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云韶黑脑洞
高岳就势搂住了云韶,手恰好搭在她丰若无骨的后背上,虽然隔着层轻纱做的披帔和夏衫,可......云韶柔柔的发髻全贴在自己脖子和脸腮上,钻入鼻孔的,全是迷迷糊糊的香气,不知道是云韶身上的,还是她发髻上簪着的那朵牡丹的。 噼啪声,蔡佛奴扔下布囊和棨宝,上前很轻巧地将那唐安的弓和箭矢一下尽数折断,唐安一跤,倒着跌坐在地上,被那锦衣侍从扶起后还有些气急败坏,接着她看到蔡佛奴头前勒着的红色抹额,“神策军的?” “是你这位学士!?”还没等蔡佛奴回答,那黄色锦衣侍从便也看到高岳。 高岳一瞧,原来竟是那礼部南院内卖他茶点的小宦官霍竞良。 他顿时觉得这唐安的身份不简单。 霍竞良似乎也醒悟过来,急忙拉着唐安,自东坊门处匆忙离开。 “这唐安肯定是宫中跑出来的,可真是气焰嚣张,在光天化日下就拉弓射人。”高岳搂着仍未反应过来的云韶,看着唐安迅速离去的背影说到。 “小娘子,小娘子!”旁边的桂子和清溪,看到府君养了十五年的小乳猪,被高岳现在堂而皇之抱在怀里,急得都要哭出来了。 这下,云韶才反应过来,急忙一把推开高岳,秀发都要臊得嗞嗞冒出青烟了,也不说话,抱起嘴巴还被扣住的棨宝,就头也不回地朝曲江那边的荷池跑去了。 “唉,这小猧子快还给俺啊,这是给恩公做rou羹的啊!”蔡佛奴急得直拍膝盖。 高岳还呆呆地立在那里,满怀还都是云韶温软的触觉,芝蕙坏笑着靠过来,“三兄你可真是胆大,这小娘子的父亲可是执掌十万雄兵的西川节度使呢!” “节度使女儿也是人啊......行了行了,你家炼师是有意的对不对?” 芝蕙眨眨眼睛,接着给高岳塞来份便笺,说马上大慈恩寺的茶诗会,低声说如此如此。 高岳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又对芝蕙说如此如此。 芝蕙听完后点点头,接着对高岳动了下眼色,便告辞离去。 那边蔡佛奴扬扬手,走过来,说可惜可惜,一条上好的小猧子rou吃不着了。 接着他抖开了布囊,里面是几只黄鸡,“从光泰门外郊野上买来的。” 傍晚,韬奋棚五架房院子内,蔡佛奴一进来,就对着双文下拜叩首,瓮声瓮气地喊“丈母!” 双文背过脸去,偷偷抹眼泪,也不知道是开心还是怨恨他拐走了住住。 但很快蔡佛奴就孝敬双文二贯钱,“给丈母做新衣。” 入夜后,满院飘荡着鸡rou羹的香味,李桀举着根笛子,满身潮湿地自曲江边游回来了,然后就精疲力竭坐在书案边,看着浇着豆豉汁的鸡rou,高兴地笑起来,也顾不上换衣衫,就急忙吃起来,整个院子里都是食箸摇动的噼啪之声...... 夜深人静时,高岳端坐在房间茵席上,望着窗外游来荡去的点点萤火,接着闭上双眼,双手合在胸前,还在回味云韶的体感,“不不不,这有些太......我要学习,我要温课,不能因抱两下崔小娘子就分神,这才是我的本职工作。不过今日,也不知那崔家小娘子对我什么印象,但她能够不让唐安射我,应该心里还是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