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蝼蚁与天
天空垂下泪滴,怜悯谁的故事? 雨落没有情义,骗四野叶落花凋。 三个玄扈在天地屹立,他戏耍着这“幸运”的蝼蚁。在天幕的低垂下,让他们绽放自己的光芒,发出自己的呐喊。在然后,让他们归于尘土,还我一笑了之。 玄扈只是一星圣仙。他就像那仙神站在高天,嘲笑大地上蝼蚁的庸碌。他就像那星辰低垂夜幕,看着众生的挣扎。他这样俯视着几位天骄,他不止一次这样俯视着他的对手。但这一次最畅快。因为他们中有人主箫剑。 当天空戏耍着蝼蚁的命运,蝼蚁能做些什么? 蝼蚁可以向这天呐喊,可以向这天咆哮,可以向这天挥舞着自己的拳头。 当天空高高在上,无视蝼蚁的挣扎,蝼蚁能做些什么? 蝼蚁可以登上高峰,平视这天空的流云。蝼蚁可以努力挣扎,让自己活得精彩。蝼蚁也可以无视这触摸不到的天空。 当玄扈布置的三体显现时,五人眼底都露出绝望。龙星知道,他曾经试探着放出求救的信号也被封锁了。逃不掉,打不过,还能怎么办?玄扈的强大,让他们感到无力。 但箫剑站了出来。 箫剑能做些什么?他的实力和玄扈天差地别。 但箫剑必须站出来。玄扈的目标是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的这几位朋友都是受他的牵连。 箫剑不能做些什么吗? 不!至少这一次,箫剑可以拔出他的剑指向玄扈。至少这一次,箫剑可以选择战死! 箫剑站出来,不是要鼓舞一种士气。 当怀安公主和白战天,甚至是金罗准备向前一步,站在箫剑身边时。箫剑伸出手拦住了他们。 箫剑传递出的信息是:努力逃出去! 玄扈哈哈大笑。“箫剑人主,你这是要和我战斗吗?” 确实,不止玄扈,就连站在箫剑身后的几人也感到没有丝毫的用处。如果是龙星突然暴起,他们都看得到一点希望。但是箫剑走出去,他们看到的只有绝望。 但箫剑,一丝不苟。 他握住断月,他的世界里只有剑! “带着龙星,走……”箫剑咆哮。并不在意玄扈是否会听到,是否会阻拦。 箫剑握着断月,前进。莫大的沉重的压力之下,箫剑圣王的身体在颤抖,在摇摇欲坠。 而玄扈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没有出手。 玄扈没有出手,箫剑都已经要崩溃了! 当高高在上的天戏耍蝼蚁时,蝼蚁发出了他的咆哮。 箫剑也有这信念。天,天很了不起吗?天不过是大一点儿的蝼蚁而已,甚至连一颗棋子都够不上!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至尊不仁,以天地为刍狗! 天之视万物,亦如至尊视诸天! 而玄扈,又算什么?他也不过是天脚下的蝼蚁而已!同是蝼蚁,不过只是大一点和小一点的区别而已。 箫剑怎不敢拔剑指向他? 玄扈粉碎过箫剑的骄傲,但那只是曾经。 箫剑向前走,心中豪情万丈。 他在赴死?不,他在走向光芒! 箫剑身后,白战天扶起衰弱成人形的龙星,看着箫剑。他们没有动,因为逃不掉。但他们也没有向前,因为箫剑身上此刻就像闪烁着一种光芒。这属于箫剑和玄扈的对决!他们上也是无用! 玄扈没有动,他看着箫剑,有着不屑的嘲笑。恢复了修为又如何?不过只是没用的圣王! 玄扈甚至不打算动手。他准备提升压力,让箫剑跪下,让箫剑死亡!让他终其信念也只能在屈辱之中消散。箫剑此刻的模样,让玄扈有了折磨的快感。就像最烈的酒,贯穿入肝肠! 但是,蝼蚁的意志也有扰动天空的时候!特别是这世界还有蝼蚁的传奇——帝蚁! 玄扈没有注意到,他震散的乌云在汇聚!玄扈没有注意到,外界的雨已经停了,因为乌云都在朝着一个地方聚拢。 凋落的伤花凄叶,在路旁,被行人踩碎。那流淌的血,灌溉哪方沃土,成就哪棵参天大树? 天空,就像有眼睛睁开,看着这崛起的蝼蚁! 乌云在汇聚,在天空深处中涌出。它已经不是乌云,他们有另一个让人胆颤心惊的名字——劫云! 劫云厚重得如一方大地沉甸甸地压落。那劫云四周的空间,仿佛不堪重负。在破碎,吞噬着可怜的光和声音。 压抑! 劫云方圆数十万里,覆盖住整个鼎荒城。但鼎荒城像是大海中的孤岛,任他怒海狂潮也难以动摇。只是有人在遥望,那劫云之下有怎样的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