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节 袭南郑贾诩定计
武关,唐、魏两军隔壕对峙,眼见寒冬已至,更不利用兵,故马超渐生归意,遂聚众议事。 众人见礼毕,马超道:“文聘凭壕拒守,仓促之下,实难破之,且孤并无意出武关攻入南阳,故欲令一将固守之,诸位何人愿当之?” 话音一落,赵胜应声出列,扬声请令! 马超见之,便令赵胜领军驻守武关,关平为副将,徐庶为军师,兼领监军之职!又嘱咐道:“若文聘不退,不可动兵!以免士卒伤亡!” 赵胜应诺! 忽李敢出列,进言道:“主公,眼下河北、河东、函谷各地,共计精锐大军近二十万,若齐头并进,攻伐中原,量曹cao如何能挡?奈何分兵固守,迁延日月?” 马超闻之,摇头道:“此举固然可胜,但必死伤惨重,即便图得中原,孙策亦必然来攻,何以当之?且曹cao于河南亦有精兵十数万,大战若起,何日方休?届时中原残破,千里焦土,孤又于心何忍?!” 李敢见说,顿时焦躁不已,然却无计可施,恨声道:“早知如此,昔日庐氏一战,末将定拼尽全力,擒斩周瑜!” 徐庶闻言,轻笑道:“存孝不必动怒,以主公之雄才,天下可坐而定矣!” 李敢不悦道:“莫非曹cao、孙策不战而降乎?元直公休得顽笑!” 徐庶闻之,正色道:“庶并非顽笑!敢问存孝将军,自随主公征战以来,可曾担忧粮草不继?又何时为兵甲之事费心?反观曹cao,虽兵力不下我军,然粮草可支几月?便似关外文聘,寨内可有十日之粮?若非今岁徐、豫二州大熟,曹cao安敢动兵?!眼下我军固守武关,曹cao寸步难进,不惜毁盟而挥兵荆襄者,只为粮草耳!以此论之,主公岂非坐定天下乎?” 李敢闻言,心下亦暗觉有理,却强自争辩道:“此皆为元直公臆测,曹cao坐拥中原,又效主公屯田之策,岂能乏粮?” 徐庶道:“庶所言者,并非中原乏粮,乃曹cao军粮不足耳!” 李敢愕然道:“两者有何分别?” 徐庶暗自摇头,解释道:“主公治下百姓皆记录在册,税赋有各州郡依名册征收,所得皆入国库,再由户部统一调配。。。” 话未说完,马超即打断道:“此事不必再议!孤明日便回长安,存孝随行!”言毕,即令马靖引近卫军先行。 众人闻之,即拱手辞出。 李敢心有所惑,遂攀住徐庶固问之! 徐庶暗觉不耐,出言道:“想必子龙已下南郑,庶愿举荐存孝领汉中太守,届时自然知晓,何如?” 李敢见说,连连摆手,赔笑道:“元直公切勿进言,某家不问便是!” 徐庶强忍笑意,转身离去。 旁边赵胜笑道:“似我等为将者,当驰骋疆场,立不世之功!些许文官琐事,将军何必在意?” 李敢然之,遂回营收拾行装,准备归计。 次日,马超领李敢、丁禄并三千亲军启程返回长安。 数日后,即至青泥隘,马超稍作思忖后,即令马靖引庞会、张雄二将守关,就领关上五千守军。近卫军则由丁禄统之。 十余日后,马超抵达长安,回府之后,杨氏等妻妾齐聚中厅,自是一番嘘寒问暖,温言软语。 少时,马远、马秋、马祺皆至,叩首问安。 马超心怀大畅,令其等起身自去,便令仆妇置酒菜。。。 却说张鲁携家小自离南郑后,取道箕谷,经下辨,近二十日方才抵达散关。歇息一日后,便即启程。 沿路行来,但见人烟稠密,渭水沿岸皆为良田,百姓见军旅而不惊,大军过民舍而不扰,村落间阡陌纵横,官道上秩序井然。 张鲁感慨万千,唏嘘不已,遂唤随行曲长问道:“此何地界也?” 曲长答道:“此地属郿县治下,前方为武功、槐里二县,距长安尚有两百余里。” 张鲁不解道:“此地离长安两百里,岂得人烟如此稠密?” 曲长笑道:“张公有所不知,郿县等皆为扶风郡治下,即为长安三辅之地也,百姓自然稠密。若至槐里县,城内路狭,恐需绕城而过,届时只能委屈张公就食军饭,还请勿怪。” 张鲁讶然道:“路狭慢行即可,何须绕城而过?” 曲长拱手道:“唐公有令,若非战时,大军行进亦须礼让百姓!” 张鲁正欲再问,忽马车内一女子问道:“若唐公亲至,莫非亦礼让百姓?” 曲长怪之,冷声道:“唐公爱民如子,从不穿城过县!” 张鲁闻之,斥道:“琪瑛休得无礼!”又拱手赔礼道:“小女自幼宠溺,失礼之处,还请将军见谅!” 马车内女子轻“哼”一声,遂不再言语。 曲长见此,沉声道:“唐公望重雍凉,百姓皆视为再生父母,家家供奉生位,公等切勿随意言及!” 张鲁见说凛然,自思道:“本师君传教汉中数十年,亦无此等民望,马孟起胜我多矣!” 数日后,行至槐里,果见人流如织,车马皆不能行。 张鲁出言道:“鲁欲入城一观,还请将军允准!” 曲长闻之,略作思忖,从之,引左右护住张鲁,正欲入城。忽自马车内跃下一女子,螓首玉颈,婉约曼妙,视之清丽异常!只见其娇声道:“父亲慢行,女儿亦愿入城!” 张鲁不允,以城内熙攘杂乱为由拒之,然其女反复缠磨,无奈之下,只得应允。 几人走近城门,即有军卒拦住,对曲长拱手一礼,扬声道:“还请将军出示军牌!” 那曲长还礼,递上军牌,言道:“本将现于镇西将军麾下,奉令回返长安!” 军卒验看完毕,即下拜施礼,然后放行。 张鲁好奇道:“方才那军卒并不识将军,为何行下属之礼?” 曲长答道:“张公有所不知,唐公新设军衔制,本将虽只领曲长之职,然军衔为少校,方才之人虽为城守,但军衔低于本将,因我二人互不统属,故以军衔论高下!” 张鲁似懂非懂,遂不再言语,信步踱入一间酒肆。 店家见之,忙上前斟茶,就询问用何酒菜? 张鲁懵然,不知如何答话。其女接口道:“上等酒席一桌!”言毕,指那曲长道:“此人会账!” 店家道:“小店并无上等酒席,几位何不前往大雁楼?此处卤煮牦牛rou乃槐里一绝!出店前行五十步便至。” 张鲁及其女闻言,尽皆愕然,其女道:“我等若去,店家岂非白忙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