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说尽相思
可不就是自己日思夜念的那个人儿么,李蛰弦的眼眶顿时湿润了,刚刚迈开步子往前走去,那姑娘便小跑几步后如乳燕归林一般猛地投入他的怀抱,没有说话,只有低低的泣声传来,感受着对方熟悉的体温与触感,李蛰弦和茗惜这才感觉到一阵安慰,泣声渐渐停下,茗惜却猛地一拳打在他的胸口,埋怨道:你怎么现在才来啊,我都等你好久了,坏人,坏人,你都不关心我了!说吧,又是泫然欲泣,李蛰弦无法争辩,只能轻轻的抚摸着她锦缎一般的长发,轻声的抚慰着她。 李蛰弦的前襟已经湿了,茗惜的身上也沾染了他满身的尘土,终于二人松开了黏稠的怀抱,打通的地道传来的微风让二人方才贴合的部分顿时一阵清凉,想到方才附近还有几人,茗惜禁不住有些羞涩,但见李蛰弦正在打量着她,她仍然满是欣喜的迎接着他的目光,眼角眉梢皆是无法掩饰的笑意。 半年多不见,虽然还是那个他熟悉的茗惜,却在他眼中又有了些不同,细看诸处好,人人道是柳腰身,脉脉眼中波,盈盈花盛处,端的是有美一人,婉如清扬,或许是因她又大了一岁,已是及笄之年,都快要能够嫁人了,似乎就要离他而去了,想到这里,李蛰弦的心中不由一痛,握住茗惜的手又紧了紧,察觉到他的异常,茗惜的目光也变得温柔起来,轻轻侧头依偎在了他的肩侧,将他的手臂埋在了自己胸间。 这下李蛰弦明白了,茗惜确实长大了,清纯的面庞多了一丝妩媚,眉间盈盈笑意更是显得绮丽,连带着胸前的软rou似乎也酥软膨大了些,小姑娘竟是突变成了俏娘子,,气清兰蕊馥,肤润玉肌丰这让李蛰弦觉得陌生而又心动,或许半年前,自己更觉得与她之间乃是兄妹关系,然而自从舞落身上得知女色之魅后,食髓知味,加之此刻茗惜的变化,李蛰弦心中倏然旖旎的一跳,自己都吓了一跳。 盗祖人老持重,见他二人重逢寒暄之时,早就走到了一边,但一旁的年轻文士却心事重重,早就等待不及了,说道:李公子,还是先说正事吧! 李蛰弦这才回过头来,看向说话之人,顿时又是讶然:布施先生,你怎么也会在此——啊,这人又是谁,这是怎么了,何人伤成这样? 见到此情此景,李蛰弦心中更是惊疑,不过回想起那日布施在逸仙镇请盗祖前去长安时的场景,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又问道:莫非长安城出事了? 布施一脸的焦急,上前几步,拉住了他的手臂,说道:来不及说这些了,李公子,你可知道上次随你下墓的姬无涯的下落,那面白玉面具可还在他的身上? 姬无涯?李蛰弦微微一怔,随即便意识到他说的应该是王释空了,不过白玉面具又是何意,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布施见状只能又解释说道:侯爷须用这白玉面具续命,若是找不到下一面替代的话,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竟有此事!李蛰弦走到李源身边一瞧,没想到这个黑布蒙面之人竟是以前那个器宇轩昂的长安侯,忍不住想要掀开他的蒙面看看伤情,但见布施走上前来阻止,他便停下了手,说道:虽然不知为何侯爷需要那面具续命,但既然你们有此困难,念在长安城时的恩情,在下不得不报,不过姬无涯如今身在何处,我也不知—— 布施顿时急道:你怎么会不知了,若不是你们,侯爷也不会拿出那两面面具,也不会像今日这般—— 李蛰弦也有些无奈,好在这时长安侯虚弱的唤了一声布施,他这才安静了下来,长长的叹了口气,说不出的失落,李源的目光里也是绝望,李蛰弦心中不忍,说道: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那人其实不是姬无涯,具体身份我暂时不便透露,曾经分别时,我们各自留下过一件带有对方附印的东西,所以那次在长安,我才能请他前来,上次离开长安之时,他又给了我一个! 说着,他从怀中摸出一枚玉簪,白玉微瑕,可以看见一点浑浊的黑色,李蛰弦说道:这就是了,玉石最能保存灵力了,黑点没有消失,附印仍在,只要捏碎了这枚玉簪,他应该就会找来了! 李蛰弦将它递了过去,布施接过立刻就捏碎了,那黑点顿时消失,李蛰弦拦都拦不及,怒斥道:你怎么现在就用了,这里到处都是各国剑客,他如何敢在这里现身,你不知道先逃出去再找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