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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节

    这熊孩子是谁教出来的,给本公子找出来,本公子保证不打死你司南眉头都竖了起来,嘴巴里也不嗷嗷直叫了,觉得四丫被人教坏了,三丫咋可能辣么说自己啊,肯定是各种心疼才是。【】阅读最佳体验尽在

    阿啾

    三丫突然就觉得鼻子痒,赶紧捂住了鼻嘴,可东西却喷到了手上,顿时满脸嫌弃。

    这天气可不像容易得病的,况且自己虽然没有练武,每天的五禽戏还是有练的,并且身体也被大姐养得十分的硬朗,现在就那些半大的小子,来四五个都打不过自己,怎么可能会生病呢。

    想不明白三丫就懒得去想,继续低头练字,刚好写到一个司字,三丫顿了一下,眉头轻轻蹙了起来,那蛇精病真有那么贱找虐要不要过去看看犹豫之间重复写了好多遍这个字,三丫脸色猛地阴沉下来,将毛笔往洗盘上一丢,直接走了出去。

    药房里司南还是只露着个脑袋待在药桶里,桶底下堆着不少的碳,正烧得火红。

    因为有四丫在,司南就算想从桶里爬出来也不好意思,毕竟只穿了条亵裤,就这么一直被慢火煮着,司南感觉自己快要熟透了,忍不住又想嗷嗷大叫起来。

    “还有半柱香时间。”四丫突然开口。

    司南忍了忍,最终还是咬牙继续坚持,黑大姐可是说了,这是最后一次蒸浴,以后就可以直接练武了。

    挺住,一定要挺住

    司南觉得没有男人乐意真当个娘娘腔,要是有机会变得强大,是无论如何也要抓住这个机会。自己已经长得够娘的了,虽然一直就没有承认,可事实上司南也特别希望自己能够练武,不说能天下无敌,但也要成为一名高手才是。

    既然黑大姐都说有机会,自己自然要把握好,功成之后就可以好好保护三丫

    三丫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司南一张涨红的脸,如同一只被煮熟了的大虾。

    不过看了看桶下面,三丫好笑地想到,就算不是大虾,估计也跟大虾差不多了。听说这煮着还不能晕过去,要生生地受着,否则就会真被煮熟了。

    这里面有多烫三丫不知,只知道被开水烫着就能起泡,这里面的水应该不输于开水。

    “好玩吗”三丫问。

    司南咬牙:“好玩。”

    三丫道:“果然把脑袋煮傻了。”

    司南:“”

    虽然很是郁闷,可见三丫并没有离开,而且拿过小板凳往那一坐,用火钳子捣鼓起碳来,司南心底下所有郁闷与委屈顿时通通散去,就连身体上的痛苦似乎也减轻了许多,满心的欢喜。

    四丫木然地站了起来,说了声:“咱出去准备东西,一会他要练五禽戏。”

    三丫点了点头,用钳子拨弄了一下炭火,使得火更旺一些。

    起先司南以为是三丫来了的原因,所以自己心里面高兴才没觉得那么难受,可随着时间过去,特别是四丫口中的半柱香时间过去。司南非但没有觉得难受了,反而有种全身毛孔舒开,非常舒爽的感觉。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难受的感觉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新生的感觉,舒服得连全身的毛发都竖了起来,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黑大姐果然没有骗人,挺过去就是新生,整个人都有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该起来了,时间到了。”三丫火钳子敲了敲桶,然后站起来走出去,见司南一副舒服了的样子,三丫就知道司南挺了过去,却不知为何心底下也舒了一口气。

    敲击声使得司南猛地回神,却忘了身在何地,下意识站了起来:“哎哎,别走,等等我”

    哗啦一声水响,三丫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某个如同瘦干似的男人正顶着桶盖站在那里,可能是水蒸气的原因,三丫并没有看得清楚。不过就算是看到了什么,三丫估计也能淡定,由小至大可没少看到半大的男娃光屁股在水里游,表示毫无压力,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好脸红的。

    可司南害羞了,赶紧坐了回去,红着脸尴尬道:“那啥,你还是先出去吧,我换好衣服再去找你。”

    可惜这人本身就红通通的,不止是脸,就连身上也是那样,三丫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妥来,翻了个白眼走了出去。自然不会脸皮厚到看一个大男人换衣服,虽然刚才也看了不少。

