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家庭惨剧
这天太阳是一把特别毒辣扫把,直直将火星扫下来抖在身上。立在露天中的章央不得不停下手中挥动斧头,摊开手掌由头发贴着额头往下擦,咸咸汗水挤进眼眶好比是根长长的针刺绞身体肌rou,恨恨把一摊汗水象个有世仇敌人狠狠扔得远远的,早该现身的妻子身影成为唯一期盼,但是等到花开花落都没出现过。 自从他当上门女婿踏进她家房子起,她们母女俩从来没就有拿正眼瞧过一下这个和她们日夜相处男人,那剁胸扎肺话语刚刚从右耳溜去又从左耳杀回来。 就是没有人来哪怕是送丝丝凉风来也好呀!抱着临近崩溃绝望章央长抬抬倒在guntang的地上,用双手遮挡太阳刺眼的剑光奄奄一息呼着残气。 寨子里正热火朝天办酒席,阳光照耀下男女老少齐聚绿绿坝子里,每个人敞开嘴巴大吃大喝,独独晾下他在一旁活脱脱是个木桩直瞅着吞口水。 一阵刀割般疼痛直接把他从梦中打醒,妻子央章玛高高扬扬起手里攥着一块劈成三角形柴块,那锋利柴尖还有血往地上在滴,他拼命忍住疼痛从地上站起身,看着她艰难挤出笑容献媚:“你来了?” “老娘走这么远的路好心好意给你送饭,你却背着我偷偷睡懒觉,早知这样我还不如把饭拿去喂狗,它还晓得晚上寸步不离守在我家门口。”话未说完,饭菜就在章央眼珠瞪视中抛向空中。 傍晚章央硬撑着仅剩一点力气回到家,他偷偷贴近大门往里瞅,丈母娘和妻子正有说有笑围在火塘边吃香喝辣,鸡rou香气绵绵不断飘进来鼻孔里。 他连吞了几次口水,叹口气离开,今晚晚饭看来只能象前几次一样跑几里地老家吃父母剩饭剩汤来垫一下肚子。 吃饭时他再次哀求父母解除与妻子婚姻关系,母亲一听只是流泪。父亲摇了摇头,“儿子你慢慢熬吧!等以后你儿子长大了,你就有好日子过了。” 看着狠吞虎咽的埋头于碗里儿子,父亲悲从心来,低垂着声音着对儿子说:“要怪就怪我吧,我一年到头从早到晚象那牛马一样拼死拼活盘在地里干活,但就是没办法足够家业来安顿你们几弟兄,让你们只有去当上门女婿找气受。可是儿子你总不能靠在父母身边过一辈子吧,退一万步讲,我们寨子里那家没有男人到别人家当锅桩,那个像你一样动不动提离婚闹分家,万一你离了以后谁家敢要你。” “儿子你快走吧!要不然你家女人会把你骂得猪狗都不如的。”母亲边收拾碗筷,边抹眼泪推着儿子往屋外撵。 此刻受伤章央像个受伤野兽只知道迎着风往前冲,胸膛里暴烈之气像火星串连起来,焰势一层漫过一漫,他一把手扯碎的衣服畅开胸膛。 他右手提刀一个右脚踢开大门,一刹那几步冲进丈母娘房间厉声叫道:“你们两娘母为什么不把我当人看,你们为什么一直不把我当成这个家里人看?” 丈母娘抬手就给他两个耳光,“你这条喂不饱的野狗,你就是我们家花钱买的条会说话牲口,你有什么资格敢对我指手划脚。” 右手往前一撩,他瞧见丈母娘扭曲脸形像山上砍倒一棵树弯弯曲曲在自己面前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