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明琉
中原大地,浩瀚千里。 北平,皇宫。 时度纷争,争斗消亡,诸杰逝去,大成皇宫,依旧长存。 皇宫,天子殿,御书房内,黄桌前。一十二岁的少年坐于龙椅上,身前的黄桌右摆放叠高折子,左置天子私印。 正中还摆着批改中的奏折,少年右手持笔批改,目光专注,只是这脸上却似乎透露苍白。 夜深人静,唯有烛光于微风中不停摇摆,批改许久后,他脸上露出疲倦,便放下手中的笔,招呼一宫女进来,给他倒杯清茶。 一口饮尽后,他才面露轻松,挥手遣走宫女,之后便没有再继续处理政务,而是顺着窗户望向天子殿往外看。 皇宫夜景,数十御林军卫保护左右,又有宦官宫女左右侍奉。 人虽多,可分外冷清,他的目光,落在地上的一片栀子花上。 栀子树于皇宫后宫,而御书房位于天子殿,本来八竿子打不着,只是兴许是风吹,又或许是随人。 栀子花落于地,已经失去原本的光彩。 他盯着那栀子花许久,目光流转,口中喃喃:“皇兄,如今的你,不知...是否活的痛快...” “错了,应该活的很快活,毕竟小的时候,你总是要当侠客,琉与二皇兄只能当坏人...” 少年微笑起来,苍白的脸上多出一丝红润,红如艳花,格外奇异。 看了许久,房内烛光照耀,窗内人影晃动。 “陛下——” 少年头也不回,继续望着窗外的栀子花淡淡道:“黑衣人的身份查出来了?” “回陛下,与白王有关” “白皇叔...现在还不是动白皇叔的时候,下去吧,皇陵古墓的事先放放,多注意点皇兄的事...” “是” 人声隐没,偌大的御书房内又剩下了那少年。 他依旧望着栀子花,许久微风吹过,花随风逝,他才重新持笔,继续批改奏章。 月已过,人已变。 风吹光晃,夜晚之中,传出一阵咳嗽声。 ... 北平,王府。 王洞玄正与一三十左右,面目严肃的中年人交谈。 一张小桌,左右两人。 “今日朝堂上发生了何事?” 王洞玄站起,手提茶壶往茶杯中倒。 “父亲,朝政并无大事,只是尚书省与工部的官员多有调动,是太后又要有所动作。陛下也对外戚一党颇有忌讳”中年人开口回道,面色恭敬,双手钳住杯子左右,即便被guntang热水溅到手上,也丝毫不动摇。 王洞玄放下茶壶,已经倒满了两杯茶杯,滚滚热气向上升腾。 他轻轻吹了口气,捧起茶杯,轻抿一口。 他对面的中年人依旧低头。 “这水,是越喝越好喝,恒穗,你也试试吧”王洞玄放下茶杯,对自己的独子开口道。 “是的,父亲”王恒穗点头称是,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无味,不似茶的先苦后甜,也不似酒的辣喉。 “太后近期动作频频,威势颇重,暂时不可与之敌对。如今为父已被革职,王家就剩你一人身居朝堂,王家的重任,皆在你的身上,还要多多注意,谨言慎行,好了,退下吧,日后少喝茶,多喝水” 王洞玄淡淡说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 “是”王恒穗恭敬非常,倒退几步才转身往后走。 小房内,王洞玄饮了一口水,不知何时,身后出现了一人。 他头也不回,是知道身后来了人,开口便:“找到陛下了吗?” “未” 王洞玄摇了摇头,放下茶杯,开口道:“武人倒是忠心,就是脑袋不行,吩咐下去,动用族卫” “是” 声音隐没,人已经不见,小房内,王洞玄继续饮起白水。 ... 徐州,海棠村外,幽暗山谷内,明华左手把玩一信封,右手撑下巴,仔细听暗五的汇报。 暗卫没有名字,只有序号,明华眼前的暗卫排五,名即暗五。 “朝堂上,太后权势滔天,朝堂过半官员已经倒向外戚,东厂势力庞大,又有李氏一族支持。御林军、锦衣卫、六扇门与众武将缄默,极少出言,几名手掌军权的将军也已称病休息,不上早朝,不参政务。齐王后起,深受学士爱戴,如今有大学士韩懂,以及李、梁二氏支持,加之收复皇党势力,威势不输于太后,近期私建西厂,隐隐间与太后分庭抗礼。” “朝政之事,齐王参与处理政务,北熊一国暂时安抚,武林各派也已经派人朝见,氏族逐渐安稳,诸方势力暂时并显不妥,大成朝,被齐王处理的井井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