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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他心里,可是只有你史大美人一个

    “维熙,有什么天大的事也要撂一撂,先把这件事说清楚了的好。”慕一菲虽然碍着以前的情面,不想让事情往不好的方向发展,可是苏太太的恶劣态度已经让她有些不满,而且察言观色着,她也确定了郑维熙有十足的理由才做的这个决定,而绝不是空xue来风。

    关系再好又怎么样,如果苏秋婳真的有什么劣迹,郑家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的门来的。

    郑维熙已经换好衣服,人立在玄关处,准备换鞋子,听了苏太太的一番话,在听母亲这般说了,只得停下手里的动作,迟疑一下,转身上楼去自己的卧室,没一会功夫,折返回来把一个信封交给苏太太。

    苏太太握着那厚厚的信封,不知为什么心里无端忐忑,像是拿着的是一个定时**包,打了开来就会让她万劫不复。

    “您回去再看吧,我相信等你看过了,也就什么都明白了—其实,如果不是因为她给我喝了那种东西企图达到某种目的,我也不会把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查出来。而且即便我一早就知道这些,我也没有在意,毕竟谁都有犯错的时候。我之所以现在执意这么做,是因为她对我,连起码的信任都没有,那么我们在一起还有什么意义?”

    扔下这番话,郑维熙扬长而去。

    一出了房门,他就可立刻把电话打回去给程戈凡:“怎么样,找到人了?”

    “不大确定就是他们,但是据医院里的医生护士说,那个孩子很像你。”

    郑维熙的脸上,说不出是悲是喜还是无奈,叹了一口气才又问道:“动用一切关系,在医院四周查找一下,对了,他们呢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

    那个人在他的生命里离开了十几年,可是他却还是一直在找他,哪怕爷爷一提到当初的那件事就会气的嘴唇哆嗦,母亲一提到那个人就会彻夜难眠,他也从来没有放弃过。

    想不到的是,这么久了,他都已经要放弃希望了,他却又一次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我已经安排好了,叫我朋友扯了个谎说是丢了孩子,到派出所翻所有人的档案,只要是住在医院附近的,一定找得出来。”程戈凡信誓旦旦,却也不无忧心:“不过话说回来,找到了又能怎么办,你还真就不恨他啊?鲺”

    郑维熙苦笑,没有回答他:“医院里能不能查出来他们的照片,我想看一下。”

    “已经查到了,你过来xx咖啡屋,我在这里等你,给你照片看。”

    程戈凡的一番话让郑维熙一下子愣在原地,竟然真的有照片,只是不知道,时隔这么多年,他又变成了什么样子。

    程戈凡约了郑维熙到一家不大的咖啡店,这里低调奢华,关键是进进出出的人都属于贫农阶层的,很少有他们那个圈子里的人出入,免去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临窗的位子上,两个人各自捧着一杯咖啡,细酌慢饮着。

    程戈凡难得的一本正经,把手里的照片一一摊开,指点着上面有些模糊的一对母子:“这孩子是不是很像你?”

    郑维熙的眼里也闪过一丝惊诧,视线定在那个浓眉大眼的孩子身上,就再也移不开了,片刻,却摇一摇头:“这么大一点,怎么可能,而且这照片,拍的实在模糊,不大可信吧?”

    的确,因为是监控摄像头的抓拍,所以照片实在不够清晰,就此要确定什么,也不是很合乎常理。

    “我看你就是不愿意面对现实,不只是这些照片可以说明问题,医院里见过那孩子的医生护士,可都说和你的照片像着七八分呢,没有血缘关系,你就确定两个人可以长得这么像么?”程戈凡却坚持己见。

    “我更想见到的是他的照片,可是你连他人都没见过,甚至也没有得到一点确切的消息,就拿这么一张孩子的照片来给我看,真的有意义么?”郑维熙把没有加糖的咖啡猛喝进去,眼里有着难以名状的伤痛。

    程戈凡叹一口气,不再继续坚持:“我会留意那边的动静,如果有伯父的消息,再告诉你。”

