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投靠故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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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夫人,不要怪老奴,慕容家一百零六口人的血海深仇,实在是不能石沉大海,小姐如此机灵,又习得我的剑法,一定能寻得仇人。”方权把深藏十三年的秘密说罢,如释负重地沉沉睡着了。这些年,看着芷儿一天天长大,水灵聪明,他便知道慕容家后继有人了,芷儿既有慕容傲枫的正义,又有夫人苏晴儿的美貌,他把复仇的希望都寄托在芷儿的身上了。方芷儿帮方权盖好被子,坐在一边守着方权,她伸手解下系在脖子上的龙玉佩,细细地摸着,心里悲伤地呐喊:阿玛,额娘,你们能听到我说话吗?权爷爷说,当年是额娘亲手戴给我的,说你们会守护着我。阿玛,额娘,如今芷儿安全无恙地长大了,芷儿一定要为阿玛和额娘洗刷冤屈。龙玉和凤玉,凑合一起,便呈现祥和的龙飞凤舞之势。芷儿怀抱双膝,缩在墙角,手心里紧紧握着两块玉佩,任由泪水挥洒,一夜之间,她身负重任,她叫慕容芷,是慕容傲枫和苏晴儿的孩子,她是阿玛和额娘的心爱之女,是谁如此残忍害死阿玛和额娘,夺走了她的幸福?天亮了,街道上热闹了起来,客栈里也传出了人来人往的声响,方权被咳醒,睁开眼,唤了声:“芷儿!”瞧见芷儿在墙角哭泣,撑起身走到芷儿面前,“孩子,不要哭,眼泪是没用的。”芷儿抹干眼泪,将玉佩戴回脖子上,并把其放入衣裳里。一脸坚强地说:“爷爷,今后,我不会哭的。”她一脸的凝重让方权心疼,这苦命的孩子,别家姑娘这个芳龄时,正是配亲之时,而她却要肩负如此大的仇恨,方权突然觉得自己告知芷儿身世是个错误的决定,因为他感觉到芷儿似乎不再有以往的天真,而是一个为仇恨而活的人了。难道当年老爷嘱咐,让芷儿当方家的孩子,是为了让芷儿快活地生存下去。只是,隐瞒了芷儿的身世,对芷儿也是件不公平的事,这些年,芷儿每每追问双亲之事,都被他搪塞过去了,如今为何告知了身世,却觉得对不起芷儿,似乎是他把芷儿这十三年的无忧无虑在一夜之间夺走了。“三日了,芷儿,我们去找杨镖头吧。”方权掂量着把芷儿交托给故人,这样,他一旦撒手离去,芷儿也不至于无依无靠。芷儿沉默了一会,开口问:“爷爷,我应该怎么做?”她苦无对策,她根本不知道从何下手。方权把衣物收拾好,看着双眼红肿的芷儿,“我们先去看看杨镖头,打听一下这十三年的事,他一直住在京城,又是镖头,估计会了解到一些,当年我带你离去后,曾暗中打听过,百姓们说是当晚府邸里起了一场大火,所有人难逃一劫。衙门贴出告示,说是老爷夫人作乱,畏罪自杀。”芷儿不作声,只是握紧手中的剑,方权知道她内心里压抑着极大的愤怒。“芷儿,你要答应我,不要泄露自己的身世,不管仇人是谁,你都要先保住自己,否则老奴到了黄泉之下,也无脸去见老爷夫人了,你可是慕容家唯一的孩子。”方权恳求着。“爷爷,我们走吧!”芷儿拿起包裹,搀扶着方权走出房间。“芷儿——!”方权见芷儿不肯允应,担心地叫唤,他一直担心芷儿知道身世后会以卵击石,现在看芷儿的反应,他真放心不下。“报仇的事,我会处理的,我会活着,替阿玛和额娘好好活着。”芷儿望向东方,阳光洒满了长安街,信誓旦旦地保证。没有人知道,一夜之后,她的内心承受了多大的痛楚与坚定。她从此不是为自己而活了,她,慕容芷,要带着血海深仇活下去,芷儿的眼里闪过冷漠,她的眼神,只有在望向方权时,才柔和起来,被恶疾折腾的方权,却无法洞察到芷儿的变化。又一次,站在杨家镖局的门口,方权早已上气不接下气,坐在石阶上不停地喘气。芷儿上前敲响门环。前来开门的还是三日前的家奴,见到是他们,不耐烦地说:“怎么又是你们?”“请问杨镖头回来了吗?”芷儿扶起方权。“总镖头没空,不见客。”家奴盛气凌人地想关上门。芷儿将手中的剑伸出,刚好搁在门缝间,家奴嚷起来:“你这是做甚?要知道我们可是京城大名鼎鼎的镖局,镖头吩咐过,不许打扰他休息。”“大兄弟,烦你把这把剑拿给杨镖头看,他自会知道是何人寻他了。”方权拿过芷儿手里的剑,双手捧上。家奴接过剑,单看这剑鞘和剑柄,案纹雕刻精致,虽有些残旧,但却没有粗糙感,这家奴跟在杨虎身边,也看了不少利器,他一握剑柄,便可知道这是一把行走江湖的好剑,眼前这两人,并不像是江湖之人,他也不敢妄下猜想了,“那好吧,你们等着,我去通报一下。”“爷爷,您还好吗?”芷儿见方权的脸色枯黄,气色很令人担忧。方权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口气,无奈又呛着,咳嗽起来,这阳光,本来是明媚的,在他眼里,却刺眼得难受。芷儿紧紧地扶住他,害怕一松手,他就会倒下。她在心里不停地祈福着:阿玛,额娘,芷儿已经没有你们了,你们一定要保佑权爷爷快点好起来。家奴蹑手蹑脚地来到杨虎的床边,见杨虎睡得甘甜,踌躇了一会,不敢叫醒他,又折返出去,正巧被门槛拌了下,弄出点声响,杨虎行走江湖惯了,一有风吹草动,便醒,他坐起身,一声气势洪雷:“何事?”“总镖头,外面有两个人找您,说是您的旧识,三日前已来过一次。”家奴胆战心惊地站在杨虎的面前,心里后悔为何要帮这两人通报了,镖头休息时可是没人敢来惊扰的。“旧识?什么样的人?”“一老一少,那老的体弱多病,那少的眉清目秀。对了,那老的说您看了这把剑就明白了。”家奴捧上剑。杨虎接过剑,细细一看,激动地站起来,喃喃自语:“是他,原来他还没死。”他穿上鞋,连外衣也不披,就直接往门口奔去,家奴见状,赶紧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