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义无反顾
“当我第一次知道要玩手机游戏的时候，其实我是，是拒绝的。我跟妹纸讲，我拒绝，因为其实我，根本没有兴趣……”－－章前语 “一剑？破晓？”我在心里默念着这个词。难道，难道是这家伙的游戏名？相比我的‘笨蛋召召’简直酷炫。妈蛋，这游戏果然还是别玩了，我可受不了被现实中的人笨蛋来笨蛋去的叫。因为我一开始也不知道“魂之契约书”这个游戏的交流、组队甚至升级都是在现实世界进行的，心思随便乱整个名字算了，结果一失足成千古恨，这游戏还是别玩了好。 咖啡厅的闹剧总算是平复下来，不过这个事件中，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到现在我肚子还疼得厉害。 西装男捡起了自己的公文包，拍了拍上面的灰，似乎准备离开。不过这个时候他被老板叫住了：“先生，感谢你帮我们店打抱不平，这是我们店的钻石会员卡，以后无论何时，你来我们店都可以享受到半价优惠。” “那我就笑纳了。”他笑着把那张卡收入囊中。 “我的女仆们，请致以这位顾客本店最高敬意。” 随着店长的话，女仆们成弧形散开排好。 “一，二，三。” 所有女仆包括店长一起深深鞠躬：“主人，欢迎回来！！请让我们为你冲泡一杯本店最好的咖啡吧！” “免费？”他笑着问。 “免费！而且我宣布，刚才挺身而出的那位小哥那一桌的的单我也请了。”店长的手指着我这里。我有些受宠若惊，看来我那一脚也没白挨，想到这里，我肚子似乎没那么疼了。 因为要留下来喝咖啡，西装男巡视了一圈，最后居然朝我这边走了过来，然后问了一声：“可以坐你们旁边么？” “可以啊？”不过我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被夏天狠狠地瞪了一眼。 “你又不是他女朋友，”他只是随便笑着说，“干嘛瞪他呢？” 喂！什么情况？我脸上写着rou丝么？我就是这种交不到女朋友得到命么？ “别想了，延迟两秒钟才去扶你。如果是女朋友的话，这种事根本不用想吧？”西装男似乎能看穿我的心思似的。说完他将注意力转向夏天，推了推自己的鼻梁，仿佛那里有一副眼镜似的。沉默三秒，他突然开口：“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和我来这里的初衷是一样的吧，想必你也是‘魂契’的玩家。” “知道了就算了，话我先说了，我是先来的。” “好好好，不和你争，反正我对男的没兴趣，要是目标是你还可以考虑考虑。” 他两一言一语，而我完全搞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算了，反正都要等，我还是说点别的吧。”说完他把目光转向了我，接着我突然发现夏天的眼神出现了变化，似乎有些紧张，本来室内的温度并不高，而她却流出了一滴汗，至于我完全没有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先生，请问你怎么称呼？” “‘刘印召。” “哦，刘先生，现在这个社会像你这么有侠肝义胆的人已经不多了啊？” “是啊？” “你这样的人似乎很容易遇到危险呢，而且我好像有点眼熟，似乎在哪里看过。” “一定是你想多了。”我擦啊，不会是‘跳楼事件’让我上报了而他正巧看到了吧。我立马用笔记本把脸挡了起来，然后一阵蹂躏，直到发型全部崩毁。 “也许吧，不过我觉得有一款产品很适合你。”他似乎没有看出来，看着我的新形象，他愣了一下，估计他肯定认不出我了。 “什么？”我疑惑道。 他突然如同变魔术一样，手中凭空多出一张名片：“这是我的名片，你请笑纳。” 我接过名片，看着上面的字，不禁念了出来：“张晓顾，FISRTAREA保险部业务经理。”突然我明白为何夏天要淌汗了，这样的情况就我的汗也淌了下来。我擦，这家伙是要给我推销保险的节奏啊！西装男的职业居然是保险推销员。 “没错，用平常人的话来说，我就是个推销保险的。” 我手里的名片突然被夏天抢了过去，她看到名片，有些惊愕：“等一等，FIRSTAREA不就是开发游戏的公司么？” “没错，不过FIRSTAREA的业务并不仅限于游戏，反而游戏才是他们最近才开始进军的领域，事实上，只要是能赚钱的业务，这个公司都有兴趣，保险也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罢了。 “算了吧，不好意思，我是不会买你的保险的，你看我像有闲钱买保险的样子么？对了，你听说过‘安利’么？” “你又说笑了，你怎么不说你是推销挖掘机的。买保险又花不了几个钱，老实说，我这是为你好。” “不！”我态度很坚决。 “不买就算了。”他笑着关闭了公文包：“我只说最后一句，50块，保期1年，如果遭受意外，最高可获得50万元的赔偿，如果死亡，50万一次性可以到到账。” 突然，夏天开始嘀咕起来：“你就是游戏论坛上传闻的‘一剑破晓’吧！” 他怂了怂肩膀，并没有否认。 “难道你就这么放过了你的猎物么？” “你说呢？”他又笑了笑。 “你们两个到底在说什么啊？” “说什么？难道你不知道游戏论坛上的传说？”她将名片放回我的笔记本上，继续说道，“一测的时候，一个游戏ID叫‘一剑破晓’的人，最晚加入游戏，却用了最短的时间冲到排行榜第50位，拿到了一测奖励。要知道一测的时候只有前50名的人才能获得内测奖励。不过这都是次要的，而他最恐怖的地方就是…” “抱歉打扰，主人们久等了，这是你们的咖啡。” 端着咖啡来的是那个被称作小优的女仆，也就是咸猪手时间的受害者，而她的出现打破了我们间的谈话。 “谢谢！”张晓顾站了起来，然后端起了那杯属于他的咖啡，“果然很不错，这杯咖啡叫什么。” 我突然闻到了一股浓烈的咖啡味，远远盖住了我们咖啡的香气，尤其是上面的爱心拉花，似乎传递了一种特殊的信息。 “这杯咖啡叫做少女之心，是我们店所有女仆一起分工完成的，只有最高贵的主人才能享用。顺便一说，那个拉花是我做的。”她说完似乎有些害羞，转过身去，然后紧紧地走了几步，离开了我们这一桌。我这才发现，女仆们似乎眼神都在不时往我这边瞟，当然，那绝对不是为了看我。 因为是背对的，张晓顾并没有发现那些向他飘来的目光。他只是静静地，优雅地品着那杯咖啡。 “对了，刚才你说到哪里了？”我加了块糖，然后搅拌着咖啡问道。 “哦，刚才说到这个家伙最恐怖的地方！” “还是说说你的正事吧！”他突然打断了夏天的话：“你再不说我可要发出我的邀请了。” “不许你跟我抢！”夏天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我？我何时变得这么抢手了？ “不用这么激动！”他还是继续品味着自己的咖啡：“坐下来说。” “抱歉！”她坐了下来，然后朝我郑重其事的说：“我希望你能做我的徒弟。” “我？”我指着自己的鼻子：“徒弟？” “没错，徒弟。”她再度声明。 “不用怀疑！就是这样！”张晓顾翘起了二郎腿，调整了一下坐姿，靠着椅子后面的靠背：“本来我来这里的目的也是这个，只可惜你不是我最想找的人选。” “第一等，这是怎么回事？”我有些不解，双手搓着太阳xue问道。 “试着自己想想看吧，如果你这也理解不了，说不定她会反悔哦！” “等我想一下。”我抓着头沉思着，联系了这久发生的事，一切的前因后果也和那个游戏联系在了一起。然后我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答案：“不会是因为收我为徒能赚到钱吧。” 一丝笑容从他的嘴角扬起：“就是这样，你这家伙，果然有着‘破印师’的天赋啊！宝物猎人和破印师，果然是完美的组合。”张晓顾朝着夏天问道：“果然这就是你的目的吧，寻找有着‘破印师’天赋的新人作为徒弟。美女怎么称呼啊？” “游戏名SUMMER，你可以叫我夏天。” 张晓顾听完她的介绍，转而跟我说道：“作为你的前辈，我只能给你一个忠告，保险可以不买，但是这个徒弟你一定要做，官方规定的40级奖励4000块可不是那么容易拿到的，没有老手指点在内测的15天内难上加难。举个简单的例子，一测的游戏时间是30天，而第一个到40的人花了25天。15天的话，大部分新人估计都只能拿到新手指引的奖励，而如果仅仅是完成新手指引，你也就只能拿到10元现金。” “等一等！破印师？那是什么？”我很疑惑。 “就是游戏内一种专门解除封印的生活技能。这也是游戏所有副业里面唯一需要本人素质的职业，总而言之，智商低的都当不好‘破印师’。当然这个职业，应该也是最容易赚到钱的职业了。你们一个寻宝，一个解锁，本身就是完美的组合。”张晓顾淡淡道，“举个简单的例子，当你拿到一把封印的武器无法正常使用的时候，你必须先解除它的封印，而这个时候你可以自己尝试解锁或者寻求别的破印师的帮助，当然你也得付给它相应的钱咯。如果解印失败，惩罚就是花钱才能重新解印，越高级的封印，罚金就越高。” “但问题是我还不是破印师啊？刚才怎么也可以帮她解除宝箱的封印？”