    这件事,郑维熙是当事者迷,或者说是自欺欺人的不愿意承认,可是作为一个旁观者,而且是一个聪明的旁观者,他已经是认定了这个事实。

    那对曾在t市医院出现过的母子,一定就是郑秉在外面的女人和孩子,没有任何悬念。

    七年前,郑维熙的父亲郑秉,因为婚外恋和郑老爷子大起争执,最后,离婚手续都没办,便愤然离家而去,据说是和心爱的女人双宿双飞去了,只是,谁也没有见过那个女人是何方神圣,竟然可以对才貌绝佳的慕一菲横刀夺爱。

    郑清昊当时暴跳如雷,曾宣称过和这个儿子断绝一切关系,可是为了刚刚有了起色的公司不会因此受到影响,却也只能把火气暗暗压下,对外宣称只是说郑秉因为病了,出国疗养。可是时间久了毕竟纸里包不住火,外界对这个突然失踪的郑氏太子爷的猜测众说纷纭,可也都因为没有确实证据而不了了之。

    郑维熙从来没有放弃过找寻父亲的下落,带着深深的

    恨意和太多的不解,可是都是背着爷爷的,以前他精力有限,也没有合适的人力可以调配,又担心给自己爷爷知道会惹他伤心,所以一直谨小慎微,可是自从郑清昊病了,他就下定了决心要把父亲尽快找回来,可是似乎这件事太有难度了。

    而今天程戈凡给他带来的消息又无异于是当头棒喝。

    也许,郑家平白多出来个孙子,不是一件坏事,与爷爷而言,可是,母亲呢,一向倨傲的母亲,会不会给这个惊天噩耗打击的垮掉,他不敢去设想。

    “哎,就当我今天没和你说什么啊,我想也是的,大概是搞错了,如果真的是伯父……他又怎么不和她们在一起,不可能的啊。”程戈凡望着神游在外的郑维熙,尴尬的笑着,摆明了是想安慰他一下。

    郑维熙苦笑,长长的叹了几口气,转动着手里已经喝干净了的杯子,失神的道:“也许是我固执了,那个人就是他的女人也不一定,挺有魅力的,和mama截然不同的类型,也不是没可能,是我关心则乱了,你替我继续查一下吧。”

    “好好好,不过我想是我搞错了也不一定。”程戈凡打着哈哈,一面笑嘻嘻的转移话题:“话说你和苏秋婳,真的就这么完了么,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和史心凉结婚!”郑维熙站起身来,把椅子上搭着的外套取了穿上,头也不抬地说:“我知道你对她贼心不死,以后给我注意着点,别让我对你不客气啊。”

    他脸上带笑不笑,恢复了以往的模样,不似方才一般的沉冷。

    “早就说了不会了,以后就更不敢了,哎不过还没付账啊,你别走啊,这的咖啡很贵的!”

    程戈凡刚刚只顾了说事,杯子里的咖啡还没来得及喝,当然不可能现在离开。可郑维熙分明是急着要走的样子,根本不理不睬他的咆哮,径直穿过走廊,向着店外走去向着,可是没走两步,又突然停了下来。

    两个女孩子一路说笑着正走进来。

    其中一个,很漂亮很漂亮,闪动着一双清澈的眸子,翘着饱满的红唇,不用一点外在的修饰,就已经美轮美奂,走到哪里都是一道靓丽风景,吸引着无数人的眼球,竟然是史心凉。而另一个陌生脸孔的紫衣女人,一副甜柔的面孔,身上散发出一中极致的随性的美,小家碧玉的打扮,看上去,怎么,有点眼熟。

    郑维熙止住步子,打着招呼:“心凉……”目光却是落在她身边的女人身上,有着片刻的失神。

    程戈凡闻声正转过视线,望到那女人时,竟然也愣住了,不过很快他打着哈哈站起来凑过去;“哇哈,美女啊,过来一起喝咖啡,我请客。”

    当然他所说的美女,是指的紫衣女人,史心凉的玩笑他是不敢开的。

    郑维熙皱了皱眉,没说话。

    史心凉已经在介绍:“这是我朋友紫晓,图图的主治医生,刚刚在外面遇见,就一起过来了。”

    程戈凡不改一贯的嘻嘻哈哈哈:“好动听的名字,幸会幸会。”

