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顽疾

    城市像一颗巨大的心脏，马路好似血管纵横交错，路上疾驰车辆如同血液般串连着大地。下午三四点，天空乌云密布，大雨倾斜，雨点撞击着坚硬地面，整座城市像似笼罩在一层灰暗里，乌云之中电闪雷鸣，像是一只幻兽时不时传来愤怒的嚎叫，震动着大地的神经。

    肝胆内科室挂着二十几张B超片子，一名三十几岁带着眼镜的女医生放下病历单，望着罗鑫，没有说话，空气有些沉闷，医生眼神游离不定。

    “老同学，你直说吧，啥病？”罗鑫打破了僵局说道。

    女医生付瑶定下眼神。“你身上的擦伤没啥问题，但你有肝癌，晚期癌细胞已经开始扩散了！”罗鑫听完楞了两秒，刹那间觉得全身有些发软。“还能活多久？”

    “半年到一年，每月过来复查！”付瑶拿起了病历单又放到桌上。

    “该吃啥药？你可以治好的不是么？十年前你也说可以治好的！”罗鑫瘫坐在椅子上，拿起了病历单自己看了看，只见上面很多符号都是往上标注，如若是阴阳符咒他能一眼瞧出这符咒的来龙去脉，只是这些英文单词和看不懂的医学专业术语他将病历单放了下去。

    付瑶摇了摇头，“那是十年前，你这些年天天两瓶二锅头，是你自己害了自己！”

    罗鑫坐在椅子上，双手抱住头，深情痛苦，没有说话。

    “定期过来化疗，我给你开些止痛药，国外的副作用不大”付瑶扶了扶眼镜拿起了单子开始填写药单。罗鑫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拉开了门，身子倚在门口。

    “我不要！我自己的命自己说了算！”说完门“砰”的一声紧紧关上房门。

    晚上依旧下着大雨，罗鑫打车到了自己小区已是晚上十点多了，小区旁有个小卖店正开着门，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进去了，“来一瓶红星二锅头”买完出来，忍不住喝了一口，“哈哈哈”笑了起来。马路外灯火通明，商店因为下雨基本都关了门，路上看不到一个行人，街上灯光在雨中显得昏黄，他撑开伞走了出去。

    忽然路灯开始闪烁，忽明忽暗，他抬头望了望路灯，脸上掉了不少雨水有些划到他眼睛里，他伸手抹一下自己的眼睛。一直巨手猛地一拳飞了过来，重重的打在他的脸上。罗鑫被这一拳掀翻在地，伞也落在一旁，嘴角挂了几滴血，他用手抹了抹。

    只见面前空中飘荡着数不清的蝙蝠，隐隐约约露出一个人形站在他的面前“嘿嘿嘿，哈哈哈哈”好几层的笑声叠在一起，声音尖锐，有男有女。

    “罗鑫，你活不了多久了！快下来陪我们！我都快等不及了！”设鬼魅的身影向后翻转几圈，像是按耐不住自己的内心的兴奋。又是一拳结实打在罗鑫的胸口，他向后退了几步他伸出左手还击了上去，几只蝙蝠掉在地上扑腾。

    灯光黯淡“你们这些杂碎，地狱待不住想来看你爷爷了么，***”罗鑫脱掉自己西服外套，西服加黄色符咒衬衣，是他这些年行走江湖抓鬼驱魔的标配。杏黄色的衬衣裸露出来，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符咒，他念出一段驱鬼符咒，“急急如律令”衬衣上的符咒露出淡黄色的光芒。蝙蝠人影用手挡住这光芒，往后退了几步，一辆货车疾驰飞过撞碎了蝙蝠身躯，消失在黑暗中，地上掉着一大片蝙蝠的尸体，还有几只没死，罗鑫走过去将蝙蝠踩死。

    这时又飞过一辆轿车，差点撞到他，骂了几句“****！走路不看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