    不过以前就觉得这人挺瘦的,可没想到脱了衣服以后更瘦,还真是差劲。

    出了药房,一抬头就看到四丫正往地上打着木桩,隔一大步就有一根,看起来十分有规律的样子,却又看不出是什么规律。

    “大姐说这叫九九梅花桩,专门给蛇精病连五禽戏用的。”四丫似乎猜到三丫在想什么,直接就说了出来,然后又道:“大姐还说过,这五禽戏其实也算得上一门武术,倘若练好,深得其精髓,也能成为高手。”

    三丫闻言所有所思,见四丫还有不少没打完便帮忙一起打,扶着桩让四丫敲打。

    四丫敲得很准,而且自打练武以后,四丫不但力气变大,而且耐力也很足。地上有顾盼儿画好的标志,并不担心会打错,姐妹俩也不去问为什么顾盼儿自己不打桩,实在是太了解这位大姐的懒性。

    等到桩子只剩下四五根的时候,司南才扭扭捏捏地走了出来,一脸不适地说道:“这衣服不是本公子的吧感觉肥了好多的样子。”

    四丫木然扭头看去,幽幽道:“大姐说你都二十有一,从未练过武不说,还浑身上下都是污秽之物,所以清楚污秽之物之后你会瘦下一大圈。”所以练功专用的衣服也不用准备了。

    司南:“”

    三丫看了一眼穿了衣服的司南,感觉上的确瘦了不少再联想到大姐之前也瘦了不少,就有种恍悟的感觉,便也点了点头。

    司南见三丫都点头了,便没有反驳,掐了自己屁股一把,感觉的确少了不少rou,眼睛一亮:“本公子果然瘦了不少。”

    三丫却被他的动作弄得嘴角一抽,无语朝天翻了个白眼,然后继续与四丫一同打起木桩来。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司南好奇问道。

    三丫道:“这是为你而准备的,以后你就在这木桩上练五禽戏,什么时候得其精髓什么时候下来。”后面一句话是三丫自己加上去的,却是脸不红心不跳,一副果然有其事的样子。

    司南顿时呆滞,木桩上练五禽戏开玩笑的吧

    四丫道:“大姐说你年纪大了,扎马步对你来说没什么用处,所以才想出这么一个法子,对你可谓用心良苦。”

    这是变了法子折腾人吧司南无比抽搐地想到。

    要不然为什么别人都是在平地上练,唯有自己却是在木桩上练

    难不成年纪偏大点有罪非得承受这些才行

    “你不用脸色那么难看,不想练就甭练了。”三丫看着打好的桩子,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这五禽戏自己会打,不知道在桩上练是什么感觉。

    这么想着,三丫就跳了上去,开始练了起来。四丫见状眸光微闪了一下,也跳了上去,一套五禽戏慢慢地使了出来。

    等到一套打完,姐妹二人对望一眼,从桩上跳了下来。

    这在桩上与在地上果然大不相同,桩上一遍如同地上十遍,很是累人,浑身都让汗湿了。四丫还好一些,三丫就好几次差点从桩上甩下来,不过尽管如此,却是起了nongnong的兴致。

    “在咱们家也弄个,我每天就在这上面练。”三丫志不在于武功,其实满心掉进钱眼里,一天到晚就想着怎么赚钱,可三丫也习惯每天来一两遍五禽戏,练过之后感觉脑子清醒许多,赚钱的法子也能想的更清晰一些。

    心想着反正也是每天一两遍,不如就在桩子上打,不浪费时间还能好好锻炼身体,说不定赚钱之时也能让自己身轻如燕,脑子更加精神,五识更加灵敏。

    四丫木然点头:“这个主意不错。”

    司南听得脸都绿了,自己刚还在抱怨忒折腾人,这姐妹俩就一副捡了宝的样子,还能不能好好的了

    “本公子上去试试。”司南心想,可能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只是自己太过矫情了。

    可事与愿为,司南连五禽戏都是刚学会的,勉勉强强才能打出一套来,现在现在桩子上,根本就没有办法施展,甚至因为没有扎过马步的原因,连保持平衡都十分的困难。

    打了一套五禽戏,乱七八糟的不说,还从上面掉下下几十次,还经常碰到桩子上摔得鼻青脸肿的,看着哪里还有一点俊俏的样,不禁怀疑这姐妹俩是不是作弊了,否则怎么会看着那么轻松呢

