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学 - 言情小说 - 匪奴传奇在线阅读 - 026 水师出,一战定凤台

026 水师出,一战定凤台

      穆容毓经过半月余的水上征战,收服沿河两个军镇中的下游军镇安阳,幸得今年的严冬来得较晚,河水并未冻结,能让他全面展开水上攻击战,以五万水师兵力打垮了安阳的六万水师主力。

      大奴落水之初,本可以靠着拼尽体力游回河岸,然而雨水的冲击以及西北风的强烈呼啸,让大奴身不由己随着河流的方向往下游漂流过去,大奴几乎是在冰河水里漂流了三天三夜,三天三夜以后的大奴,体力耗尽,饥寒交迫,这冰寒的水已经吸光了她体内所有的能量。

      她觉得这回自己多半是死定了,柏养父啊柏养父,我给你破了城,又帮你打了章年震,你就是这样来报答我的吗?

      好歹也派人来找找她是不是,居然就让她一个人独自漂流,这样的养父要来有什么用?

      许她收为养子的柏云奇没来救她,倒是柏云奇的女婿把她给救了,这笔账是该算在柏养父身上好,还是算在穆女婿身上好呢?

      苏醒过来的大奴用仅有的意识仔细思考了这个问题,迷蒙中看到那张冷俊幽魅却很流氓的脸,决定还是把账算在柏养父身上吧。

      至少柏养父会养她,不会逼她为娼。

      “好点了吗?”他用难得关切温柔的语气来问她。

      “好……”大奴想说好个屁的,但是没力气说完后面两个字,就变成了另外一个意思。

      穆容毓满意地点点头,拿了些吃的和穿的过来,放在她榻边,说:“起来吃些东西,要是好了,我们就要出发了。”

      大奴这头才刚刚醒过来,就让她出发,真当她是铁打的,不死就能上阵去砍人吗?

      但是不管砍不砍人,饭肯定是要吃饱,身体肯定是要穿暖的,大奴起来穿衣服吃饭,吃得有了力气,表达了自己明确的意思:“你要去哪儿自己去,我不去。”

      穆容毓亮出她的军籍,俊魅笑眼道:“违反上级命令,轻仗责,重砍头,你是想仗责想砍头呢妮子?”

      大奴“卟”地吐出嘴里的饭,蹙眉道:“不准叫我妮子,流氓毓,我把你布置的任务完成了,把它还给我。”

      大奴去夺他手里的军籍,穆容毓甩手躲了开,笑说:“兵是要来了,但这仗还没打完,你想当个逃兵吗妮子?”

      臭狗屎流氓,还叫她妮子,流氓啊流氓,一天是流氓,一辈子是流氓。

      “你可真混蛋,流氓毓,明明说好了,我完成任务,就还我自由的。”

      穆容毓笑得越发眸光幽魅,“我还你自由,当个自由的亲军侍卫,有吃有喝能走动,还不够自由?”

      大奴觉得跟他说道理是浪费自己的感情,于是不说了,问道:“你要去哪里,流氓毓?”

      “不能叫我流氓毓,我是你上司,要么叫毓君,要么叫毓都使,随你挑。”

      “流氓毓。”大奴选了一个,跟不讲道理的人不能讲道理。

      穆容毓低眉幽幽一笑,也不接着往下抬扛了,说:“凤台那边还没搞定,我要折西去收凤台。”

      “凤台?凤台在哪儿?”大奴应该已经好得差不多,再休上一天,能上战场去杀敌了。

      出行当日,天气晴好,温度稍有回升,风向也略微偏东了一些,整个水师队,七万水军,十二艘三层高的楼船,七十艘冲锋牛皮蒙船,以及七十艘轻便走舸溯流而上,站在楼船女墙后遥望无垠的江水波澜,如练般澄澈清湛。

      军中司天师预测,最近三天都将是如此晴好天气,每日的气温都会有点滴的回升,从安阳到凤台沿河行,在不计算水流速度的条件下,大概需要六七天的时间,加上逆向水流,十日不止。

      三天以后是个什么天气,司天师便无法精准预测出来了,但依照往年以及冬季气候的规律,气温回升到一定临界,必会下雨降温,所以最近的三天,便是水师行军的关键,穆容毓下令,三天里所行距离必须超过三百里。

      到了第四天,河面起了风浪,接下来将有两天的风雨天气,穆容毓让水师靠岸停船,休整过两天,再次起行。

      行进到距离凤台百里开外,穆容毓的水师和原先派去攻打凤台的水师队会合,原水师队举兵五万,将沿河攻来的凤台水军一直打回老巢,然而凤台水军一回老巢,便行大力反击,将五万水师队打得损失折将近乎失掉一半的兵力。

      若是不把凤台全全拿下,就无法确保江陵城的保障安全。

      穆容毓将原剩余两万多水师仍有战斗力的将士编入自己的水师军中,刚刚编队完成,派出去的斥兵探子来报,凤台水师出船来攻。

      穆容毓命其继续打探,每近三十里就来报一次,此处与凤台相隔一百余里,会战最多就在几个时辰以后。

      大奴被穆容毓留在船底的船舱,通过船舱的舱壁口,她远远地看到河面远处出现的黑压压如盲点的一片蒙船敌军。

      敌军来了,可她却被可恶的流氓毓关在船舱,说什么她立功已多,加之前番落水受凉,不宜作战,便不许她出来临敌。

      可是被关在船底比让她带着伤寒去作战,更让她感到烦闷的好吗?

      大奴跑去踢了几把舱门,门外大概有士兵把守,跟她说,毓都使有令,不得放她出门。

      大奴大骂几声“混蛋流氓毓”,只得乖乖回去蹲在船壁口,看着敌方战船越驶越近。

      得想个法子出去才成。

      穆容毓站在后方楼船三层女墙之上,对曹松严微一颔首,一阵强烈的号角声随之响起。

      “呜——”

      七十艘冲锋蒙船如矢箭一般自河面冲飞出去,对面敌船也响起一阵高亢的号角,盲点飞散,敌军蒙船飞矢冲拥而来。

      蒙船中的弓箭手在敌船靠近有两百步之遥时,箭无虚发,河面上顿时飞箭如雨,形成一片巨大的箭幕笼罩了整片天空。

      穆容毓的蒙船队列整齐划一,在面对敌船射来的羽箭,基本都能以包裹蒙船的牛皮拒挡在外,而敌方的阵形却有些散乱,两军正面相撞,矛矢相加,便见敌军船队被冲散各处,船中士兵跌入河中的数不胜数。

      穆容毓站在为首的楼船之上,眼见着对方的蒙船队已被歼尽一半,号令鸣金收兵,让自己的蒙冲队撤回阵营,敌军见对方蒙船撤走,一时竟不知该追该撤,穆容毓下令抛石,只见楼船上滚滚巨石抛向对方的蒙船残队。

      “呯——”

      “呯——”

      “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