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一杀
“嘀，嗒，嘀，嗒” 月光的清晖给这个房子带来一点光，水滴的声音扰人难眠。 “叶绫空。”炎辉月声音颤抖。 “干嘛？” “真的有鬼吗？” “有啊，好像还不止一只。你说不信就带你长见识。”她已休息许久，现在正好起来。 “我说你个大男人不要那么怂好不好，区区厉鬼，不怂。” 她起身找到开关按下，光却没有出现。 “这样啊，那好吧，几点了？” “十一点。” “差不多了，子时是阴气最重的时候，今天我已经惊动他们，会出来的。” “阿嚏！”温度下降，炎辉月打了个喷嚏。 “肾虚啊。” “哪有！” 叶绫空拿起手机，打开手电筒：“看好了，这个手势，这是五雷掌，然后咒语，你的力量虽然不至于杀了他们，自保没问题。” 教了几遍，确定他学会了，才开始找鬼。 沿着扶梯慢慢往上走，滴水煞是从二楼传出来。如同在迎合他们，水滴的频率从心跳速度，慢慢变成了他们脚下的频率，每走一步，水滴一声。 “你有没有听到脚步声？”叶绫空问完却没有得到回应。 转身一看，哪还有炎辉月的身影。 “他福大命大应该没事吧，罢了，一会给他收尸吧。”她自言自语继续前行，仿佛没有看到身后跟着的那位。 “声音，是这边。”轻轻推开门，“吱，呀”地发出老式木门才会有的声音，看样子应该是主卧了。 在卧室内，那这个浴室，大概就是那个鬼唱歌的那间了。 一进去，叶绫空马上捂住鼻子干呕起来，这哪里是滴水煞，这分明就是滴血煞！满满一浴缸的血，都快溢出来了！ “这下可不好玩了，不知道我那半桶水的符有没有用。那网瘾仔要是死了，我可脱不开责任。”说着她忍住恶心，卷起袖子探下去。 “找到了。”拔出堵水塞，血水以反重力的速度迅速消失。 “哇！”叶绫空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一屁股摔在地上，排空的浴缸里面，有一个人头！ 突然，她睁开眼，也不算睁眼，因为她根本没有眼皮，只是突然有神，冲向叶绫空的面门。 “救救我！救救我！”明明没有声带，也没有嘴皮，用着两排牙齿硬生生敲出这些话语。 “都长成这样了你救我差不多！”叶绫空用着带血的手一拳挥过去，那人头结结实实接下来，飞了出去，在撞到墙前消失了。 “咳咳，口臭真是要命。”边说边爬起身来，打开水龙头洗手。 鬼离开后，浴缸里残留的血也消失了，洗了把脸，叶绫空感觉神清气爽。 “你没事吧？”炎辉月无声无息地推开门。 “临！”叶绫空二话不说一个临字打过去。 一声惨叫从他身后传出，炎辉月向前一个踉跄，堪堪扶着门框才没把叶绫空压倒。 “对，对不起。”他手忙脚乱地站稳身子。 “没事。你怎么找过来的？” “我在楼梯上走，走着走着就发现你不见了。然后那楼梯就好像没有尽头一样，走不到头。紧急下我就用了五雷掌，路出现了，听到有动静就跑过来了。”炎辉月解释。 叶绫空从怀里拿出一张符，贴到他头上。 炎辉月呆住，半晌才问：“你干嘛？” “正常人第一次见鬼没那么淡定，还是看一下你死了没，”她取下符，“你还不错，干这行的都不能正常，看来我眼光还行。” 炎辉月：“……” “走吧，呆在这不是事。”叶绫空抓住他手腕拖着走。 果真如炎辉月所言一般，短短几步的走廊会变得没有尽头，无论怎么走都走不到另一头。 叶绫空站在原地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