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廉颇,不是负荆的那个吗
内堂 “楠儿。”白起看着坐在那喝着水的顾楠。 想了一下,慢步走到顾楠的身边,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一本有些老旧的竹简。 “这部书你先看着,仔细看,不懂得到时候可以来问我。” 然后转头看向魏澜。 “夫人,大王今天曾叫我午后入宫一趟,说有事要我相谈。我这就先过去。” “去吧,早点回来便是。”魏澜摆了摆手。 白起告别了一声,就转身出了内堂。 临走的时候不放心的看了一眼顾楠,他不知道把这种书教给这孩子是不是太早了些。但是只能这样了,他的时间,真的已经不多了。 顾楠拿着手里的竹简,疑惑地看向远去的白起,刚才白起将兵书交给自己的时候莫名的有几分郑重。看起来不像是之前那几本简单的东西。 皱着眉头卷开了竹简,上面写着几个大字。 《孙武兵书》——始计。 whatthefuck? ······ 空空的大殿之中一个老宦官恭敬地站在一侧,大殿之上,挂着一卷竹帘,透过光影看得出里面做这个人。那人端坐在蒲团上,身前放着一张桌案。宫殿中点着一小炉,上面煮着壶茶,淡淡的青烟在其上飘开。 炎炎夏日,这宫殿中却还是阵阵清凉。 “蹬蹬蹬。” 一阵脚步声,一个身穿轻薄铠甲的士兵走了弯腰走了进来,俯身在老宦官耳边讲了几句。 老宦官了然地点了点头,便挥手让士兵退了下去。 “怎么了?”老迈却不失浑厚的声音在帘子后面想起:“寡人在这里避暑,不想谈政事。” “大王,是武安君来了。”老宦官躬着身讲到,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您之前召的他。” “这样···”帘子里的人淡淡地说道,似是思索了一下:“那,便让他进来。” 老宦官没有再多说什么,他在秦王身边这么久,他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说话。也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应该消失一会儿。 就像现在,自己就应该消失一会儿,秦王的态度很明显,他和武安君讲的事情不希望被任何人听见。 老宦官离开了,宫殿又变得安静了下来,没有半点声音。过了一会儿,铠甲摩擦的声音从门口响起,一个老将穿着一身黑色的铠甲,单手抱着头盔走了进来。身上带着一股久经沙场的气势,走进宫殿,殿中似乎都起了阵阵风声。 抬头看了看竹帘,白起屈膝跪下:“王上。” “嗯,武安君,你来了。”里屋的秦王声音没有半点起伏,伸手指了指竹帘外面的一张软塌:“坐。” “谢王上。” 白起起身,走到竹帘前,恭敬地跪坐在软塌上低着头。 大殿中沉默了良久,直到小炉上,茶水煮沸,发出滚滚的声音。 秦王拿着一张布讲茶壶从一旁的小炉子上取了下来:“你可知,我召你来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