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相顾怜

    沙漠渴死一只飞鸟，

    汪洋淹没一串遗珠。

    ……

    2

    灯火命成谜，朝花空寻觅。

    飞叶山间雪，落雨无归风。

    扶摇凭岚起，倚槛留心伤。

    本命不自觉，何以忘己身？

    那白虎早已出缸了，浑身冒着一股特别的香味。但是看上去白虎又是精神极好，浑身看不见一点儿伤势。

    那老头由于对老妪的惊惧未消，这几天竟然没没有到这儿来过。等得白虎在那里干巴巴得看着，他多希望老头赶紧出现，哪怕迎接他的是无休止的战斗，他也不要待在这个恶魔的身边。

    白虎尽量低调地待在一个小角落，不发出一点儿动静，免得惊动那个恶魔。白虎已经十分注意自己的目光了，可是总是不自觉地看到那把狰狞厚重的刀尺，不自觉地全身颤抖。只有那恶魔，白虎已经没有胆量去看。

    恶魔留给他的印象太深了，那粉身碎骨的感觉，每一次每一次都是拜这个恶魔所赐。而这一次，尤为严重。

    白虎眼中的恶魔此刻在全神贯注地复制着箫剑的组织。而她那枯陈了不知多少岁月的脸颊，此刻竟有一滴浑浊的汗水在翻滚。她手上的容器还是那个模样，似乎她神奇的目光失效了。

    甚至某一刻，当箫剑自己取出本源的那一刻，一瞬间，她收集的箫剑的组织全都寂灭死亡了。她甚至来不及反应，来不及采取任何无用的措施。

    老妪睁开眼，白虎一阵心灵的胆战。他感觉得到，恶魔此刻的心情很不好。

    白虎干巴巴地乞求地期盼那一个方向上出现老头的身影，然而老头始终没有出现。

    幸运的是，他并没有因此遭劫。

    老妪原地站着，在她面前的空中写写画画，不断推算。同时嘴里念念有词。

    白虎因为心中空间，并没有去听。但他还是听到了几个词语。

    “……不应该，不应该……没有传承……至尊种族……超脱……”

    白虎不知道老妪在神神叨叨地念些什么，他此刻只是尽可能地低调。

    在大黑缸里，此刻的空间竟变得十分巨大。巨大得像一片星空。难以想象那些汁液填充的时候，这里只是一个断月和箫剑两个纤长的人出现都有些嫌挤的空间。不过也是箫剑没有注意到，随着汁液的消失，这个空间也在快速地变大。似乎是那些汁液，压制了大黑缸之内庞大的空间。

    而在这片空荡的星空中心，悬浮这一个本源，一把无灵的剑和一支青箫。

    箫剑的意识出现在自己的本源里面。随着领域和本源的连通，箫剑发现本源里面多了一个不小不大的空间。在这里，他看见了九九轮回等的烙印。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这里，他看见了断月。

    断月的模样并没有变，似乎在箫剑的本源里她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但实际的影响是存在的，箫剑发现超弦将断月与自己的本源连接起来，试图同化断月！

    这样的情况，箫剑怎么会允许？

    也不管断月在这所谓的领域中起着多么关键的作用。箫剑只想扯断那超弦，抱回他的断月。

    超弦，凭借箫剑当然无法扯断。但是箫剑毕竟是超弦的主人，这里毕竟是残体的本源。如果箫剑愿意付出代价，他自然能重新抱回断月。实际上这所谓的代价也没有想象的大，而箫剑也没有考虑过什么代价的问题。

    直到过去最开始的担心之后，箫剑的状况一舒缓才发现眼前的状况。

    多余的不多说，反正箫剑也不那么在乎。只是箫剑在自己本源内的空间凝聚出身体，抱着断月，然后恍然惊觉现在的断月是赤裸的，自己也是赤裸的。

    断月的美丽本来就是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箫剑从没有想过断月赤裸的样子会是怎样惊心动魄的美丽，因为他从未起过亵渎的心思。

    但当这一幕就这样撞进他的眼睛，撞进他的心灵。又是自己心爱的人，那样惊心动魄的美丽，饶是箫剑也瞬间有了身体本能的反应，几乎压制不住。箫剑感觉自己的内心都是火热的，尽管不忍亵渎，但是总忍不住再一次好好欣赏断月这惊心动魄的美丽。肌肤相触，尽管不是实体，但箫剑意识中的冲动几欲将他淹没。

    不是实体就不行吗？当然不是。

    箫剑忍不住地想要抚摸断月每一处的肌肤。但是箫剑内心坚守的清明此刻正发挥着极大的决然。此刻，若是断月还清醒的，箫剑或许会选择这么做。

    但是断月是沉睡的。箫剑虽然不介意自己占些“甜蜜”的便宜，但真正的大处的选择，需要等到断月清醒。

    箫剑不知道自己是以怎么样的大毅力移开自己的目光，自己的手和肌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