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议入质终成虚话
出营之后,马超一马当先,众军紧随其后,正疾驰间,马超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自己这是去哪?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大窘之下,唤杨奇吩咐道:“令人头前引路,我病体初愈,微感不适,不敢疾驰。”杨奇领命,吩咐十余骑当先领路,剩下众军护住马超慢行。 马超示意杨奇并行,道:“我记不起来很多事情了,你说说这里是什么地界?我军有多少人?把你知道的慢慢说给我听。” 杨奇不疑有他,道:“少将军,这里名叫阳坡,属武威郡辖下,离武威城二百里,我军就驻扎在这里。计有骑军三千人。。。“ 马超心想:“怎么这么点兵?后世电视小说上说曹cao袁绍动辄大军几十万,我连一万都没有,这以后怎么混啊?”摇摇头道:”那我父现官居何职?我又是何职?“ 杨奇看了马超一眼,小心答道:”老将军官居安狄将军,少将军。。。少将军乃是白身。。。“ 马超点头又问:”凉州牧韦端何人?我父受何人所辖?你可知道?“ 杨奇道:”凉州牧韦端末将只闻其名,老将军及凉州所有势力都归韦端节制。其他末将不知。” 马超再问:“方才你说各路势力?凉州有很多吗?都有哪些?实力如何?” 杨奇沉吟片刻,道:“凉州势力以老将军和韩遂为最,其他:梁兴、侯选、程银、李堪、张横、成宜、马玩、杨秋八部实力相若,各有兵万余人。余下皆为啸聚之徒。末将所知不多,少将军见谅。“ 马超挥手示意无妨,问道:“那韩遂何人?听着有点熟悉。” 杨奇面现怒色,切齿道:”老贼与少将军有弑母杀弟之仇!“ 马超愕然,前世根本没听说过,见杨奇还在大骂韩遂,忙道:”我说怎么这么熟悉,我誓杀老贼,以慰母弟在天之灵!“说完觉得杨奇大概也不知道什么了。一时也不再开口。 杨奇见马超不语,以为马超想起母弟之死,心中悲痛,遂落后一个马身,手扶刀柄,四顾警戒。 马超也不理会杨奇,在马上沉思:”既然重生在这个乱世,就一定要好好再活一回!努力实现前世理想。不说统一天下,最少也得割据一方。”决心即下,马超开始回忆后世自己知道的经历的一切对现在有帮助的事情。 忽一骑来报:”老将军有令!少将军病体未愈,令就地等候。“马超听了,便即下马,站在路边等候。 不一会儿,见大队人马挟滚滚烟尘而来,当先一将,躯体魁伟,相貌雄异,马超估计是马腾,也不迟疑,下拜道:”儿之微恙,让父亲大人忧心了。” 马腾下马相扶,道:“孟起可感觉好些了?既染恙,何苦来迎?” 马超道:“儿身体已无大碍,只是记不起以前很多事情,暂不能替父亲分忧,儿之罪也!” 马腾愣了一下,感觉有点不对劲,但又想不出哪里不对,遂点点头道:“你我父子,此话不必再讲,你无需忧虑,也不必再回营了,这就随我回府静养,此地我令庞德守之。” 马超再拜,起身上马,引杨奇等亲军随马腾大队而去。 马腾顾虑马超身体,一路缓行,天色将晚,于是就溪水扎营,令军士造饭,自坐于帐内,召马超说话,屏退左右后道:“孟起,你病未愈,又不记得前事,为父本不该现在于你商议,但此事重大,为父委实不能决,想必令名已说于你知。韩贼已遣子择日入朝,为父若再迟疑,恐朝廷见责。你有何见解?此地只有我父子二人,有话但说无妨。” 马超回道:“父亲大人,容我想想。” 马腾暗奇,抬眼看着马超忖道“今日孟起多有古怪,以他以前的性子,听说此事定然会拍案而起,绝不会忖度于心。怎么这一病,性子变了?加之午时带病来迎,执礼甚恭,甚至说出了赔罪的话,莫非猜到我决定遣其兄弟入朝?不会!孟起断然没有此等心机,可是。。。。”马腾越思越疑。 父子两人皆静坐不语,各自想着心事,帐内落针可闻。马超浑然不知马腾的想法,不知不觉间已经将自己融入这个时代。思考着:”如果入朝为质,不管让谁去,都会对以后的发展产生不利影响,稍有不顺,为质者必定丧命,陷己方于不义。如果不去,肯定被群起而攻之,死路一条。自己对目前的形式两眼一抹黑,不适合做任何决定,最稳妥的办法就是拖延一段时间,等自己熟悉情况以后再说,先问问马腾。。。呃。。。父亲能不能以自己得病为由拖延一段时间。“打定主意后拱手把自己的拖延之策告诉马腾。 马腾沉思片刻道:“嗯。。。以你患病为由拖延些时日问题不大,但时间不会太长,莫非你有良策,故需拖延时日以行之?” 马超心说“我能有什么良策?就是拖延一天是一天,看熟悉情况以后能不能想到办法。”嘴上却说:“父亲,我为长子,若遣弟入朝是不恭于朝廷,且陷弟于险地,非为兄之道。眼下只能以病体不堪行为由拖延些时日。” 马腾诧异,“孟起这病蹊跷,完全变了个人。。。”见马超正望着自己,忙点头答应:“你也不必过于忧心,回禀朝廷之事有为父处理。明日你乘车入城,以避人耳目,回府后在家中静养。” 马超回府后,发现这个时代的马超之母的确已被韩遂所害,家中有妻杨氏,乃百倾氐王杨千万之妹,长相在马超眼里属于以前不敢染指的异域美女类型,膝下育有二子,长子马靖刚两岁,次子马远不足百日,尚在襁褓之中。还有一房妾室董氏,见马超回来,都聚集见礼,两个弟弟马休、马铁以及堂弟马岱也来拜见。见三个陌生的弟弟都已成年,且看起来壮硕异常。马超微微错愕,看着一大家子陌生人,尤其是妻妾孩子,不知如何应对,寻思:”以后善待他们就是了。”好一阵子敷衍后,总算安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