    郑维熙这才想起来,的确他也见过这个人,在医院里,产房外,原来她叫做紫晓,可是怎么可能,她长得实在像极了照片上呢个女人,太像了。

    紫晓似乎对程戈凡的流里流气很不放在眼里,依旧笑意甜甜,疏离的打了招呼:“你们好。”她的目光在刚刚留意到郑维熙时带着满满的震惊,却也只是那种单纯的震惊于他出众的外表,仅此而已。

    “一起坐一下吧,既然这么巧遇见了。”说话的是郑维熙,难得他会主动邀请人,而且还是陌生人。

    史心凉有些意外,而后自然点头,一起喝个咖啡而已,有什么关系,可是为什么就觉得这两个男人望向紫晓的目光都有些莫名其妙呢,像是望着什么有着利害关系的人。

    几个人落座,程戈凡便叫了咖啡,一面不失时机的和紫晓套着近乎,先是天南海北,再就问起了她的工作,而后是老家哪里等等云云,倒叫另两个人一时插不进话去。

    而紫晓显然是不大喜欢他的问东问西的,可又拉不下脸不作回答,只是简单的敷衍着。

    郑维熙状似漫不经心的喝着咖啡,却把他们的话一字不漏地听进去。

    史心凉觉得这两个人今天都有些反常,程戈凡不改花花公子本性倒是说得过去,郑维熙的表现也实在有些匪夷所思了些。

    可是当着当事人的面,她又不好问什么,只能闷闷的喝着咖啡。

    紫晓终于耐不住程戈凡的絮絮叨叨,托口去卫生间,离开了。

    望着她的背影,郑维熙迟迟没有收回自己的视线,程戈凡一副没事人的姿态,倒是只顾着专心喝起了已经凉掉的咖啡。

    “怎么了,你们像是对她很感兴趣?”史心凉终于忍不住问出来。

    “说错话了啊,对她感兴趣的的只是我一个,和维熙没关系啊,他心里可是只有你史大美人一个啊,这一点我可以用向上人头担保。”

    郑维熙没开口,程戈凡倒是替他表白了一下子

    。

    只要是事关这个男人的,史心凉就没有了一点定力,仅仅一句玩笑而已,已经让她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明明她知道,他的心里只有一个晴澜,自己实在是没有什么地位的。

    手里的杯子在一个失神下晃倒,好在里面没有已经没有多少液体。

    史心凉手忙脚乱的取出纸巾擦拭,脸上火辣辣的岔开话题:“她必竟是我朋友啊,不要做的过分,而且她人很好的,也不是那种玩得起浪漫的人,如果不是真的喜欢,我可不想你去伤害她。”

    心不在焉的擦着桌子,一个不小心已经有液体流淌在她白色的衣摆上,深褐色的痕迹看上去异常醒目,不由得就皱起了眉头来。

    “我先送你回去吧!”郑维熙已经站起来。

    “不好吧,可是我朋友还没回来……”史心凉很不放心留下小白羊在大灰狼身边。

    “如果你朋友真的是那种本本分分的,我怎么可能好意思对她下手,不过如果她是那种表面上看起来单纯无害的,实际上连第三者都做得理直气壮的人……”

    程戈凡的下半截话给郑维熙一个凌厉的眼神给生生堵了回去。

    史心凉很是奇怪两个人如此的反应,不过按理说,阅人无数的程格凡未必会对不是十分出众的紫晓势在必得吧,是她担心的多了点。

    上了车,史心凉便一直低着头不说话,似乎,面对着郑维熙时,她整个人都是无措的,由来如此。

    郑维熙望着车窗外,像是心事重重,良久,才回头来说了一句:“你放心,程戈凡不会乱来的。”

    “我想也是,而且紫晓也不会让他乱来的。”史心凉印象里的紫晓,表面温顺,性子却是烈的,由不得谁来拿捏。

    “苏图图还好吧,肖家的人有没有露面?”