    三丫看着狼狈摔在木桩里头不愿意爬起来的司南,鄙夷:“没出息”

    四丫幽幽道:“还有九十九次呢,大姐说过要练完才能睡觉”

    还好不是练完才能吃饭,否则真想一头撞死在这木桩上,司南心里头想着。又摸了摸自己肚子,从来就没有过如此饥饿的感觉,有种一顿能吃下一头牛的感觉。

    四丫幽幽道:“大姐还说过,你第一次上桩,就先练五遍,然后再去吃饭,以后的话就不会那么便宜你了,至少要十遍以上才能吃饭。”

    司南闻言咣当一声倒了下去,可很快又爬了起来,乖乖地上桩练了起来绝逼不要怀疑黑大姐的心黑程度,这种事情黑大姐绝逼能够做得出来,为了三丫为了吃饭,本公子与这桩子拼了

    时间一刻值千金,本公子可是生意人,绝逼不能浪费了。

    三丫见司南开始练了起来,可那样子简直狼狈到让人无法直视,很干脆地就不再看了,扭头像顾盼儿那边走去。况且也不忍心再看,毕竟瞅着太惨了点。

    然并卵,没那么难,是这蛇精病太过娇气了点吧

    三丫想到自己刚才现在桩子上的感觉越法肯定了这想法,不免又叹了一口气,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公子哥,练什么武啊

    纯粹找虐,贱

    司南一个喷嚏,再次从桩子上摔了下来

    屋子外头的青石板地上,顾盼儿正毫无形象地做在椅子上,左手拿着羊腿右手拿着刀,边看边削着烤羊腿rou吃,一副十分惬意的样子,只是那笑眯眯的双眼,让人怎么瞧怎么别扭,从里面看出无比恶劣来。

    三丫刚过来,小豆芽就笑眯眯得递给三丫一个盘子,上面放着十来串烤好的rou。三丫看了看正在烤rou的两个厨娘,自然很不客气地接了过来,也坐在了椅子上,边吃边惬意地看着。

    之后四丫也过来了,同样边吃边看着。

    顾盼儿不是个恶主子,自然也给长工们还有家丁们也准备了两只大羊,那边也正烤得火热,吃得挺尽兴的,唯独司南一个可怜巴巴地在那里继续练着。

    楚陌也是个大胃王,同样拿着一只羊腿,不过并没有用刀削着吃,而是十分凶残地啃咬着。时不时盯上顾盼儿一眼,心里头正冒着火气呢。

    为啥还不是因为这女人不够朋友,有那么好一个地方竟然不告诉他,还嫌弃他天天打野猪。

    那么大的一个盆地,想要什么rou没有

    不说这羊rou了,就是大楚国禁止宰杀的牛也是一群一群的,想吃多少就有多少。牛羊吃腻了还有狗rou、豹子rou、虎rou简直就没有比那里更好的地方了,这死女人却一直都没有说。

    这山脉里肯定也还有别的好地方,找机会一定要让这死女人吐出来,反正解毒丸有好多,几年内都用不完,不往山脉里面多跑几次简直就枉为人,不过必须把这死女人拖进去了,不然没这垫背的自己容易受伤。

    虽然不怕受伤流血,可每次都疼得要命好吗

    “什么时候进更里面一点”楚陌凶残地撕咬下一大块rou,盯着顾盼儿问道。

    顾盼儿虽有进更深一点的地方的打算却还是没有准备好,自然不打算短期内进去,瞥了一眼楚陌以后,将自己削了一遍羊腿放回烤架上,拿起另一条羊腿继续削了起来。

    厨娘将顾盼儿放下的羊腿拿过去,放上调教继续烤着,顺便问了一句楚陌:“胡少侠手上的羊腿需不需要再烤烤”

    楚陌看了一眼自己手上已经露出红rou来的羊腿,顿时嘴角一抽,扔到了烤架上,然后伸手想要将另外一条羊腿拿起,可惜慢了一步,被三丫拿了过去。

    三丫拿过羊腿,默默地将烤好的rou削到盘子里,等削完了再放回去继续烤着,盘子里的rou却没有动,看了一眼司南后又继续吃着烤rou串。

    楚陌眼角抽搐了几下,很干脆地拿起烤串来吃,可感觉上却没有羊腿吃得带劲,心里头想着下次去的时候多弄几只羊回来,要不然下人那边不给吃腿真是的,一群下人罢了,对他们那么好干嘛

