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0二章血泪控诉
第一0二章血泪控诉 第二天,一大早任理堂就来问:“那小子走了没?” 玉花说:“没,去几次听没动静,大概还在睡觉呢。” 任理堂一听就来了气说:“啥?昨天到今天还睡觉,这还了得。快去踹门,把这小子打出去!” 玉花听说后忙跟着说:“昨天他给了不少钱。” 任理堂横道:“那也不行,快踹!” 手下人听任理堂说踹门,就对准门使劲一踹,门开了。几个打手蜂拥挤进屋内,当他们吼叫着快起来时,先进屋里的打手撩起蚊帐,看见眼前的情景,就在炕边,惊得呆呆地站着不动。 任理堂走进来:“快拖出去!妈了巴子的多暂了还不起来。”边喊边往屋里走。 当任理堂来到炕边时,只见朱国藩、冯萃英两人紧紧地搂在一起,吐出的血溅得幔帐星星点点的。两人死死地搂着,怎么也分不开他们。是的,紧紧地搂抱着的朱国藩、冯萃英双双走进天堂,实现了他们永不分离的梦想。不再理会世俗的纷言杂语,用他们誓死不渝的爱,控诉着吃人的社会。玉花看到这令人心碎的场面,“噢”地一声,大叫:“玉红呀。”就昏了过去。 任理堂:“就你心软才出了这事,赶紧整出去,找块地埋了。” 玉花书馆冯萃英和消防队朱国藩殉情,很快传遍了五站。任理堂想瞒也瞒不住。 郑庆义听说后,他愤怒了,带着白有文和刘梓桐来到玉花书馆。玉花书馆已经关门了。郑庆义直接去了宝顺班。 进了屋,只见任理堂十分沮丧,正自喝闷酒。见郑庆义来了,忙殷勤地说:“郑老弟,不好意思,出了这个事,玉花吓病了。” 郑庆义大声喊道:“她在那儿。” 任理堂指了指里面的一个屋。郑庆义推门进去,只见玉花躺在炕上,面色苍白。郑庆义转过头来对任理堂说:“你这里真是阎王殿!白有文,把钱留下。”随后抱起玉花就走。 白有文拿出一沓钱放到任理堂面前。任理堂说:“这——,这——,我不要钱。” 刘梓桐气愤地说:“要不要是你的事。东家不会欠你的。” 郑庆义把玉花抱回家,玉花痛哭不止。 郑庆义柔和地说:“玉花,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顺便。” 玉花突然想起冯萃英的后事,于是问:“玉红他俩咋整的?” 郑庆义给玉花擦了一下腮边的泪珠说:“当时没注意,后来听说任理堂让人找块地给埋了。” “这不行!玉红,不!她告诉我,本名叫冯萃英,是我的好jiejie,不能这么草草地送走了。寒山,我求你了,帮帮我吧。” 郑庆义:“玉花,这事我帮你,你说咋办就咋办。” 玉花把头埋进郑庆义胸膛前,又痛哭起来。“别光哭啊,大热的天,得快点呀。” “寒山,就你能帮我了,给她厚葬行吗?我还要守孝七七四十九天。” 郑庆义柔声地说:“都依你。只要你心安才好。快躺下歇歇吧。” 在郑庆义扶持下,玉花慢慢躺下。突然,玉花想起冯萃英让寄信的事,忙起身下地。郑庆义急了:“你这是咋了?” 玉花慌里慌张地说:“忘了大事了。萃英让我帮她寄封信,拉在书馆里。我得求去。” 郑庆义:“我打发人去。” 玉花坚持说:“不行——!这是最后的遗物。我必须亲自办。” 就这样,玉花在郑庆义陪同下,又来到玉花书馆,找到那封信。见到信,玉花紧紧地搂在怀里,眼泪止不住哗哗流下:“玉红啊,不——,萃英姐呀,都怨我,我要是有心打开看这封信,我也不会让你死的。你咋就这么寻了短见了呢。” 郑庆义在一旁心里也不好受:“玉花,这不怨你。这信多亏你没打开,要是打开了,你该咋办?也不能打消他俩必死的念头。想死的有多种方法。你看了这信,就把他俩最美好的死法破坏了。” 玉花抽泣着说:“可不是,萃英姐老早就叨咕七月七,我咋也没想到她是七月七去死呀。” 郑庆义又劝说:“他们可是做了充分准备的。听说死时穿的都是新婚礼的衣服。你要是把信打开,可就给他俩留下遗憾了。走吧。你心里纪奠她就行了。” 郑庆义搀扶着玉花来到邮便所,玉花亲手把信塞进信筒里。这才安心回到义和顺后院的四合院里。 郑庆义按照玉花的意思,把朱国藩和冯萃英安葬在南义地。 闹心的事终于过去了。郑庆义也借朱国藩和冯萃英的自杀事件,提前把玉花从窑子里赎了出来。这让郑庆义喜不自胜。为了安抚玉花,郑庆义特意在家待了几天,陪玉花散散心。 这天早上,郑庆义陪玉花吃了早饭。玉花深情的说:“寒山,我好多了,看你一天天魂不守舍的,惦记你的买卖。还是去铺子里吧。好在就前后院,也不远。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