    “她还好,就是情绪上不大乐观,因为肖家人竟然都没有出现过,连肖青城都回去央求他爸妈了,可是他们硬是说孩子可以抱回去,但是婚不可以结。”一提起苏图图的事,史心凉的眉头就拧起来,叹一口气。

    她实在无法预料,如果肖家人一直这样态度,等待苏图图的会是怎样的一种命运,以肖青城那种性子,真的可能一直坚持下去么,她实在没有那个把握。

    一向坚强**的苏图图,已经就要给打垮了。

    “不用太担心的,其实即便她进了肖家,也不见得就是什么好事,现在这样,反倒双方都有个余地。”郑维熙看出来她的担忧,开解道:“孩子生下来应该也有半个月光景了吧,你以后也不用老往医院跑了吧,瞧你的脸色实在太差了。”

    史心凉叹一口气,不再说什么,她怎么可能放任朋友在那里备受煎熬,却不闻不问?

    两个人都不再说什么,各自想着心事。

    车子缓缓停下来,却不是史家,竟然是在一家精品服装店外。

    史心凉坐在车子上,没动,她以为是郑维熙要买什么,可是对方却在下了车子后直接绕到她这边,打开了车门:“选件礼服吧,晚上和我去参加一个酒会。”

    他说得轻松,她听得震惊。

    他和苏秋婳虽说是已经没大可能了,可是这么快就和自己一起出席公众场合,铁定了会引起一场轩然大波,而自己,也还没决定接受他赐予的一场无爱婚姻不是么?

    “怎么,不给面子么?”郑维熙不见她反应,笑着询问一句,他的脸在午后阳光的映照之下,泛着一片金黄,笑容温朗的没有一丝杂质,坦坦然然。

    史心凉的一颗心狂跳不已着,想要拒绝却没有法子拒绝,面对着她牵肠挂肚了七载的男子,她心里的防线一点点轰塌,下车,由着他牵起她的手,一起进了店里。

    各式各样做工考究的礼服,精美奢华,都不是一般工薪阶层可以承担得起的价格。

    店主显然是认识郑维熙的,态度恭敬的把她们带到里间,指着一件乳白色长款削肩礼服介绍到:“这一件很适合这位小姐,限量版的国际设计大师的杰作,绝找不出第二件来。”

    郑维熙点一点头,笑着望向史心凉:“怎么样,我觉得不错!”

    不错当然是不错的,世上仅此一件的礼服,岂止是不错两个字可以形容的,那么精致的花纹,那般奢华的钻石,那样名贵的面料,再搭配上巧夺天工的裁制,简直就是完美无瑕。

    史心凉的目光里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渴望,她一向表面上看起来对着装随意,可是,有哪个女人不是爱美的,尤其是,在自己心里的男人展现自己的美?

    但,那昂贵的价格标签,实在是令人咂舌,那是几位数字,七位么,还是八位?

    “好了,就这一件了,我看尺寸什么的也都应该合适。”郑维熙一面扫量那件礼服,分明是给标准身材的人设计的:“去试一下吧,毕竟试试才知道合适不合适。”

    史心凉本想拒绝,可是却给年轻的店主硬是拉扯进了试衣间。

    郑

    维熙坐在外面等,一面接过来服务生递过来的咖啡,刚想往口里送,史心凉放在一边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本不想接,无奈那铃声叫嚣起来,许久都没有停顿,显然是对方找她有事了。

    放下手里的咖啡,取过来手机,上面赫然是三个字:秦叔叔。

    不明所以的,他的眉梢拧起来,却又带着一丝淡然,他不喜欢这个男人,或许是因为他清楚自己的母亲一厢情愿的爱上了他,也或许是这个秦凯南和史心凉的关系过于亲厚,让他觉得不爽,也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他就是不喜欢他。

    本不想接这个电话,可是,一时心里莫名恍惚,竟然就不经意的触动了手机屏幕。

    电话那头,秦凯南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心凉,怎么这么久接电话,你现在在在哪里?”

    郑维熙蹙着眉头,脸色愈加的冷起来,却没有开口,任由着店里喧嚣的音乐声传到那边去,心里却在纳闷他这么急切切的是因为什么事,索性静待他的下文。

    “你那里怎么这么吵……今天晚上我去参加一个酒会,做我的女伴吧,你在哪儿,我去接你选礼服。”

    显然,两个人是去参加同一场酒会,还真是巧得很。

    这个男人对史心凉的用心昭然若揭,只是,他怎么会让他得逞……

    ---题外话---订阅在哪里,订阅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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