    小豆芽很快就吃饱,刚想跑去玩就让三丫给叫住了,将盘子递了过去:“你先别急着去玩,把这端回去给咱们娘吃。”

    满满一盘的烤rou,不多也不少,刚好够两个人吃。三丫其实不愿意理顾大河,可张氏那个性子三丫很清楚,绝对不会背着或者在顾大河面前吃独食,所以要送吃的,就得要双份。

    说话的时候三丫看了一眼顾盼儿,眼中有询问。

    顾盼儿翻了个白眼:“看着我干嘛烤rou的时候我就跟小豆芽说了,让他去叫爹娘过来,可是他不乐意去,关我鸟事。”

    显然三丫是担心自己的自作主张顾盼儿会不高兴,然而两人的思维并不在同一条线上。

    又听顾盼儿说道:“咱也让去叫你二姐了,可也没来。”

    三丫想了想,又拿起了羊腿,可看着还没有烤好,就改成拿羊rou串,将那一排看好的全拿了过来,估摸着有三斤多的rou那样,找来一块油纸包着,递给了四丫:“你去送,每次还是你比较有办法一点。”

    四丫三两口吃完手上的那串,然后接过油纸包,扭头飞快地跑了出去。

    不多时顾招儿家的桌面上啪地一声,多了一包东西,而此时顾招儿正打算拿rou干出来给孙言当菜吃,眼瞅着这包还冒着烟的东西,顾招儿愣了神,不是说不吃了吗咋还送过来了

    “你们吃,我回去继续烤着吃”四丫幽幽地瞥了他们一眼,扭头就跑,嘴里嘀咕:“真麻烦,大家一起吃多热闹,非得等人送。”

    “这我”顾招儿根本来不及说些什么,倒是想解释自己不是那个意思,根本就没想过等着送,可是这人都跑了,还怎么解释

    不由得扭头看向孙言:“相公你看这”

    孙言此时已经捻起一串烤rou咬了一口,顿时满嘴飘香,眯起了眼睛:“美味美味,甚好甚好娘子不妨尝尝,比起上一次的火锅,亦是不差。为夫倒是想念那一口果子酒,那滋味”

    “吃吧你,废话真多,酸”顾招儿一串烤rou塞了过去,没好气地瞪了孙言一眼,心想自己是不是太矫情了点,毕竟大姐不止请自己,下面的弟弟meimei也去了。

    孙言道:“其实娘子的想法很好,自力更生,不受别人的怜悯。可娘子可曾想过,大姐她对你我是真的怜悯么非也,大姐她才没这个心思,每次送来东西不过是为了分享,叫你我过去吃饭,不过是因为聚在一起比较热闹开心。”

    顾招儿又一rou串塞过去:“你说的不对,赶紧吃你的,凉了就不好吃了。”说着自己也拿起一串吃着,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相对起来顾大河与张氏之间的气氛却不怎么好,看到这老大一盘烤rou,足够自己跟顾大河吃,张氏满心的欢喜。不是因为有烤rou吃,而是因为闺女的孝顺,有好吃的总惦记着自个。

    可偏偏就是有破坏气氛的,一句话就让张氏的好心情全没了。

    顾大河看到这么大一盘烤rou,自然而然地就想到老爷子,没忍住就说道:“咱在这连烤rou都吃上了,可老爷子这会不知道有没有吃上一口热饭。”

    说得倒是挺可怜的,可之前不是给拿了不少rou干家里头不也有粮食周氏可是有在上房里头粮食的习惯,只要动动手哪里就能饿着了

    自个家以前在老屋那边才叫可怜呢,连猪吃得都比自家好,娃子们要不是要强自个河里找食,能长这么大

    啪地一声,张氏就将筷子给拍到桌上:“你说这话是啥意思你给咱说清楚了。”

    顾大河觉得张氏不可理喻,自个也就实话实说而已,咋还撂筷子了呢顿时顾大河这脸也落了下来:“咱能说啥说几句实话而已难道咱有说错你回娘家每次大包小包的,咱也没说你啥吧咱就提了一下老爷子,瞧你就气成这个样子,像话吗你”

