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回家
诸般事安排妥善,莫然在州府设宴款待了任意一行人,当晚他们就在州府里留宿了。 在房间里,任意的心情似乎很沉重。 别随风似乎看出了任意的心事,问道:“公子,你是不是还想着那个人?” 任意点点头,说道:“这个人很可怕,这么多人心甘情愿为他去死而毫无怨言,太可怕了。随风,你估计这个人是谁?” “公子,你初入官场,可能不了解朝庭中的状况。现在朝庭中,有几股势力暗中较劲,还有其他小势力在其中推波助澜,朝中可以说是暗流汹涌,惊险无比。” 别随风指了指椅子,说道:“如果有人身陷其中,很难自拔。” 任意明白别随风的意思,摆摆头,说道:“当初我来中州城,是师命难违,皇帝让我帮他做事,我只做好的我事,其他的事我不必理会。” 别随风点头笑着端起茶杯,放了下来,再端起来,看着任意。 任意眼里闪过一道惊疑,随即点了点头。 范承丰这时候走了进来,说道:“大人,我们明天南返,是走水路还是走陆路?” 任意一拍脑袋,说道:“差点忘了这事。承丰,我们走水路,坐船虽然慢些,但不用兄弟们奔波劳累,我已经向莫州长要了两艘官船,就在怀庆码头,让兄弟们做好准备,明天一早派人去北州大牢把萨日娜提出来带上船,把黄骑安置上船后,马上启程。” 范承丰听到可以坐船回去,高兴得跳了起来,叫道:“太好了!”转身跳出房门,传消息去了。 任意看见范承丰高兴的样子,笑道:“随风,想家了吧?” 别随风笑道:“我们是在初春出来,现在是秋末了,真有点想家了,按照水路行程,如果路上没有什么耽误,回到中州城时,刚好过年。” 过年?对于有家人的人来说,很是期望一家团聚吧?不知道我的家人又在那里?任意心中暗叹。 …… …… 在一个秋风渐寒的日子,任意他们乘船从怀庆城码头顺流而下,穿州过府,一路平安无事,二个多月后,在兴隆十四年农历十二月二十五日那天早晨,他们平安抵达中州城。 进了中州城,任意吩咐人把萨日娜送到刑部大牢收监,让别随风先把何春喜带回家去,然后去了中州大营见了宫不易,把情况细细的向宫不易作了汇报。 此时年关将至,快要过年了,宫不易军营里事务多端,一时脱不开身,就让任意自己进宫向皇帝禀报。 兴隆帝将近有一年没有见到这个师侄,见到任意平安回来,心里高兴,对着任意说道:“意儿,辛苦你啦。” 任意笑着摆摆头:“师叔,辛苦算不上,当是出去游玩了。”把岳荣的信交给兴隆帝,再详细的把情况一一对兴隆帝细说了。 兴隆帝专心听着任意说完,又拆开岳荣的信细细看了,把信放在御案上,缓缓说道:“朝庭每年都派出钦差视察河工,居然全都让方明山给糊弄过去,潘晓强看出了其中的道道,却被杀了。好嘛,朝庭省吃俭用省下的治河银子,居然让他拿去资养军队去了。” “哼!好大的想头啊,难道他还能翻天不成?”兴隆皇帝有些气愤站起来,双手抚在御案上,对任意说道:“意儿,乱银山的事有多少人知道?” “岳荣大将军和他的铁甲重骑去了乱银山,北州方面我没有跟他们说,我回来后向宫候爷汇报了。”任意说道。 “很好,意儿。”兴隆帝走到窗前,拔弄了一下窗帘,沉吟一下说道:“你估计这背后的人是谁?” 任意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道:“师叔,我与别随风稍作分析,认为这个人应该就是在背后怂恿言承序的那个人。” 兴隆帝走回御案前,思索片刻,微微点了点头,从旁边端起一碗热腾腾的人参汤递给任意,说道:“把它喝了。” 任意一边手接过人参汤,一手端着茶杯,走回到茶几旁,放下茶杯,端起来慢慢喝着,一边拿眼瞄着兴隆帝。 兴隆帝背着双手走到窗前,仰头望着窗外,沉默不语。 良久,兴隆帝走回到御案前坐下,说道:“意儿,刚才你说身陷血魔的血云中受了伤,师叔听了吓得出了一身汗,好在雷鸣师侄及时赶到,要不出了事,师叔真不知该怎么向师兄交待。” 任意一口喝完参汤,把碗放下,抹了抹嘴,笑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么。师叔,你见过二师兄?” 兴隆帝点头道:“嗯,见过,只可惜这小子年纪轻轻的当了和尚。你以后要是再见到他,问他愿不愿意来云峰寺当主持。” 云峰寺是皇家寺院,这个主持不是一般人就可以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