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学 - 言情小说 - 长安忆十里红妆在线阅读 - 第五章盟主府凌迟惨剧 异梦中自我难寻

第五章盟主府凌迟惨剧 异梦中自我难寻

      长安城,恢复了原来的繁华,一片生机。

      一红衣女子走在大街上,虽然她戴着帷帽,但依旧遮不住她那倾城的容貌,她的一举一动都牵引着不少人的魂,街上的行人只顾着看她却忘了自己该干什么了----买米的把米弄洒了,做衣服的把尺寸量错了……

      诸如此类。

      女子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拂袖而去。

      “混账!”盟主府大堂内,东方旻愤怒的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怒视着跪在他面前的两个守卫,“我不过出去了几天,你们就把南宫逸云给看丢了?”

      两个守卫低着头,用着颤抖的声音说道:“盟……盟主……息怒……”

      “息怒?南宫逸云都跑了!还连带着秦紫馨和司徒友文一起跑了!你们两个看丢了三个人,让我怎么息怒!”

      两个守卫这下彻底不敢说话了,跪在那里,瑟瑟发抖。

      “来人,把这两个人拖下去,凌迟处死!”

      那两个人听东方旻这样说,瞬间慌了神,急忙求饶道:“盟主!不要!我们怎么说也跟了你这么多年,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这回吧!”

      对于他们两个的苦苦求饶,东方旻并没有听进去一个字,冷冷的说道:“拖下去!”

      “盟主!盟主!”

      两人伴着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被拖离大堂,接下来的便是两人绝望痛苦的哀嚎声,响彻整个大堂。

      待两人没了叫喊声,东方旻问道:“苏墨,嘉林呢?”

      苏墨:“大哥他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

      东方旻:“又出去了?我离开之前他就一直出门,也不说是去哪了,怪哉!”

      苏墨:“大哥可能有什么事儿吧……”

      东方旻:“事儿?他能有什么事儿?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儿能有什么事儿?苏墨,嘉林这些日子行踪诡异,那天你跟去看看他到底在干什么。”

      苏墨:“是。那……南宫逸云的事儿……”

      东方旻:“查!挖地三尺也要把他们三人给我找出来!”

      苏墨拱手,道:“是!那苏墨先退下了。”

      “嗯。”

      待苏墨退下,东方旻望了望灰暗的天空,自言自语道:“南宫逸云,你不能再活下去了……”

      竹林深处,小木屋内。

      南宫逸云静静地躺在床上,他安静的不像话,再加上他面色惨白,就像死人一样,司徒友文看着他,眼里尽是担忧,他一边为他擦汗,一边问道:“神医,药好了没?”

      话音刚落,另一边传来秦紫馨无奈的声音:“司徒大少爷呀!你这是第二十次询问了,药马上就好。翎修,再添些柴。”

      司徒友文怎会不知道自己问了多少遍,他清楚地记得小时候他病了的时候,药熬得很快,父亲逼着他喝完,他死活不喝,最后强灌下去。但是现在却如此漫长。

      他看着双目紧闭的南宫逸云,他多么希望他那双眸子能睁开,再也不合上。

      逸云,醒过来吧……

      黑夜沉沉,一袭白衣走在无止境的黑暗中,他张望着,问道:“我在哪?我是谁”

      他漫无目的的往前走着,慢慢的,眼前的黑暗明亮了些,恍恍惚惚的灯光下,映射出一个偌大的庭院,他走进了些,在微弱的灯光下看清了残缺的牌匾,他轻声念叨着:“柳……芗……阁……好熟悉的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他进入庭院,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壮实的身影,他是谁?为什么我对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为什么我对他还有一种莫名的依赖感?男子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明明都没有看过脸,单单只是看他那壮硕的背影,为什么会感觉他有种莫名的亲密感?

      下一秒,只听那名男子仰天长啸:“啊!”灰飞烟灭,白衣男子几乎条件反射性的唤道:“爹!”

      等等,为什么我会唤他……爹为什么看见他灰飞烟灭的一瞬我的心会痛?

      接着,他感觉脸颊有些湿湿的热热的,他颤抖的抬起自己的手去触碰,欸?是……泪水,我怎么会哭?

      下一秒,他的脑海中像放幻灯片一样放映着一名男子和一个孩子还有一个妇女亲密的生活,他抱着头,重重的跪在地上,问道:“我是谁?我是谁?我是谁?!”

      最后一句“我是谁”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当他再次抬起头,周围又变回了原来的黑暗,一个妇女站在他面前,微笑着向他伸出手,道:“云儿,不哭,娘在这儿呢!”

      他愣愣的看着她,她的笑让他感觉很温暖,他慢慢的伸出手,就在他触碰到她的那一刻,她变了……

      她姣好的面容变得惨白,她原本轻柔的眼睛慢慢的溢出了殷红的血,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下,朝他伸出的纤纤玉手也变得干燥冰冷.她依然保持着微笑,就算她现在的模样像一个活死人,但是他却没有一点惧怕的感觉,他依然感觉她的笑很温暖.

      当他握住她的手时,她消失了,他的手悬在半空中,颤抖着,这时周围回荡着一个空灵而不失温柔的女声:“云儿,娘走了,娘对不起你……”

      他低着头,悬空的手无力的垂下,暗暗地攒了攒拳,轻声抽泣。

      奇怪,怎么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