我有些疑惑，毕竟实际上我才是个两级的小号，说到副业那不知道是什么时间之后的事。 “因为那只是最低级的封印宝箱。高级的封印必须验证指纹，要么你本人，要么是破印师。当然你也可以自己验证了以后请任何人帮你解，不过最方便的应该还是直接和破印师谈价钱。毕竟破印师还要对解开封印负责，如果解不开他也得赔付再解封的钱。总之破印师这个职业，既有很高的风险，也有很高的利润可谈。但是破印师需要的能力，完全是游戏之外的本人素质，所以说并不是很好找。” “你是破印师么？”我突然觉得没有人比我眼前的这家伙更适合这个职业的了，虽然我并不清楚我的智商，但是我感觉他在这方面的能力绝对在我之上。 “因为个人特殊的原因，我没有当破印师，毕竟我是‘一区’的雇员。”张晓顾用了“一区”来称呼FIRSTAREA,“公司明确提出要求我加入游戏后不准成为‘破印师’，这是为了避免被指公司敛财。” “我想还是算了吧，我因为我身上发生的一些事，我可能不会再玩这个游戏了。你们能找到这里，一定是因为游戏会公开我的GPS位置吧？没想到这个游戏居然会暴露我的位置，回头我就把他卸载了。”我很讨厌自己的隐私被泄露，一个获取了root权限的游戏，就是如此恶心。 “嘛！只有10级以下的新手才会被在地图上暴露出来，他们有新手保护，即便是杀了也没有什么特别奖励，因此不存在被强制PK这种问题。10级以后可以自动领悟“下线”技能，只要下线后，你就可以彻底关闭这个游戏了。当然你要卸载其实也没人拦你，不过到时候公司找你打官司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什么官司？”我吃了一惊，把笔记本都碰掉了。 “你在申请账号的时候有一个内测条约吧，你打了勾的，第一条就是内测期间不得卸载游戏，需要提供相关的游戏数据，如果卸载游戏可是要赔偿1万块哦。反正你的银行卡身份证已经绑定了，如果违约就等着吃官司吧，随后就是冻结银行账号。就算官司你未必会输，但是也会对你造成不小的损失，所以就算你不玩，至少内测15天的期间内也绝对不要卸载这个游戏。不信你卸一个试试，绝对会收到游戏警告。”张晓顾笑着说。 “我擦谁他妈会去看那个条款啊？”我在心里暗骂：“我这尼玛是上了贼船了吧。” “所以既然不能卸载，为何不认认真真的玩这个游戏呢？反正你也需要钱吧。”等我捡起了本子，他突然凑到我耳边说了一句话，也是一句足以改变我一切观念的话…… 正是因为那句极具说服力话，直接将我洗脑：“那为何你们收徒这么积极呢，自己到了40级不就行了？” “那是做不到的！”夏天突然开口接过话茬：“因为第一次内测玩家可以获得第二次内测的优先权，虽然删除了档，但是因为有着游戏经验，到达40级是很简单的事。所以游戏公司给使用优先权的号的奖励条件是不一样的，我们的奖励条件是找到一个徒弟，并且把他带到40级。顺便一说，因为超过15级就会失去做徒弟的资格，所以说徒弟这个东西也是会逐渐减少的稀缺资源，而且因为徒弟只能选一个不能更换，所以说要选就一定要选能够认认真真达到40级的玩家。” “完成新手指引大概就能到达10级，第一天如果有之前的游戏经验，将每天的疲劳值用完，能达到15级也是极限了。达到15级也是做师父的条件，也就是说，开服第二天本身就是一测玩家争夺徒弟的时候。”张晓顾补充道。 “原来如此，双赢的局面，看来我不答应都不行了。”我似乎是想开了。 “这么说你答应做我的徒弟咯？”夏天脸上浮现出了愉快的神情，而那笑容，简直是太动人了。 “嗯！”我点了点头… 张晓顾突然一大口将咖啡喝光，然后站了起来：“既然你们这桩买卖成了，我也没有在这里留下去的必要了，要找一个卡哇伊的女徒弟本来就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我还是去寻找下一个目标吧。”说完就准备走。 我去，他一开始就是冲着女徒弟来的吧。因为我‘召召’这个名字被认为是女性他才误打误撞来了这里。结果一发现我是男的，就心情沮丧准备拍屁股走人。但正巧又被小流氓纠缠，于是顺便教训了一下找茬的家伙发泄一番。如果不是因为夏天是一测玩家且已达15级，这会儿说不定就已经成了他的徒弟了吧！ “等一等！”一个清脆的声音冒了出来，那是女仆小优的声音，只见她有些害羞地站在了张晓顾的面前，攥着衣襟，有些紧张：“虽然不知道你们在讨论什么，但是张晓顾大人想要收一个女徒弟吧，如果可以，请收我为徒吧！”她的眼神充满着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