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称帝
我话刚落,兰月就将我拉到帐外,叫我看毛将军身边的一个副将,对我说道: “瞧见没有啊!这奴才就是颐指气使惯了,宫里上上下下的人,哪个没让他给坑害过,要不是那狗奴才背后有人给他做主,他哪能趾高气扬那么久……这才怪了!” “给,这东西还你!” 兰月走了几步路,又折了回来,把一块木制的笏板递到我手上,我接过去,仔细一看,笏板上刻着些字,写着: 山川萧条极边土,胡骑凭陵杂风雨。 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 ------------------------------------------------------- 南北驱驰报主情,江花边草笑平生。 一年三百六十日,多是横戈马上行。 “看来,笏板对我而言,那还是必不可少的。这样,东西既然一直都存放在你那儿,就由你继续存着吧!” “都听你的!” 说罢,我恭敬对兰月拱手行了一礼,就离开了。 长安皇宫。 翌日,思凰阁—— 天渐渐变暗,眼下已经到了晚饭时候,如静给我做了些米粥,端来我房里,我一脸心事重重地看着慕容望留下来的书籍,如静瞧着,担心的对我问道: “姜郎,你这样寝不安席,食不甘味的,要静儿如何是好?听我一句劝,好好填饱肚子,再安安心心歇息一晚,明儿…天不亮还得赶去泰山……” 如静话未完,便如如鲠在喉,想说什么,却如何也说不出,一脸难受的样子叫人看了倒心疼万分。 片苓见状,见怪不怪的快步来到如静身边,对我恭敬行过手拜礼后,说道: “夫君,静儿说的极是,你我相逢…能结下夫妻缘分,也属同病相怜,同忧相救了。且,父亲那边…他已经给过我警告了,功不成,名不就,我想他断然不会留下你的,夫君要能离开这里,就是阿苓最大的愿望。” 听如静、片苓这样一说,我一脸愧意涌上心头,见她两目光坚定望着我,我才将注意力转移到屋顶上坐着发呆的白苏身上,与她同坐在屋顶,对她问道: “苏苏,你呢?可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你看,在这里俯视下边的东西,是不是很美好。她们随风而落,飘在茵席上,落在…粪—坑里。只能有偶然的机缘,才能够得到不同的命运。jiejie她不是有心堕落风尘的,却不得不被自己的父亲送到茶室去,她又何尝不是可怜人,相公你又何必再问。” “以战去战,以杀去杀!苏苏,我答应你,定会好好活着!” “我和jiejie…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白苏话语间,那一脸顾盼生姿模样,抬眼间,是那样美妙传神。 “苏苏……外头不比在家,你定要切记有话便长,无话便短,这样才能……” 我话还未说完,那丫头就对我反驳道: “知道,知道了,就是说逢人且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嘛!这不是静儿对相公说的吗?相公,你是不是都没啥话想对苏苏说啊!” 听白苏这样一说,我竟然有些心虚,真如他所说,无话可说了,话说回来,生在乱世,太多事都是言者无意,听者有心,要每每这样奇奇怪怪活着,该有多累。 “苏苏,这好言自口,莠言亦是出自口,你可得记牢了我说的,知不知道?” “记住了,相公。” 说罢,那丫头就慢慢靠到我怀里,用手环住我的腰,一脸享受的样子,就跟吃了蜜糖似的。 二日,清晨。 正当上元佳节,之前没听人说起过,在这一天,会做什么,如今我坐着马车出了皇宫,才得知在这一天里,城中百姓会在天黑后,做出门赏月、燃灯放焰、喜猜灯谜、共吃元宵、拉兔子灯什么的娱乐活动。此外,城中白天还会有人扮成飞鸟、山羊、狐狸等动物,他们的头饰为鹿角、羽毛,有的带尾饰。且,他们的表演都与狩猎密切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