    张氏过去收敛脾性,那是因为一直就认为这女人出嫁从夫,男人说什么自然就得听,况且整个老屋里头,也就只有男人才是自己的靠山,渐渐地习惯了就没了脾气。

    可自打分家以后,张氏这脾性就渐渐回来了,谁好谁赖这心里门清着。

    “咱大包小包地又咋了拿了你的东西不成哪样是你赚来的,你给说说,咱二话不说给你要回来。”张氏原本还有点心虚的,毕竟自己是拿了不少东西回娘家,对于夫家来说的确很不该,可很快又反应过来,自个拿的东西可都是大闺女给的。

    “你这”顾大河噎住,半天也没想出有啥玩意是一个赚回来的,可还是嘴硬道:“这出嫁了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老这样只顾着娘家不顾婆家就不对。”

    张氏冷笑:“你也觉得不对啊那你收大丫的东西咋就收得那么顺手咧咱可没见你手软过。”

    顾大河闻言不免烦躁:“你这又瞎咧咧到哪去了咱刚说的是老爷子的事,别打岔。”

    张氏冷笑,从厨房里找来一个盘子,将烤rou拨了一半出来,然后推向顾大河:“你不就是想拿东西去孝顺老爷子吗那你拿去啊,反正咱这份你别想动,以后想孝顺你就自个赚去。别拿咱闺女的心血去孝敬别人,要知道咱闺女在他们那里过得可是连牲口都不如的日子。”

    至于两闺女被卖的事情,张氏也懒得去提,反正这男人永远不长记性。说多了不准还给来一句俩闺女现在不也好好的吗,要真这样的话,真担心自己会不会跟这男人拼命了。

    顾大河气得不行,越来越觉得这张氏不可理喻,连带着把俩闺女也教坏了。以前的却是周氏不对,可这不也断绝关系了吗还想咋地老爷子又没做过对不起咱们的事,哪就能斤斤计较成这样了。

    再说了,这事情都过去了,能心平气和地好好过日子就好好过呗,干啥非得当仇人不可

    好歹也是血亲,哪就能真当看不着了。

    “你是越来越不像话了。”顾大河越想就越不得劲,觉得这媳妇是真的变了,不是变好而是变坏了,一来气果然端着盘子就走了。

    张氏虽然没有拦住,可这心里头还真就不是滋味,这烤rou再香它吃进嘴里也不是个味。可也不想便宜顾大河,愣是把半盘子烤rou给全吃了。

    平日里张氏可是吃不了这么多,所以这会可是吃撑了,摸着肚子怪难受的。

    顾大河端着盘子去了老爷子那里,瞅着这烤rou也只是勉强够一个人吃,要面子的他直接就说自个吃了,把烤rou全让给老爷子一个人吃。

    瞅老爷子吃得高兴,顾大河这心里头也莫名地高兴着,尽管没吃着烤rou,心情还是好了许多。这心情一好,就跟老爷子聊了起来,一聊就聊到了快睡觉的时候,这才告别老爷子回家去。

    这没吃着烤rou,肚子里还空着呢,顾大河就到厨房里找吃的。

    可这翻遍了也没找到什么能吃的,上次的想法倒是挺好的,打渔回来做鱼干,可想法好有个屁用,媳妇孩子根本就不给做,全给做成鱼丸不说,还送了一大半到大闺女家,自个家都没有落下多少吃的。

    没了办法顾大河就捡了几个鸡蛋来煮,可吃着鸡蛋顾大河又想起这鸡自个从来就没有喂过,又想到张氏那副嘴脸,顿时就不是滋味,草草的吃完就回了房。

    被子褥子是分开的,张氏早就躺在一边睡着了,自己的被子褥子也没给铺上只得自己去动手。

    折腾了一会儿才终于躺下,可这心里头却越法不得劲起来自家有吃有喝的,银子也不少,给老爷子送点咋了又不是一直都送,等周氏回来以后有人做饭自个就不送了呗。

    这死娘们就是心狠不讲理,哪里还有一点善良的样子,忒不像话了。

    这夫妻俩闹矛盾的事情隔壁可不知道,一群人高高兴兴地吃了大概两柱香的时间,司南才鼻青脸肿地从木桩上下来,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一副收了极大摧残的样子。

    “喏,给你的。”三丫刚好削了一盘羊rou,还热乎着,推到了司南面前,并且还给弄了根竹签。

    司南顿时眼睛一亮,感动道:“三丫最好了”

