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夜色蒙蒙

    哈斯勒这才松了口气，遗憾地叹声道：“本来今天是个开心的日子，原打算晚上到后面的草地上生起篝火烤全羊，一面喝酒，一面唱歌跳舞，没想到发生了这种事情，计划全打乱了，真是扫兴。不过，日后一定补上。”

    “中午喝得够多了，即使不发生这种事情，晚上也不能再喝了。”卢剑摇着头惨然一笑。

    “还不是因为喝了酒，不然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呢？就大哥的脾气，九头牛也拉不住，谁知道你是怎么就把人家激怒了，我看也不一定怨谁！”琳娜噘着嘴毫不客气地数落着。

    “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不信你问问他们几个，我们是好言相劝，他们非但不听，反而恶语伤人，争辩了几句就大打出手。”哈斯勒一听就急了，挽起裤子露出腿上的一片片黑青，“不管怎么说，他们总不能把我们打成这样，还抢走了骆驼……”

    “琳娜，大哥说的对，我比较了解杜天应手下的那帮人，他们横行霸道蛮不讲理，来的时候若不是我把他们制服了，那辆汽车肯定是被他们抢走了。”

    经卢剑这么一说，哈斯勒这才绽开了笑脸，拖着疼痛的身子回到了桌旁，又是安排了起来：“好了，琳娜，你去再熬上几壶茶，挑几块好rou来。各位，都也别愁眉苦脸了，过来坐吧。有道是一醉解千愁，即便卢剑说得对，也总不能一口也不喝，二两酒下肚，什么事情也就都忘了。”

    众兄弟都是强打精神，围坐在了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又是议论了起来，话题很快扯到了刚刚发生过的事情上，感慨他们被打得这么惨，还丢了骆驼，无意中流露出了他们软弱无能，心里也十分憋气。

    寻思良久，卢剑接过了话茬，戏谑道：“是啊，你们的功夫的确是有待提高，你看看，一个个体魄强健，貌似威猛，打起来却是笨手笨脚，当初我若是放开手脚，你们会更惨！”

    众兄弟听了当即都是一脸的愧色，颓然低头不语了，只有巴依拉心服诚悦地点头道：“卢兄言之有理，我们的功夫真是太差了，需要好好练一练，不然真是愧对列祖列宗。只可惜，我们从来就没有得到像你这样的教练的指点！”

    “当然我能当你们的教练，前提是你们要吃得了苦，用不了三个月保证让你们个个武艺高强，一个对付三也满没问题！”卢剑这样说似乎是在说大话，但自有他的道理。

    在部队的四年时间里，没有一天不是在魔鬼式的训练中度过，就格斗一项就不知道苦练了多少个日夜，每一个训练的步骤都是了如指掌，也愈来愈觉很科学，深信正规训练的速效性。要是按照那样的方法去练，短时间内必定能够练得一身武艺，是毫不夸张的。

    只是，卢剑不可能长期逗留在此，这种说法就毫无意义，他只好谦恭一笑视为打趣。

    没想到，众兄弟对此十分重视，都是振作了起来，争先恐后地与卢剑碰杯，周围的气氛顿时又是轻松活跃了起来，所有的不快也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似乎什么也没发生。

    就这件事情本身，不免唤起了卢剑好奇心，此刻的他最感兴趣的恐怕就是那个古老的传说了，没想到居然就发生在哈斯勒祖先的身上，因此他有意识地又是扯到了这个话题上：“大哥，那伙人把你家宗祠破坏得严重吗？”

    沉吟了片刻，哈斯勒摇头道：“在他们动手之前，就被我们给制止了。再说了，他们根本就找不到。”

    “说明隐蔽得很好吧？”卢剑点了点头，却是一脸的疑惑。

    “严格地说，我家宗祠只存在我们的心中，是谁也破坏不了的。我们到雾灵山下祭奠祖先，不过是个象征。”哈斯勒含糊其辞，讳莫如深。

    “如此一说，你们就没必要过分警戒了。若是好人到此，自然就会产生敬意，若是坏人就会感到畏惧，正所谓邪不压正。”卢剑佯作恍然大悟地唔了一声。

    “可以这么说。只是，祖先的灵魂需要清静，不喜欢别人打扰。不过我突然就想通了，正像你说的，此乃国之疆土，非我家私有，我们那样做也未免有点霸道，以后就顺其自然随他们去吧！”

    “也未必，知情者都会尊重你们的信仰和忌讳，不知情者理当跟他们解释清楚，他们自然也会尊重。至于那些蛮横无理之徒，能回避就回避，实在无法回避也要采取策略。”卢剑认真思量着，顿了顿又是问道，“大哥，过了雾灵山就应该是进入到大漠深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