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母亲一样的少女 一

    一

    啪嗒。

    屋檐上的雨滴终于凝成了较大的水煮，折射七彩的光芒，然后直直坠下。在地面的积水中，绽开一朵小小的水花。

    天气凉凉的。应该还是早春。

    福利院里，破破烂烂的房间。金发的小女孩趴在窗口，看雨后的蓝天。门忽然被打开，一个看上去十六七岁的欧洲少女走进。红色的齐肩短发，如天空般湛蓝的眼睛，眼下有些许乌青，穿着很普通的蕾丝连衣裙，带着一条四叶草项链。

    “身体好些了吗？”少女关上门，声音有些疲惫。

    女孩听到声音，转过身来，“露伊丝，赫连无音在哪里？”

    “走了。”被称作露伊丝的少女说道，一副漠不关心的态度，“凝瑶，你怎么能这么不小心？我告诉过你，这颗泪珠有多重要。”

    凝瑶嘟了嘟嘴，刚想反驳，露伊丝却先开口：“走吧。”

    “走？去哪里？”

    “今天，离开这里，离开欧洲。这座小岛并不是个安全的地方。你差点就死了，知道么？”

    露伊丝说完，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盒子，递给凝瑶：“这是泪珠的碎片。若想修补它，得靠你自己。我不会帮你。”

    “我还要依靠这颗泪珠吗？”

    “是。如果不慎，你必死无疑。”

    凝瑶垂下头，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抬起头来：“我可不可以像你一样，做一名守护者？”

    露伊丝微微露出笑容：“如果你愿意。”

    深夜。

    露伊丝坐在摇曳的烛光前，缝补凝瑶的裙子。而凝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露伊丝，我们早晨就走吗？”

    “清早，”简短的回答，“你赶紧睡觉。”

    倔强地摇头：“我睡不着。呐，露伊丝，猎妖者很可怕吗？”

    “很残忍。”毫不留情地说道：“但很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