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冬日最灿烂的阳光
其实,他的内心多么渴望知道,到底是哪个男人,有这种福气,拥有她。只是经过那一次的事件后,这件事变成了一个双方都触碰不得的雷区,他不敢问,怕问了,或许连这样平常说话的机会,也即将剥夺。紧了紧拳头,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双方都沒有再继续开口,还是夏伊朵率先打破了沉默,“既然來了,來屋里坐坐吧!” 钟景之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拒绝了,“不了,既然你不愿意,那么我也不会逼你,只不过,当有一天你愿意回來的时候,我还是希望你能回來,因为你在设计上,的确很有天分。不管如何,你都不应该让这种天分浪费!”他看向这座院子,似乎能看到那天晚上那个男人一样,在这座她跟别人同住的房子里,他如何也自在不起來。 夏伊朵嫣然一笑道:“会的,不用你说,我也会!” “可能很多人总觉得我做事任性,可是在这一点上,我是很认真的,我并沒有抱着玩玩的态度在对待设计这件事上,总有一天,我希望由我设计的品牌,可以穿在很多年轻女孩子的身上。这是,我想做这件事的意义!” 他看着她侃侃而谈,那张丰腴的面颊上,饱满而绯红,似乎是讲起了她喜爱的事情,而变得格外兴奋,浑身上下都洋溢着一种让人移不开眼的光彩。 钟景之艰难的咽了咽喉咙,喉咙口塞塞的,有一瞬他居然说不出话來。“我可以……以后我可以來看你么?” 夏伊朵有些愣,后者的神情明显有些不正常,反应过來后她点点头,应允,“那是当然,我们是朋友么,你随时都可以过來找我玩,当然,以我现在的身体情况,恐怕是沒有那个精力。但是,假若你有心烦或者难处的时候,你都可以过來,虽然我不会别的,跟人谈谈天开解下心结,我想我还是可以胜任的。” 闻言,钟景之的面上才露出欣喜的笑容,似乎连双眸都跟着闪亮了,“你说真的!?” 这一刻的他,像极了孩子,夏伊朵点点头,勾出一抹笑,“当然是真的,比珍珠还真!” 她的信誓旦旦明显取悦了他,钟景之狠狠点头,“那就这样说定了,我们依然还是朋友,只要你想回來,汇景永远欢迎你!” 夏伊朵的内心复杂的难以形容,应该说是感动,“谢谢!”此刻,唯有这两个字,才能正确表达她内心的喜悦。 “说什么谢谢,我们不是朋友吗!?” 他居然拿她刚才说过的话來噎她,夏伊朵的目光呆滞了下。 而看到夏伊朵那呆滞的目光,钟景之才算是彻底开怀的笑了。 …… 她站在院落外,将钟景之送了出去,看着他那辆黑色的陆虎消失在视野中,这才捶了捶有些累的肩头,转身走进了院子里。 而在她走进院子里后,远处那辆本该离开的陆虎,这才在一个转弯的地方悄悄停下。 后视镜里,再也沒有刚才那个跟她挥手再见的女人,钟景之烦躁的取出车上的烟盒,掏出打火机兀自点燃了一根,随着红星的闪起,袅袅烟雾在视线里渐渐迷离,迷离了他的视线,更是迷离了他的心。 他颤抖着指尖狠狠吸上一口,又狠狠吐出,看着车窗玻璃上的潮湿雾气,他的胸口憋闷的难以自己。 记忆里仿佛出现那一方小小的阳台,小女孩惬意的躺在阳台上的藤椅上晒着阳光,面部被一本书摊上。而仔细看去,书的位置却是倒着放的。 那会的他很调皮,经常喜欢调皮捣蛋,于是那一天被母亲关到了阳台外,说是让他安静安静。也是因为如此,他见到了隔壁家阳台上的小女孩。 那会他们住的是大别墅,应该说那一区内都是富豪区,周边都是别墅。他从來沒有去过邻居家所以并不清楚,原來邻居家有这样一个小女孩。 那一天,本该郁闷的他,在看到她午睡中不时的小动作时,心情忽然莫名大好。 到后來,再度遇见,是在一个宴会上, 准确來说,是在她的生日宴会上。 钟景之从不知道,原來,她就是夏家最小最宝贝宠爱的千金。 那一天的她,穿着雪白的蓬蓬短裙,脸上洋溢着幸福明媚的色彩,那rou嘟嘟的小脸让他有一捏的冲动,只是饶是如此,他依然沒有认识到她。 指尖的烟灰落了长长的一截,他却沒有再吸上一口,只是看到那火星的色彩在指尖跳跃,最后,他在下降车窗的时刻,将那根烟头弹了出去。 夏伊朵从不知道,他曾经离她那样近,在那样触手可及的距离,他曾怀着那样的一份心态。只是,她从不知道,有一个小男孩,在她吹灭生日蜡烛的时刻,笑的比她还开心。 烟头落,车声响。 踩下油门,黑色的路虎车很快的消失在这古朴的巷子里。 而此刻,寂静的院落内,夏伊朵坐在高大苍老的古树下,手中的书在半个小时前才翻过一页,到后來就再也沒有被翻动过。 “……”短短的沉寂后,只听见一声长长的叹息声,从她的口中发出。 冷冽的冬风袭來,将这阵叹息吹向远方。 “吱呀。。”随着一声院落门被打开的声音,身后有脚步声传來,并且朝着她的方向靠近。 夏伊朵感到惊讶,快速的回过头來的同时,口里的话也沒有落,“怎么又回來了?”她以为是钟景之,却不想,目光在触及对方那皱起的眉头时,顿时有些语塞。 “你回來了啊。”快速的调整好情绪,她的表情上看不出喜怒哀乐。 “……”影不语,只是用那种能让她心惊胆战的视线盯着她, 夏伊朵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是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你让他进來了。”影淡淡的陈述,眉头却皱的很紧。 夏伊朵知道他说的是谁,是以笑容也淡了下來,“他是过來跟我道歉的,我沒有理由不让他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