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死里逃生
自无名子与马重阳上次一别,无名子独自一人,一骑,策马扬鞭,向北疾驰。忽听得远处的传来叱咤之声,有人狂呼道:“这地上有马蹄的印记,想必无名子刚刚从这里经过不久,我们快追!”要知道,风向北吹,无名子顺风而驰,这声音自然被风送来,远远便听得真切,可逆风之人,却无法听得清楚。无名子转头向后望去,见不远处,烟尘四起,想必定是各大门派的若干人等追了上来,于是,反掌用力击向自己所骑的青骠马的屁股,这青骠马疼痛难忍,长嘶一声,迈开长蹄,行的更加迅猛了。 “嗖嗖嗖”,三只羽箭破空而出,速度奇快,从无名子的背后直射而来。无名子听得耳后风声不善,心想,一定是暗器。随即,双腿一较劲,用力在青骠马的肚子上一夹,身子向前一探,右手揽住这青骠马的脖子,左手顺势抓住马的鬃毛,一只脚用力钩住一侧马蹬,腰间一较劲,身形一转,另一只脚搭在这青骠马背上,整个身子斜挎在马的一侧,与疾驰中的青骠马形成人马合一。无名子在这青骠马上完成的这动作看似简单,若没有精湛的骑术和浑厚的内力,是极难完成的。三只羽箭带着风声,从无名子的耳傍划过,叮的一声被地上的巨石弹开,掉落在地。 “怎么?武林中的名门正派也放冷箭伤人吗?”无名子在马上狂笑道。 “无名子,你休要猖狂,把石人交出来,放你一条生路!”无名子的身后传来人厉喝之声,有不得到一眼石人,誓不罢休之态势,虽是逆风,但依然传的真切,可见此人内功之浑厚。 无名子冷笑道:“一眼石人就在我身上,有本事来拿吧!”话音未落,无名子听得身后马蹄之声传入耳中,蹄声甚急,声音越来越近,突觉后颈凉风飒然,心知不妙,余光之中见有一道白光,寒气夺人,闪人双目。顾不得多想,脚尖在双蹬上一撑,身体前倾,顺势用手揽住青骠马的脖子,前胸紧贴在马的鬃毛之上,白光闪过,无名子头上的几缕发丝被这快如闪电的剑锋割断,飘落在风中。无名子起身侧目观瞧,只见一灰布长袍老尼,还没等瞧的真切,这灰布长袍的老尼,反手又是一剑,向无名子的面门袭来,这一变招,速度奇快,来势突然迅猛,无名子见势不妙,赶忙向后一仰,身体躺在马背上,剑刃在无名子的鼻息之间划过,与肌肤差之毫厘,不由的使人惊出一身冷汗。此时,二人并肩而驰,二马行至之处,近在曲臂之间。无名子挥起一掌,掌势如风,直击向这灰布长袍老尼持剑右手,这一掌还未到,另一掌顺势挥出,击向灰布长袍老尼的太阳xue,双掌起攻,迅捷无论,让人难分虚实。倘若是普通之人,必是无处可躲,可哪里知道,这灰布长袍的老尼身形一闪,左臂斜弯急转,手掌竟从绝不可能的弯角横将过来,击向无名子的背心。此一变招,让无名子错愕不及,没想到眼前的这老尼姑武功竟然如此出神入化,难以琢磨。只好深吸一口气,挺身直背,但听蓬的一声,这沉重一掌,结结实实的拍在无名子背心之上。这一掌沉重之极,力道奇猛,一般人若是挨上一掌,必定震碎内脏,绝气身亡。这灰布长袍老尼本是得意之极,但见无名子安然无恙,甚为惊愕,顿时愣住了,她兀自觉得这掌劲力极大,使出十层功力,可拍在无名子背心的一刹那间,自己的掌力竟然消失了,绵软无力的好似拍在棉花上一般。她哪里知道,无名子有无名神功护体,内力浑厚,借力卸力,早已将这掌力化解开来。随后,挥掌又击出,如兔起鹬落,迅捷无伦,刹那间连攻了几十掌,招招是致命的凌厉毒辣。但都被无名子纷纷化解,分毫未能伤性命,这实不能信竟是人力之所能,攻如天神行法,闪似鬼魅变形。 突然,无名子虚晃一招,纵马将这灰布长袍的老尼甩在后面,奔出越四五里路,无名子的近前竟没了去路,情急之下,无名子用尽全身力气勒住马的缰绳,只听得马儿一声厮鸣,霎时间,马蹄卷起滚滚烟尘,蹄子是不多一步,不少一步的正正的踩在了涯边。“还好悬崖勒马,不然就玩完了!”无名子惊魂未定,向悬崖下面望去,但见石子被风卷入涯下,却听不得回音,绝壁之上奇松怪石,甚是险峻,让人毛孔瑟瑟发冷,不寒而栗。 片刻后,那灰布长袍的老尼和各大门派的人也纵马追到涯边,纷纷勒住缰绳,这灰布长袍老尼挥动手中宝剑,剑锋指向无名子,厉声道:“无名子,你这求真派也是名门正派,为何要与我们为敌,如今你已经无路可走,倘若乖乖的交出一眼石人,念你也是名门正派,便可放你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