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节 市马骨良将归心
长安城,马超闻知张郃因不堪曹洪欺辱,引近千军卒来投,先是大喜过望!忽又觉讶异,忖道:“张郃可是五子良将之一啊!曹cao非常看重他,怎么会来投奔我?应该是因为曹cao并没有完全占据河北,赤壁之战又没有发生,张郃的才能没有发挥的平台,因此不得重用,再加上被曹洪诬告,古人又把名节看的比命还重!张郃本来就是河北降将,又不是望族出身,百口莫辩之下,才来投奔我。嗯。。。肯定是这样!”思及此,遂令李敢代为出迎。 数日后,张郃抵达长安,亲军引入大将军府,拜见马超。 张郃初入府,更觉惊讶,只因府内并无甲士,仆从亦不多见,不由暗道:“大将军威震天下,名重四海,府邸竟如此平常,犹不及豪商巨贾之家,何也?”正思虑间,忽见一亲军飞奔而出,对其拱手道:“大将军有请!” 张郃竟暗觉忐忑,稍整衣甲后,随即入见。进得正堂,便见一人狮盔银甲,锦袍玉带,居中端坐,威风凛凛!堂下左文右武,峨冠博带、衣甲整肃!随即叩拜道:“张郃走投无路,特来相投,望大将军收录!” 马超见其直言无忌,心说:“怪不得不受待见,说话太直了,就不能修饰一下?比如久仰我的大名什么的?”嘴上却道:“张将军请起!久闻将军勇冠三军,智计百出!超能得将军相助,何其幸也?”言毕,下阶相扶。 张郃闻言,心下稍安,再拜道:“郃碌碌庸才,不敢当大将军赞誉。” 马超正色道:“并非赞誉之词!以超观之,将军之才胜曹仁多矣!只是明珠蒙尘,无人能识而已!” 张郃闻言,顿生知己之感,拱手道:“大将军谬赞,郃愧不敢当!日后但有所遣,郃定戮力为之!” 马超大喜!加张郃建信将军,仍统所部,并拨军五千,令其新建一军,号骁骑营!并令京兆尹法衍为张郃准备府邸。 张郃见甫一来投,马超便如此信重,竟令其独领一军,不由忆起往昔,更加感激莫名!泣拜道:“自古降将,未有如郃者!大将军知遇之恩,郃纵死难报!今愿拜大将军为主,望纳之!”言毕,叩首不起! 马超喜不自胜,忙上前扶起,大笑道:“超得隽乂,天下不难定也!” 众人齐声相贺,马超亲领张郃,引荐堂下众人。 待轮至李敢时,张郃不禁面带苦笑,拱手道:“昔日河洛大战,郃多有得罪,望将军见谅!” 李敢大笑道:“是何言也?那时各为其主,乃分内之事耳!” 马超亦笑道:“若非隽乂,夏侯惇等辈皆为存孝所擒矣!彼等竟恬不知耻,诿过于隽乂,当真不为人子!” 张郃忙道:“存孝将军勇不可当!郃侥幸而已。” 李敢手把其臂,道:“既然隽乂将军坏我好事,稍后宴席之上,可敢与我大战三坛?” 张郃笑道:“存孝将军虽勇,但若论饮酒,郃未必便输!” 李敢大喜!遂谓马超道:“主公,若于宴席之上再将诸公荐于隽乂,岂非更妙?” 李迪闻言,不由大怒!正欲呵斥!马超已然大笑开言道:“存孝此议正合我心!”言毕,下令摆宴。 众文官见此,皆暗自摇头,姜叙更是苦笑连连。 少时,宴就,张郃果然海量,性起时,竟与李敢对饮一坛!众将心下佩服,纷纷劝酒,是夜,尽皆大醉。 次日,马超便于军营升帐,吩咐李敢拨军马器械等,交予张郃。 忽李开出言道:“不知张将军家小何在?” 张郃见问,面现悲色,答道:“皆陷于邺城,恐命不久矣。。。” 李开正欲再问,马超已明其意,遂转头以目视之。 李开会意,无言入列。 马超宽慰张郃道:“曹cao虽jian诈多谋,然并非寡恩之人,若明就里,岂能见害?故隽乂无需忧虑,超即刻修书于彼,定保隽乂家小无碍!” 张郃感激涕零,再拜叩谢!众人忙上前劝慰。 邺城,曹cao正聚众谋士商议进击范阳之时机。忽亲军报说,曹洪求见。 曹cao令唤入,曹洪叩拜问安毕,即取伪造契书,控诉道:“张郃不法,前将军曹仁处事不公!竟令张郃为函谷守将,其但有反覆,恐河洛不保!” 曹cao早接曹仁奏报,岂能被其蒙蔽?闻其言,不由勃然大怒!斥道:“此事原委,子孝早已具表!你自贪图钱货,被张郃撞破,故而怀恨在心,蓄意陷赖于张郃!事到如今,犹不思悔改,竟颠倒是非,妄想欺瞒于孤!实在可恨!若非念你前功,定斩不赦!”言毕,喝令亲军拿下曹洪,罢黜一应官职,逐出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