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子
契子 自十万年前远古战争结束,正邪分立,世间每三千年便孕育出一粒灭世之力,称之为恶果。恶果天生便天赋惊人,且逆天身怀八种元素,生性好杀,每一世必涂炭生灵。 人类权利分为王权与神权,王权以部落为聚居,以王为首,朝代更替,以实力为尊。以下分为公(爵)、侯(爵)、伯(爵)、子(爵)、男(爵)。神权以自然之神为首,其下八杰,皆为天下各巫术之首,以自然之神之命为号令,各行政事。其中驱邪师为神权最强战力,一直以土杰为首领。 神权与王权互不干涉,虽偶有摩擦,却无正面交锋。 其巫术门派林立,以八门之一太虚门为最大门派,不属于自然之神管辖,待恶果降临,才聚结而起。 神权一直与妖族处于对立,几次妖族与人族大战,皆有损伤,两万年之前,人类与妖族大战后达成和平协议,妖族退居东方古老森林,人与妖族互不侵犯。 三千年前,女巫禅宣应劫而生,欲争霸世界,拥有感知天地的力量,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挥一挥衣袖,山崩地裂,草木枯竭。勾结妖族好战分子,战争持续了百年之久,遮天蔽日,血雨猩红。 禅宣,这个时代的悲剧,也是一个时代的终结。 她的眼睛还和百年前一样,充满了悲伤,妖艳,却有如此的耀眼,如同今夜的星星一般,俯视着世人的灵魂。 她是罪恶,又好像是一面警钟。 黑夜,独自舔舐着伤口,悬崖峭壁之上,孤傲的灵魂,似已化作永不腐朽的沧桑。 仰望着星空,轻叹一声,她以为她可以终结数万年来的宿命,如今却已是南柯一梦,时过境迁。 树林外,两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她,她不是没看见,她是假装看不见。 “发现禅宣的踪迹。” “赶快回去禀报自然之神,切莫再让她跑了。” 跑,她已不想再逃,不想再跑。 该来的始终要来,该去的始终要去,只留下嘴角那浅浅的一抹苦涩的微笑。 千里之外,高山之中,绿水之间,古老而威严的大殿之上,冷冰冰的坐着一个人,她曾经是一个温柔、大方、慈爱的女人,而此时,她眼中只有霸气、冰冷和杀意。 千里飞鸽,三天两夜,传书于古老森林,自然神殿。 一个高瘦的男人取下飞鸽绑在脚上的书信,面色沉稳,大步走向高台之下,半跪道:“尊敬的自然之神,探子来报,已找到禅宣。” “哪里。”她的语气中不带任何感情,甚至没有愤怒和怨恨。 男人道:“岐山。” 自然之神翻开手掌,一柄三尺六寸,宽一寸八分的青釭剑,散发着咄咄逼人的气势,飞入她的手中。起初气势如虹,落入手中时却又如温顺的小猫。 惊涛剑,上古神兵,上古神兵所留不多,皆不属凡兵排行之列,得一者皆可号令群雄,只是上古神兵本来留下不多,又都在强者手中,一代传一代,也留不到世间。 男人的表情变的更严肃了,百年来的战争,也带给了他许多的创伤。 终于要结束了吗? 最后一战,怕也是一场恶仗啊! 自然之神高举惊涛剑,天空中立刻风云变色,电闪雷鸣,狂风大作。 “吾与神之名义,讨伐妖孽。”自然之神目光炯炯,传令道:“召集驱邪师与所剩八杰,前往岐山。禅宣不死,天下不宁。” 男人忧愁的抬起头,抱拳道:“是。” 百年之战,多少人舍死忘生,八杰个个英雄好汉,为保天下苍生,如今只剩下三个,而这三个,无疑已是天下除了自然之神的至强者。 岐山,成千上万的骷髅上,禅宣盘膝而坐,吸取无辜之人的灵魂。骷髅堆成的山下,还在有成千上万的人痴呆的往这边聚拢,供禅宣吸食灵魂练功。 被吸食者,瞬间变作枯骨,骷髅山越堆越高。 自然之神飞落而下,紧皱眉头,长剑一挥,禅宣所设之迷魂阵破灭。平民清醒过来,只见累累白骨,腥臭之味扑鼻而来,吓的惊慌逃散。 禅宣缓缓地睁开眼睛,只见周围前方站着四个人,那白衣飘飘,面容冰冷,美若天仙的女人正是自然之神。从她左边第一个是风杰——歌,水杰——农,还有在大殿之内接受信鸽之人,正是驱邪师的首领,八杰之中最强的人,土杰——寒。 农言辞犀利,道:“禅宣,你气数尽了。” 禅宣没有看他,八杰虽是至强者,但还不值得禅宣一看。 禅宣反而很是温和的对自然之神说:“你还好吗?” 自然之神皱眉,道:“你死了,我大概就好一点了。” 禅宣难以置信道:“你当真要杀我?” 自然之神略带悲伤,有些失望,愤怒与痛苦,百感交集:“你罪孽深重,勾结妖族,涂炭生灵,视生命于无物,你,终究留不得。” 禅宣抽泣道:“若你当初将自然之神位传于我,我又何忍祸害苍生。” 自然之神正色道:“你举止邪魅,行事偏颇,我传你神术,你却要加害于我,欺师灭祖,如今更是变本加厉,天下苍生,百年蒙难。” 禅宣又望向风杰,楚楚可怜道:“歌,你也要杀我吗?我们可是有肌肤之亲,定情之盟约啊,你当真舍得吗?” “我——舍不得。”歌看着她的眼睛,眼波闪动了一下,便变得痴痴呆呆。寒怒吼道:“不可。” 这一声叱咤,歌立刻清醒过来,这媚术果然厉害,神术便是靠这媚术吸引灵魂。 神术食魂,魔术食rou,僵术食血,三术各有千秋,各有弊端,一但练上,就如同抽大烟一样,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