    三丫顿了一下,瞥眼:“不饿”

    司南立马往嘴里塞烤rou:“饿,都快要饿死了唔唔三丫给弄的就是好吃,太好吃了”

    瞧这马屁拍的,明明rou就是厨娘烤的,非得把功劳给按到三丫的头上,啧啧

    不过司南也真是饿坏了,从小到大就没有如此饥饿过,感觉这样的烤rou再来多几盘也吃得下,并且这辈子也没有哪顿能吃的下这么多的rou,简直没有比现在更痛快的时候。

    可司南吃爽了,大富大贵却担忧了起来:“公子少,少吃点,小心吃多了又不舒服。”

    顾盼儿爪子一摆:“木有事,让他吃吧,他现在哪都好,多吃点还有好处。”

    司南并没有抬头,只是瞥了一眼又快速地吃了起来,敢肯定自己现在这个形象很差很差,可真的停不下嘴,不止是觉得这烤rou好吃,还因为实在饿得不行,根本无法控制自己,连斯文一点都难以做到。

    突然间司南就觉得自己能够理解黑大姐的不容易了,要是练武之人都是如此的话,想要斯文吃饭真的很难,还记得用筷子已经很好了。

    练武真有好处,至少吃东西好香,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

    还记得黑大姐说啥来着

    好像是人活在世上就是为了一口吃的,做人就要吃麻麻香,要是吃麻麻不香的话,那活着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不如直接死了得了。

    死什么就拉倒了反正司南觉得自己过去的二十一年算是白活了。

    三丫见司南吃得快,眉头蹙了一下,将羊腿再次拿了起来,将上面剩下的羊rou全都削了下来,刚削完司南的盘子就空了,便再次推了过去。

    司南感动地看了三丫一眼,又埋头吃了起来。大富大贵看得眼皮直跳,平日里自家公子吃上二两的rou就会觉得难受,可这一盘有两斤多吧两盘可就是四五斤了,这真的没有事吗

    “真,真没事”大富大贵不放心地看向顾盼儿。

    顾盼儿道:“没事,一会你们给他沏上一杯消食茶就行,这点rou还吃不坏他。”

    大富大贵闻言放心了许多,可看到司南的吃相还是忍不住眼皮直跳。

    再次吃完一盘rou以后,司南才停了下来,打了个饱嗝,一副无比痛快的样子。

    顾盼儿却在这时候开口:“喝杯消食茶,溜达一会,等好多了之后继续上桩练去,不到月上中天的时候别想着睡觉,并且明早太阳出来之前就要起来。”

    司南闻言垮了脸,要不要这么残忍呐

    大富大贵直接是忍不住了,道:“公子他才开始练武,就不能稍微宽容一点”

    顾盼儿道:“要的就是现在好好努力,否则之前的苦都白受了。”

    之前的苦司南只要一想起来就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现在受的苦跟那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倘若之前所受的苦真的白受了,那才叫人难受呢。

    “行,本公子咬牙挺住了”司南想现在自己只是不熟悉而已,等熟悉之后就不会那么容易从桩上掉下来并且就是刚才,自己掉下去的次数也是越来越少了,相信再过不久自己就能稳稳地站在桩上了。

    三丫都能办到的事情,自己也一定可以,要不然岂不是会被三丫嫌弃这绝对不可以,自己还打算变成高手好好保护三丫呢,哪就能轻易放弃了。

    大富大贵一脸同情地看着自家公子,觉得自家公子其实没必要这么折腾自己,司家有那么多的练家子,出去的时候只要带多点的人就安全了,那用得着自己去练武,多累人啊。作为一个贵公子只要懂得享受就行,哪用得着如此虐待自己。

    不过公子心思他们不敢猜,只得眼巴巴地瞅着。

    司南果然是下了决心,感觉肚子没那么撑以后又跳到了木桩上,尽管身上已经疼得不像自己的一样,司南还是十分认真地练了起来。

    顾盼儿知道司南是个有恒心的,可没有想到司南能为了学武把自己虐成这样,不免就认真了几分,教给司南一些踩梅花桩的技巧,让司南受益匪浅,步伐也越来越稳。

    第二天一早,司南果然又爬了起来,不过出到院子之前是让人半扶半拖出来的,估计浑身都酸疼得不行了。

    本来还想让人扶着的,可见到四丫稳稳地在桩子上练了起来,顿时这腰就直了起来,难不成自己还连一个小丫头片子都比不过那绝逼不行,一定要努力赶上并且超过这个丫头片子才行。

