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过往

    那人正是秦门大师兄，娜娜从前爱过的人。听到娜娜的话，章丘白道：“是我自己的事，自然可以明白相告。要是旁人的事，可没这么容易就说。”章丘北知道因为自己的事情，门中几个弟子和她有过矛盾，不希望她在这样的场合说出来。

    娜娜说道：“旁人的事，我cao什么心？我问你：那一天你跟我说，咱俩人都孤苦伶仃，无家可归，你愿意跟我做伴。你这句话却是出于真心么？”

    章丘白一听，大出意料之外，当即坐起，只见她眼光中又流出那哀伤的神色，便道：“我自是真心的。”原来当初二人一起进入秦门，皆是无父无母，被众人排挤。因此两人相依为伴。记得当时有一天，两人因为一次事情，被抓去关禁闭时自己和她这样说，没想到这么久她还记得。

    娜娜说道：“你当时真不嫌我容貌丑陋，愿意和我一辈子厮守？”

    章丘白一怔，这“一辈子厮守”五个字，他心中可从来没想到过，但见到她的神情，心中大感不忍，于是便道：“什么丑不丑，美不美，我半点也不放在心上，你如要我陪伴你说笑谈心，只要你不嫌弃，我自然也很欢喜。可是……”

    娜娜颤声问道：“那时你是真的愿意娶我为妻了？”

    张无忌身子一震，半晌说不出话来，喃喃道：“我……我没想过……我只是将你当成一个朋友，真的！我……”

    鸟清脆等六人同时哈哈大笑。她笑着说道：“你痴心妄想什么，大师兄不过是可怜你，说愿意将你当朋友。”

    章丘白听了六人的讥笑和鸟清脆的说话，知道自己和娜娜和这六人并非一路，只不过由于因缘际会自己被发现斗气的天赋，才进入他们之中，但是自始至终其实自己和他们始终是两种人。想到昔日好友被他们嘲笑，心中感到一阵惭愧。

    却见娜娜低下了头，眼泪水一滴滴的流了下来，显是心中悲伤无比，只不知是为了容貌丑陋，还是为了鸟清脆的讽刺讥嘲？

    他心中大恸，想起自己父母双亡之后，颠沛流离，不知受了人家的多少欺侮，娜娜也是体质弱质，年纪比自己小，身世比自己更加不幸，这时候却巴巴的来问这句话，不然她如何会伤心落泪、受人折辱？又何况她这般相问，自是诚心委身。只是自己已经回不去了，是啊想想往日和如今，章丘白感慨万千。如果没有师门的提携，是否今日的自己也如她一般？看着她身子颤抖，便要走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拿着贫瘠的语言安慰她说道：“娜娜姑娘，我诚心诚意，愿意和你回到往日一般，我真的拿你做朋友，只盼你别说我不配。”这是他现在唯一能为她做的事情。

    那少女听了这句话，眼中登时暗淡无光，低低的道：“丘白哥哥，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只是我想不必了，我不需要怜悯！”

    这时一边的仞飞再也忍不住心中的话，对着娜娜道：“姑娘何必理会这样的人，你做的对。从今而后，我照顾你，不论有多少人来跟你为难，不论有多么利害的人来欺负你，我也保护你周全。还有欣儿和小屁孩他们，一定要你忘了从前的种种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