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山里变天气
前次烧山精神病的两个兄弟回到仙里沟,他们一进来就跪在我面前,我站起来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他们抬起头来说:“我们已在限定时间己将钱交给管家大人,现在恳请宽宏大量老爷恩赐我们的一个不情之请。” “什么事?”我问道。“恳请老爷准许我们离开你的领地。”话刚说完就垂下头去。 “怎么,你们认为是我不能给你们提供庇护和向往日子吗?”我的嘴气得歪成一块,主人让佃户离开自己地盘是一件有损脸面的事。 “不是,不是。”两人一起磕头,我冷冰冰看着他们。 “我们这一年里在外面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们是怕仇家寻上门来,给主人的带来更多祸害,不然谁想带着妻儿过那种吃了上顿cao心下顿日子。”两个人都流出眼泪来。 我低头思量后冷冷咬牙说道:“你们必须马上滚出金木地界,除了自己老婆孩子外,不能带走任何一样东西。” 两人连续磕着头,“谢谢老爷。”我再也不想看见他们,独自走出房间到外面散心。 当晚两家人被管家带人押着撵出领地。 过后不久,管家来报,精神病人被毒死在关押房间里,残疾女人被杀死在房间里。听到这个消息我整整喝了一天酒,睡在床上三天三夜才醒来,从此我染上借酒浇愁习惯。 这年年底天气嗖嗖地冻得人手抖脚僵,接着坠地大雪下了三天三夜。 寨子里挨家挨户人象犯人一样关在房里寸步不能离开,所有男女老少窝在火塘边和挤在床上熬过天休无止白天黑夜,小孩吵着闹着缠上大人们要出去玩。 由于相互间该说的话都说完话尽,大人和小孩一个个口干舌燥瞅着火塘里红红火焰混时间。 隔一道门外就是一人多高白花花的雪坡,只有远处靠在山尖上方的天空是灰蒙蒙的,那一片片白茫茫的世界是无尽无头,连平常闭起眼睛也能指出来说道一番的山林和寨子都藏得无影无踪。 推开门的缝隙让小孩钻出去过把干瘾后又赶紧拖回屋里。有时闹得凶就用手狠抽小屁股,小孩扯不完压不住哭声震得大人的心要破要烂。 每个人身子里窝着满满荡荡的火,那气就似野草里风往上蹿,一撞就似野地里遭遇上两头体壮气凶的耕牛非得斗个你死我活分出输赢才肯罢休。 电闪雷鸣,一把扯得那杂七杂八的东西稀巴烂,好比刚刚叫拳头般大的冰雹蹂躏过的苞谷地,留下只能是惨不忍睹的烂摊子。 终有一天亮出那清洁无尘圆圆火球,在家呆久脑子里早注满面汤的人们相互脚追脚奔出来看看天,狠灌几口野地叶子香味,再次亲眼见见天上举起的那个大盘,那烧红金针从高处齐刷刷往下扔,周围只剩下嗞嗞声音,从沟口到深涧腾上物絮样雾气外,什么都是瞪着眼珠在等待。