    楚陌又一次出现在顾盼儿面前,幽幽说道:“今日进山脉深处”

    这些天每天楚陌都会在这个时候出现,然后说出与这话并无多少差别的话。有时候顾盼儿会应下,不过并没有进入很深处,与往常没有多大差别,都是为了采药而已,弄得楚陌满腹的怨气,却没有半点办法。

    “今天没空,家里的庄稼种下去那么久咱都没有去看过,今天得瞅瞅才行,山那边的房子也完工了大半,也得去瞧瞧”顾盼儿掰着手指头算着自己要做的事情,越算就越觉得自己好忙。

    可每一样听在楚陌的耳朵里都不是正事,明明就不缺钱,用银子就可以买来好多粮食,偏要自己去种,脑子有病。这边的房子已经很好,除了小一点以外就没有别的缺点,况且家中人少,这房子也是够住,却非要去再建个那么怪异的

    不管怎么说,这些事情都比不过进山,价值上也差远了。

    脑子有病才会放弃价值大的,去稀罕这种毫无价值的。

    这死女人脑子有病,不是人。

    “明天进山。”不管如何,楚陌还是想将顾盼儿拐进山,毕竟这是个好垫背,拉上她虽不至于运气多好,可倒霉的事情会少很多。

    顾盼儿白眼:“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

    一个上午的修炼完成,顾盼儿就到了自家水田看了看,长工们很勤快,本应很多杂草的田里头看不到多少的杂草,稻秧子也长得很好,因为比别人的都要早上一些,在四月里就种下,所以现在就已经抽穗。

    看样子抽穗的情况不错,不过好不好还是要等到灌完浆才知道,现在还看不出什么来。

    今天到现在一直风调雨顺,看起来似乎是个丰收年,而阴阳教那个所谓的大灾难似乎就是个笑话一般,因为直到现在也没听谁家说田里长了虫子的,家家户户的稻苗都长得挺好的。

    看起来很好,可顾盼儿总觉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据千殇说这阴阳教来头很大,一般情况下,如果不是靠谱之事应该不会拿出来说事。

    世事少有空xue来风,阴阳教如此笃定必有其理由,所以还是注意一些比较好。

    之后又去看了一下山门,一切建得都不错,先建的是高高的围墙,早在围墙建好了以后,顾盼儿就将香树种子给种下,如今长有十多公分高,发出淡淡的香味,不过因为还小的原因,没有大树那般厉害,看着就如普通小树没有什么区别。

    围墙内的建筑物完成了大半,看着还算满意,顾盼儿只是瞅了几眼就回去。

    回去以后又到红薯地里看了看,秧苗子长得很是喜人,还来了不少的花,就是不知道根部长成什么样子,要是湿热的南方肯定长挺粗了,可在北方的话就慢了点,估摸着现在才长。

    又去转了一下果园,移植来的果树都长得好好的,如果照顾得好的话,明年就能看到花开,不过想要它们长果实的话,估计还得再等一年。

    一切都很是顺利,也很好,就是不知道小相公如何了。

    明日就是鬼节,不知小相公走到了哪里,鬼节当天是否有落脚的地方。

    阿啾

    连日来的颠倒黑白,顾清觉得自己可能要生病了,要不然怎么可能会打喷嚏。不过今天的精神倒是不错,没有往日天一亮就想睡的感觉,这才有心思去观察外面的景色。

    一直不服气的捕捉气机,终于在昨晚给捕捉成功,然后今天就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没有了往日那般疲惫,这才相信了顾盼儿的话,练功还是有好处的。

    可是一个人不睡觉,靠着练功来维持,会不会太怪了点

    是个人都需要睡觉的吧除非不是人。

    “今日是什么日子了”顾清之前疯魔,不知日夜,自然也不知时日。

    郭钰道:“今日十四了,公子。”

    “十四啊”顾清皱起了眉头,今年未能在爹的坟头上上一炷香,实在有些不孝,不免叹了一口气,又想到因为跟着自己出行,同样未能在爹娘坟头上上香的郭钰,再次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郭钰的情绪有些低落,想起未能在爹娘坟前上香,也想起了远在水县的弟弟,不知是否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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