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四章 窃玉
他,冷峻深沉的霸道帝王,为她,空置六宫,寂寂宫墙无颜色。 他,忱不羁的傲小王爷,为她,放弃骄傲,长随侧。 他,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的风流天下群商之首,为她,却弃尽红颜,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他,威严赫赫,沉默坚守的大卫军神,为她,甘愿埋首于影中,护她一生一世。 他,温润如玉的世家公子,为她,耗尽所有心血,只愿她一生安好。 他,妖孽肆意的魔教教主,为她,甘愿敛尽一荆棘,静守在她的旁,如待花开。 他,孤冷傲绝的世外神医,为她,走下冰冷的神坛,融尽一寒冰,只为伴随在她旁。 他,他…… 他与她的相遇,到底是宿命的安排,还是命运的捉弄,这一场乱世殇,到底该何去何从? 一曲dàng)气回肠的故事,一段传唱千年的悲歌,到底,谁才是她的最终归宿? 脑海你仿佛闪过这几句古老的,透着滑稽的画面,从久远的记忆里翻出那些,古老的辣眼睛的书籍文字的长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他也在这其中,就是冷峻深沉的那个。 他想静静…… 周围的人见他这幅模样,都小心翼翼,长离挥了挥手,挥退了那些想要上前搀扶他的人。 他在原地站了一点儿,将从天道中窥见的信息全都记下,然后才睁开了眼睛。 清冷而又带着威严的双目环绕了周围一圈,周围人都下意识低下了眼,一直跟在他旁边的近侍小心翼翼的问道:“下?” 长离随意的点了点头。 那近侍便壮着胆子继续问道:“下,寿安侯家二小姐的事?” 刚刚,阳华长公主府后院突然传来了动,引得府中众位份尊贵的客人都前往查探,这一看,就看到了一幕辣眼睛的画面。 寿安侯府上的二小姐,竟与一份低下的鄙jiàn)之人纠缠在一起,衣衫尽褪,眉眼间媚意深深。 虽不是这寿安侯府上的二小姐到底是愚蠢到这一地步,还是被人暗算,但如此不堪的一幕被这么多贵人看在眼里,只怕她这辈子也要毁了,不只是她,就连寿安侯府也要受到牵连。 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女子尖叫声,神色谨慎的近侍也只是在心里感叹了一句寿安侯府要败落了,就再无他想。 而这时,终于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的长离则是缓缓地道了一句:“这是阳华皇姑府中所发生的事,孤不过一客人,怎能越俎代庖?” 他现在还只是太子,没坐上那个位子。 阳华长公主,先帝的胞妹,也是这场宴会的发起人。 听见长离的话,她眼神闪烁一二,皇帝只太子与安王两个儿子,还是同胞生的亲兄弟,自皇后故去后,皇帝的体也就越发的不好了,现在朝堂上的事几乎都是太子做主,太子就是板上钉钉的未来皇帝,无人敢拭其锋芒。 所以,太子行事在深沉不可测之余,也带这些不容违逆的威严。而今在场众人中,以他的份最高,此事,他是最能名正言顺开口的人。 怎地,今他却将这件事往她的上推,难道这件事不好粘手?难道说,有其他的隐? 嚣张霸道了半辈子的阳华长公主心里转了几个弯儿,最终还是笑着说道:“这个自然,区区小事,怎能劳烦太子下,我自会处置好。府中发生此等事,也是我御下不严,饶了太子下的兴致,是我失职了。” 她一字一句自称是‘我’,虽然谈不上什么谦卑,却也绝不高傲了,毕竟她皇兄的体越发不好,她将来要在这个侄儿的手下讨生活。 长离虚虚的托起要盈盈下拜的阳华长公主:“皇姑严重了。” 阳华长公主借此起,额头上镶了金箔的花钿在夕阳下闪着粼粼的光,更为她添了一分贵气。 而在四周静候着的人群中,一个乍看不起眼,细看气质出众的女子则是微微皱起眉。 在长离与阳华长公主交谈的时候,四周的人都没发出丝毫的声音,女子的动作也并不奇怪,因为还有与她一样的人。 怎么太子下会将这件事推给长公主? 暗中设计了一切的女子听着不远处传来的,嫡妹的尖叫,嘴角得意的上挑,又很快被她压了下去,不管太子下做出什么决定,总之,喻从月是彻底的毁了。 将计就计,并直接毁掉了继母的掌上明珠的喻从诗眼中闪过一道刻薄的讽刺,妄想算计她,结果进的却是自己,喻从月,只怕是要气疯了吧? 她额头低垂,好似心哀与惧怕,心里却不以为意,反正她也不在意喻府的名声,喻家今后落到怎样的处境与她无关。 她堂堂现代精英,又怎么会困于古代的种种规则束缚? 人群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之后,就很快散去,而阳华公主具体是处置这件事的,也没有太多人去关注。 毕竟,观那太子下之意,是不想太多人将注意力投放在这件事之上。只不过,从今起,他们在考虑联姻的时候,就会直接将寿安侯府排除在外。 一个在长公主府了这么大丑的家族,不值得联姻。 而一个被所有的上层阶级排斥的家族,也只有败落这一个选择。 回到喻家之后,喻家的的当家人大发雷霆,这次毁的不只是喻从月的名声,而是整个喻家的名声。 虽然太子下没有表露出要重提这件事的意思,但喻家清楚,很快御史弹劾的奏章就要盛放到太子下的桌案之上。 啪的一声,喻从月被重重地一巴掌打在了地上。 “孽女!”喻家的当家人,寿安侯怒不可遏的说道。 他看着站在一旁的低眉敛目的,与喻从月一起赴宴的喻从诗,记得双眼充红的眼珠就更为的凸出,好像要爆出来。 他宽大肥壮的手不停的抖动着,手上的青筋一跳一跳,这件事,绝对有喻从诗的手笔! 而这时,倒在地上的喻从月也挣扎在爬起来,被磕破的额角泛出丝丝的殷红,她内蕴着怨毒的眼睛扫过喻从诗,然后再次低下头,低低的啜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