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天亮之后
眼角不觉汇聚了两滴晶莹的泪花,妘夕像只被欺负了的小猫般撅起了小嘴委屈道,“骗人……好痛!” 赫承看着身下那个未经人事的丫头,此刻的表情是那般无辜和天真,他的心从最深处开始荡漾出前所未有的甜蜜和幸福,仿佛融化了一般。他想好好宠爱她,怜惜她,带她体验这世上最极致的鱼水换爱。 “抱紧我!”赫承双手突然握住妘夕的腰将原本平躺在床上的人儿抱起。 “唔……赫承……”妘夕将自己的下巴搁在赫承宽阔的肩膀上,此刻极度亲密暧昧的姿势,让她羞于正视他的眼睛。 “啊……赫承……我受不住了……”妘夕的双臂环着赫承的脖子,身体已经震颤的几乎朝后倒去。 “夕儿,夕儿……”赫承将怀里的人儿慢慢放下,他吻着她的唇又一路向下亲吻着那如暖玉般光洁细腻的肌肤,直到她的腰间。赫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开始啃咬着呵着热气,果不其然身下的人儿“咯咯”笑了起來,“别……好痒,不要啊!” 妘夕扭动着身子企图逃避赫承的挠痒,两条腿也不禁开始乱踢,赫承这下可后悔了,这丫头的注意力也转移的太快了,完全不顾这正在办“正经事”呢。 赫承只得按住她乱晃的腿,再次欺身而上,用更快的速度來“惩罚”她的不专心。良久,赫承终于翻过身,彻底离开了她的身体,正想拨开她粘湿额头的秀发,却发现妘夕的脸上满是泪水。 “我还是弄痛你了吗?”赫承心头一惊,虽然情难自禁但他已经尽量克制自己放轻动作了,他抚上妘夕的脸,满脸抱歉地望着她。 “不是……”妘夕摸上赫承的手掌,慢慢将它拉到自己的左胸口,让他感受自己到现在还未平复的心跳。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哭,但在那最后几乎疯狂的律动里,她情不自禁地涌出了泪水。这眼泪不是悼念她失去的童贞,而是纪念她今夜成为真正的女人,他的女人。 枕着赫承的手臂,两人相拥着在飘摇风雨中渐渐沉睡…… 一夜过后,幽谷所有的春花皆被吹落,折断的树枝无数,经过风雨洗礼的新芽却愈加嫩绿,在朝阳下闪着绿油油的光。 赫承醒來时转动了一下酥麻的手臂,一动却发现怀中空无一人。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榻上坐了起來,薄毯滑落,洁白的床单上是一朵耀目的红花,提醒着他昨夜发生的一切…… “妘夕!”赫承披上外衣冲了出去,药庐的门紧闭着,他扫向四周,一个白色的影子正蹲在角落,似乎在煮什么东西,斯斯白气正从一个褐色陶罐子里冒出。他笑着走过去,忽然伸手从身后抱住了她,“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妘夕似乎吓了一跳,手中的蒲扇子也掉落在地。 赫承捡起那蒲扇朝着火星子扇了扇风,好奇道:“在煮什么好吃的呢?” “沒,沒什么……”妘夕眼中闪过一丝躲闪,她灭了火,抬起头却已是另一副轻松的表情,“毒药,你要不要喝啊?” “喝,只要你煮的,我都喝!”赫承笑着揭开那盖子,鼻尖传來一股浓烈的苦药味,他有点愕然地看向妘夕,“还真是药啊?” 妘夕不理他,手下的动作却沒有停下,她拿起一块白布握住那壶柄,利索地滤了一碗棕褐色的药汁出來。吹了吹,将碗端起看向身后的人,脸上的笑意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苍凉,让赫承隐隐觉得心口好痛。 “放心,不是给你喝的,是我自己喝的。”妘夕说完便低头饮了一小口。 赫承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他一把抢下妘夕手里的那只碗,惊得冷汗都冒出來了,“不准喝!这到底是什么药?” 妘夕笑了笑,“看你紧张的,自然不会真的是毒药,这只是寻常治病的药草……” “真的吗?”赫承将信将疑,抬手摸上她的额头,并无异常,“你哪里不舒服?” “无碍,这只是寻常滋补的药,朵雅姑姑说我手脚容易发凉,给我调理的。”妘夕重新取过那只被赫承夺去的药碗,略微迟疑了一下,满口饮尽。 背身擦去嘴角残留的药渍,妘夕的眼眶却红红的。对不起,赫承,我欺骗了你…… 拾起那件已经烤干的衣袍,妘夕披上赫承的肩膀,在触摸到那金线缝制的喜袍特有的花纹时,妘夕的手指仿佛被烫了一下,不由缩了回去。 赫承不着痕迹地看了她一眼,迅速穿戴好外衣,将她的手握入掌心,“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一切与你无关……” 妘夕苦笑了一下,她并沒有挣脱赫承的怀抱,只是静静地将头靠在了他的胸口。怎么可能与她无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