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独尊修元道
随郭嘉修业时,吴忧经常会心沉开天界,以尊重对方隐私为前提,了解人们的日常生活,多看多听,多思多问,当他看到孩子们在玩一种名为“官抓贼”的游戏时,陷入过深深的思考。 “官抓贼”这个游戏既是体力智力的比拼,也是胆力魄力的较量。游戏要求很低,需要两人以上,分饰官贼,猜拳定身份,胜方做官,败方做贼,一官一贼或一官多贼,限定游戏区域,区域中心划有“牢狱”与“法外”二圈,相距三步,至于游戏规则也简单,就是贼先藏,官后抓,贼逃法外,或服牢狱,最后牢狱贼多,官嬴,法外贼多,贼嬴。 在观察过程中吴忧发现,界内大多数孩子更喜欢“做贼”,经过询问才知道,他们只是觉得“做官”太累,“做贼”又轻松又刺激,但当被问起长大后想做官还是做贼的时候,他们却异口同声地回答“做官”。 吴忧明白,孩子们所说的“做官”不是当官,而是当一名好人,可是在成年人的世界里,道德法度才是评判“人好人坏”的准绳,只是这个准绳对想要改过自新的罪人来说有些残酷。 玩“官抓贼”时,“贼”被抓后还可以“做官”,可以回家,可以享受与“官”平等的待遇,而现实的“贼”,有家难回,有亲难靠,有朋难交,有生无活! 罪人在道德上被旁人谴责,在法度上被留下案底,凡人被夺走田地财产,被限制务工经商,武者被夺走修炼资源,被限制进士从军,处处碰壁,屡屡受挫,渴望光明,身处黑暗。 “我想当个好人。” 这就是他们共同的心声。 开天界里不乏已经悔悟的轻罪之人,其中一部分人是在出狱后选择了自我流放,他们累了,就像“做官”的孩子一样,找不到“贼”,也“抓”不动了。 吴忧是个相对宽容的人,他既仇视罪恶,也包容轻罪之人,在他的理念中,除了大jian大恶之辈,罪人在悔罪赎罪后都应该享有平等且受到保护的权利。 可是,人心杂乱,毫无规律,对待事物能一碗水端平的实在太少了,所以由人心构成的人道从未平衡过! 到了千狼,吴忧对人道的思考便停滞了,直到遇见阿痴并与她玩了回“官抓贼”后,他才将思绪找回,引申到了武道层面。 抛出“官抓贼”非官即贼、非白即黑与非胜即败的浅层设定,再将“官”比作信念,将“贼”比作目标,将“抓”比作实现目标的过程,那么这个游戏的特殊意义就被吴忧挖掘出来了。 另一边,阿痴的调皮成为了吴忧思维跳跃的催化剂,她用见幻蒙住吴忧双眼,大大方方地藏在他面前。 吴忧明明感知到“做贼”的阿痴就在附近,可他这个“官”怎么抓也抓不到,接着灵关一闪,跑回了洞府。 阿痴以为吴忧生气了,现身赔罪,不想只得到了一个后脑勺,心中打鼓的她撅着小嘴,盘算着如何哄这个“小心眼”师父开心。 吴忧思考时心无旁骛,完全不知道自己被阿痴误会了,他进了洞府锁上石门,盘坐在玉床上闭眼內视,由内而外地将自身探察了一遍,产生了一些想法:“身感元能的原理在于元能亲和,那祖先们在修炼时为什么要亲和元能,而没有像异类一样选择吞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