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兴槊
第六十六章兴槊 今夜,无星无月。 风高,气冷。 贾股紧了紧身上的衣裳,撇下一家逃命的他多少还是有些不舍。他默默的叹了口气,开解自己:“这也是迫于无奈,他们不会怪我吧。” 自己的结发妻子虽然平常与自己多有摩擦,这两天经常会梦见她。梦见自己一无所有时,妻子不离不弃的跟随自己,从小本买卖做起,到今天的益州首富。 可是,从自己有钱以后,性情就发生了变化。他开始进出高档酒楼,逛花街柳巷。妻子虽然与自己同甘共苦,为自己育有两子一女,但年老色衰,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对,男人就该心狠一点,无毒不丈夫。 自己有钱,哪怕子女全部在此葬送,他才四十多,还可以娶个七八房,届时又是合家团圆。 最多,以后多做些善事就好了。 前面来了一群人马,点着火把,浩浩荡荡的往这里赶来。 贾股想的痴迷,竟到了跟前才发现他们。 他们穿着盔甲,手持长枪刀剑,一个个杀气腾腾,愣是把贾股吓的直哆嗦。 为首一人骑在马上,指着贾股道:“这是何人,半夜三更在街上游荡,形迹可疑,莫不是枫国探子。” 贾股吓了一跳,忙解释道:“我不是探子,我是本城的平民。” 那将军道:“呵,贼会说自己是贼吗?先拘起来,我们找到将军再做发落。” “是。”身边十几个士兵冲了出来,将贾股扣住。 贾股左右被绑,高声叫冤:“我是良民啊将军,你们不可以这样。” 将军道:“快些去了,需把密函及时交到将军手中,切莫不可让将军蒙受不白之冤。” “是!” 一行兵马又浩浩荡荡的开路,贾股万万没想到,自己又被擒回了自己的家门口。 他双手被邦,望着自己的家,留下了泪,忽然高声哭泣道:“天啊,难道这就是命吗?” 众士兵没有理会他,而是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 自己的大将军,正与一人战斗,且整座府邸,已被毁去大半。 诛神会的杀手还看的津津有味,却听得后面有人叫道:“保护将军,诛杀贼人。” 等杀手们反应过来,军士已展开杀戮。 汪泉也注意到了这个变故,身上已有大小十余处伤痕,警觉的看了一眼,对兴槊道:“想不到你就是本城边关守将兴槊,兴飞鹏之子。” 兴槊也没讨到多少好处,脖颈胸前被软剑擦伤,血不停的往外流淌。兴槊冷冷道:“我是谁不重要,今夜你也必死在这里。” 汪泉道:“大言不惭。” 兴槊被贬一事,在有来国多少造成一些波及,诛神会自然也收到了消息。到益州之前,上面交代过不要与官家人发生冲突,特别是兴家军。 千算万算,汪泉勒索贾股,贾股请来李长仪,李长仪又与兴槊有些交情,可偏偏这兴槊又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 汪泉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今夜是逃不了了,不如杀了兴槊,也好为后世留名。 “哈哈哈——”汪泉狰狞的笑着,身后杀声震天,火光四起,自己的手下一个个倒下,血液已流淌到他的脚跟。他不为所动,笑毕,恶狠狠的盯着兴槊,道:“好一个兴槊,今日,即便是我死了,也要拉你陪葬。” 兴槊长枪一横,马步一垮,严阵以待。 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汪泉的软剑虽然是近身攻击武器,但只要到得近前,兴槊还是万分危机的。 汪泉脚下移形换影,兴槊不敢随意突刺,怕使用错了招式被汪泉有了可乘之机。汪泉一剑刺出,兴槊一挡,软剑弯曲,再一扭,以极怪异的角度斜了过去。兴槊无奈,只得将枪尾上挑,逼退汪泉,但胸口也被剑尖挑出一道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