能力,顾庸就没有这种神奇的能力,这样的局面又陷入了被动中。 他不喜欢这样把自己的命交给未知来决定,那他还不如决定自己会如何死亡,想到这里顾庸狠狠咬了咬牙,他又朝身边最近的退化人一脚踹去,虽然顾庸用的力气很大,但那些退化人蹦跳着赶紧离顾庸远了些躲过那一脚。 …… 卫衣男孩一个人靠在车门前,他的手被覃喜用绳子紧紧绑住,这样他动弹一下的力气也没有,但他就这么坐在原地一句话也不说,也许即将面对未知结局时,所有人的反应都会和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