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睡不消残酒
原来是江潋。 “怎么是你?伤到没?”江潋两只手臂挡住韶君的去路,面朝着她。“你和那文绉绉的大夫呆久了,被他迷得五迷三道,连功夫也丢了吗?”沈韶君见离她咫尺之近的江潋,脸涨得绯红。 “你在胡说什么?啊!你放开我!”沈韶君想摆脱江潋抓紧的手。 “韶君,少动心思。别忘了,你和他不一样,和我们才是一样,手上沾满鲜血。”江潋的话像一根棘刺扎进韶君心中。“啪!”清脆响亮的掌掴打得江潋嘴角滴血。沈韶君只是愤愤地掉头走掉并甩下一句话:“不要你管!”江潋“呸”一声吐掉了口中的稗草。 “谢各位这几日的照顾,在下就此下山。”雪狼寨的弟兄挥手跟萧子兮作别,让人心生奇怪的是,沈韶君并没有来。 “这样好吗?连最后一面都不去见,可别后悔了。” “嗯。”沈韶君低下头,心里很不是滋味。 萧子兮下到半山腰,三个土匪拦路。 “不好!”沈韶君突然觉察到了什么,连忙骑着马朝萧子兮离去的方向奔去。 “这就是雪狼寨救的小大夫?正好抓回去给我们干活!” “咳咳……不,我不会帮你们做事!”萧子兮倒在地上,一个救世济人的大夫对于穷凶极恶的土匪也是毫无抵抗之力。 “那留着活口也没什么用了!”土匪被萧子兮的话激怒准备痛下杀手。 “不要!”半路杀出个沈韶君。她用自己的身子去护住萧子兮。只是,许久也没什么事。 江潋挡在前面用手握住了刀的钝处,血迸溅出来。沈韶君看清形势,一咬牙,挥刀霍霍砍向持刀的土匪。刃上沾着血,萧子兮目睹了她神情之中的血腥与冷漠。 “没事吧?”沈韶君帮江潋缠着绷带,心中也有些心疼。 “我没事,倒是那家伙……刺激不小啊。”江潋回头看了看坐在岩上的萧子兮。沈韶君给江潋包扎完走向了萧子兮那边。 “子兮…我…”萧子兮一听,连忙起身伸出手来。 “我不想看你生活在腥风血雨的杀戮里。跟我走吧!”此言一出,沈韶君心中或许是感动,泪水盈满了眼眶,不知不觉迈着步子向萧子兮,手搭在萧子兮的手心里。 一只缠满绷带的手抓紧了她的另外一只手——是江潋。 “韶君。”纵使江潋没有言明挽留她的话,她也知晓江潋的意思了。 热泪终于夺眶而出,沈韶君松开了江潋的手,这次,已经做出选择了。 江潋伤口上的血渗透了绷带,连带着韶君的手也沾了血,血滴落下来,如同他的心。 夜晚的风清冷。月照着江潋寂寥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