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浮出水面的赵酒儿
陌孤寒猝不及防,瞬间目瞪口呆,就连嘴巴都是张着的。 月华终于忍不住,先是肩膀抽搐,然后胸膛起伏,花枝乱颤,憋不住就闷笑出声。 陌孤寒抬起手来,抹了一把脸,呸呸吐了两口:“竟敢太岁头上动土,你小子有种。” 月华怀里的蕤儿此时倒是睡得香,没有被惊醒过来。月华轻轻地放下她:“等妾身给你拧块帕子擦擦。” 陌孤寒竟然丝毫不以为意,一把拽住她:“免了,免了,都已经用袖子擦干净了,你就不要折腾了。” 自己利落地将上衣脱了,抹抹脸,丢在一旁,转身饶有兴趣地去逗弄孩子的豆豆:“这家伙威力可不快跟上韩玉初的千机弩了。” 月华嗔怪地轻轻拍了他手一巴掌,弯身提起宝宝两个小脚丫,然后利落地将屁股下面的尿布抽出来,重新换好。 “皇上还是去乾清宫里歇着吧,这小家伙一晚上要醒许多次。” 陌孤寒重新又凑过来:“朕今天就睡在这里,夜里他们要是醒了,朕起来照顾,你安生休息一夜。” 两人以手支额,眼巴巴地瞅着两个重新入睡的孩子,月华突然冷不丁地问:“皇上,你说宫里的太监去势以后,真的能重生吗?” 陌孤寒不满地瞥她一眼:“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月华支吾片刻,觉得羞于出口,忸怩道:“就是有些好奇,他们重新发芽是什么样子的?怎样鉴别?” 陌孤寒眯起眼睛,威胁一般瞪了她一眼:“很丑的,看一眼会做噩梦。你想看?” 月华伸手推了他一把:“谁要看?想什么呢?妾身不过是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 “什么事情?” “就是那个采买太监钱进,他说那个神秘的女人用那件事情要挟他。妾身觉得这样隐秘的事情,那女人如何会知道的?他去势不干净,想必平时的时候定然极为小心,以免走漏风声,招惹祸事,又怎么会被别人知道?” 陌孤寒“嘶”了一声:“朕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那天审问那个太监的时候,妾身就有这样的疑虑,不过是羞于出口,没好意思问出来。今日在这床帏之中,就厚着脸面问问。” 陌孤寒思忖片刻道:“这些阉人进宫净身的确是要受一番非人的折磨,极其残酷,往往痛得心肝碎裂。第一步倒是勉强还可以忍受,第二步要求最为高,做不好就要刷茬,受二茬罪,生不如死。 这一刀下去,割深了,以后如厕会像扇扇子,割浅了,就像他这种,仍旧留有余势,里面的脆骨就会凸出来。尤其是像他这种进宫早的,假以时日,慢慢发育,有可能还会像正常的男人那般。若是有人留心,还是能一眼就看出端倪的。 朕小的时候好奇,曾经偷看过他们如厕。十个太监里,总是会有几个做得不好,如厕的时候湿裤子。所以,他们自己也觉得丑陋,又是愧对祖宗的事情,如厕都是背人的。 当然,里面也有一肚子坏水的人,会撺掇了其他人扒别人的裤子,叫偷瓜。朕记得有一年,就是因为这种玩笑,结果发现了一个净身不干净的小太监,被拉去砍了脑袋,后来就再也没人敢开这样的玩笑。 “可是他作为采买太监,在宫里好歹有点地位,也不像那些粗使太监一样,许多人睡一个大通铺。平日里自己肯定要小心捂着,不会轻易示人。” 陌孤寒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朕明日差人再过去问问,看看他能不能回忆起来什么线索。” 月华点点头,脸上就明显有些倦怠,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早点睡吧,看你每天好生辛苦。”陌孤寒小声哄劝。 月华轻轻地“嗯”了一声,又仔细地帮两个孩子盖好肚子,方才与陌孤寒相拥着,沉沉睡了。 第二天陌孤寒记挂着这件事情,散朝以后,就立即差人提审了那采买太监钱进。钱进听陌孤寒这样一问,就立即斩钉截铁地道:“这个问题奴才其实也早已经反复想过许多遍,心里早已经有了答案。若是说有人知道,那就定然是与奴才同住的小太监赵酒知道。” 赵酒?! 采买小太监说得斩钉截铁,原因也很简单,两人一个屋子里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夜里如厕就在尿桶里解决,平日里也没少挨挨蹭蹭,开个下作的玩笑,趁着不备脱下裤子摸个瓜什么的。 有一次那赵酒就曾经斜着眼睛打趣他:“你小子撒个尿尿那么远,准头又好,不像我们老是分叉湿了裤子,该不会是又发芽了吧?” 他当时为了遮掩心虚,手忙脚乱地提上裤子还给了赵酒儿一脚:“你又不是那旷了身子的娘们儿,咋老盼着我发芽儿再挨一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